旅途源小乌·异世初遇
漫展的夕阳把帐篷染成了暖橙色,人流比午后稀疏了些,只剩零星几个摊位还亮着灯。源小乌坐在“鸦羽社”的折叠椅上,手里捏着刚卸下来的金色美瞳——镜片还带着眼周的温度,映着帐篷顶的暖光,像碎掉的阳光。他眼尾还残留着一点没擦干净的银闪眼影,是刚才扮演祸津神时,清和特意给画的“神明落泪”妆效,此刻在夕阳下,倒显得那双蓝色猫眼更亮了,像浸在海水里的琉璃。
“呼,终于结束啦!”小桃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揉着穿高跟鞋磨红的脚踝,语气里满是庆幸,“今天真是多亏了小乌老师,又是救场髭切,又是客串祸津神,简直是我们社团的福星!少了你,我们今天的舞台剧都没法收场了!”
源小乌笑了笑,把金色美瞳小心放进护理盒里,指尖轻轻蹭过盒边的绒毛——这是阿柚特意给他找的盒子,怕镜片被刮花。回想这一下午的经历,像做梦一样:先是被推上刀剑乱舞的舞台,穿着绣着源氏家纹的白色军装,模仿着手机里查来的“髭切”神态,举着道具太刀念台词时,他还紧张得忘词,结果台下居然响起了掌声,有人喊“这个髭切好还原!”;后来又被拉去换祸津神的造型,套上宽大的黑色外袍,戴上兜帽,只露出一双没戴美瞳的蓝色猫眼,在舞台角落站了几分钟,一个回眸的镜头,清和凑过来夸他“有那种清冷又危险的感觉,眼神绝了!”
“说起来,小乌老师也太适合军装和古风了吧!”阿柚收拾着道具,手里还拿着刚才给源小乌搭戏的剧本,忍不住回头看他,“刚才扮演髭切的时候,好多人都来问我们‘这位老师是哪个社团的’,还有几个同好要扩列呢!都说你这张脸和金色猫眼(美瞳)一搭,就是活的髭切!”
“对啊对啊,”小满把拍好的合照递给他看,屏幕上的源小乌穿着白色军装,肩线被衬得很直,虽然表情还有点拘谨,但蓝色猫眼在镜头里格外显眼,“你看这张,小乌老师的脸和髭切的适配度简直满分!尤其是眼睛,摘了金色美瞳是清冷蓝,戴上就是贵气金,说不定你们‘源氏’就是这种建模眼呢!”
源小乌看着照片里的自己,心里暖暖的。这是他第一次出现在别人的合照里,不是被刻意避开,不是孤零零站在角落,而是被大家围在中间,连眼睛的颜色都被当成“优点”夸赞。他把照片保存到手机里,设成了屏保,轻声说:“今天也谢谢你们,我从来没这么……开心过。”以前在学校,他的蓝色眼睛总被人说“奇怪”,现在却有人说“好看”,这种感觉,像冻了很久的手突然被捂热,连指尖都带着暖意。
“以后常来玩呀!”小桃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很轻,怕碰坏他没卸干净的妆,“我们社团下个月还有舞台剧,到时候一定叫你!下次我们给你量身定做造型,肯定比今天还好看!”
几人又聊了会儿天,从妆容聊到动漫角色,源小乌虽然话不多,但听得很认真,偶尔点头回应,也会被女生们夸“好乖”。直到天色快暗下来,才恋恋不舍地分道扬镳。源小乌背着书包,走在漫展出口的街道上,晚风带着夕阳的暖意,吹得他的白色长发轻轻晃。他还没来得及卸妆,眼尾的银闪在路灯下泛着微光,路过的人偶尔会回头看他,却没有了之前的排斥,反而带着点好奇的友善——大概是漫展的氛围还没散去,大家对“特殊造型”的包容度格外高,连他的蓝色猫眼,都被当成“cos妆”夸赞。
就在他走到一个十字路口,准备等红灯时,突然听到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像金属被硬生生撕裂,尖锐得让人耳膜发疼。
源小乌猛地抬头,只见一辆失控的大货车从远处急速驶来,轮胎摩擦地面的黑烟都清晰可见,直冲着他的方向撞过来!他吓得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梦里深海的窒息感突然涌上来,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蓝色猫眼里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两道身影突然从旁边的巷子里冲了出来——一黑一白,速度快得像一阵风,带着淡淡的檀香。穿白色军装的人先一步抓住他的手腕,军装上的肩章蹭过他的手背,有点凉,力道却很稳,像铁锚一样把他往旁边拉;穿黑色军装的人则从另一侧托住他的胳膊,黑色军装的面料很挺括,指尖带着点薄茧,两人配合着,一把将他拽到了路边的安全区域。
“砰!”
货车擦着他们刚才站的地方冲了过去,撞在路边的护栏上,发出一声巨响,零件碎了一地。源小乌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只觉得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手腕被抓过的地方还残留着对方的温度,蓝色猫眼里的水雾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滴在黑色军装的袖口上。
“小乌!你没事吧?小乌!”
一个软糯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明显的焦急,还夹杂着点后怕。源小乌抬头望去,只见抓着他手腕的人,有着和他七分相似的脸——奶白色的短发软软地贴在额前,发尾带着点自然的卷度,最显眼的是那双眼睛,是和他刚才戴的美瞳一样的金色猫眼,此刻正担忧地盯着他。对方穿着白色军装,外面还搭了件同色系的披肩外套,肩章上的纹路和他下午穿的道具服一模一样,只是更精致,腰间挂着的太刀刀鞘上,刻着清晰的源氏家纹,不是道具,是真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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