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片不愿停留的云 第122章 Johny之死

美丽国的夜色浸着太平洋沿岸特有的湿润，欧阳玲珑的别墅静静卧在比弗利山庄的缓坡上，通体的意大利卡拉拉白大理石在月光下泛着冷润的光，如同她此刻刚从浴室走出的肌肤。浴室里还氤氲着高级香薰的余韵，是她惯用的黎巴嫩雪松与佛手柑混合的味道，蒸汽顺着开放式的玻璃门漫出来，在走廊的地板上凝结成细小的水珠，映着廊灯暖黄的光晕。她裹着一条丝滑的香槟色浴袍，袍角垂到脚踝，每走一步都带着丝绸摩擦的细碎声响，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头，发梢还在滴着水，落在锁骨的凹陷处，顺着细腻的肌肤滑下，留下一道蜿蜒的水痕。她随手拿起搭在沙发扶手上的羊绒披肩，松松地搭在肩头，指尖划过冰凉的真皮沙发扶手，走到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修剪整齐的草坪，远处能望见洛杉矶市区的璀璨灯火，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可这繁华景象却丝毫没能驱散她眉宇间的慵懒与疏离。

她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定制款 Vertu 手机，机身是哑光的玫瑰金，边缘镶嵌着细小的碎钻，指尖刚触碰到屏幕，解锁后的界面就被铺天盖地的新闻推送占满。标题刺眼得很，“A 市核心领导层爆惊天丑闻！桃色交易与巨额贪腐交织”“权力旋涡中心：谁是 A 市**案的幕后黑手？”，她的指尖在屏幕上滑动，心里还带着刚泡完澡的松弛，可越看，那股松弛就被一股莫名的寒意一点点吞噬。外网的报道更加直接，几大知名时政网站的头条赫然写着 “知情人士爆料：A 市贪腐案主谋直指孙正亦”，配着孙正亦出席公开活动时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西装革履，笑容可掬，可此刻在欧阳玲珑眼里，那笑容却透着几分虚伪与狰狞。她继续往下翻，一条更为惊悚的新闻让她的呼吸骤然一滞 ——“A 市前领导‘爷叔’出狱后遭横祸，其夫人在家中被残忍杀害”，新闻里没有过多细节，只说案发地点是爷叔位于 A 市老城区的住所，凶手作案手段极其残忍，目前警方已介入调查，但尚未锁定嫌疑人。

手机 “啪嗒” 一声从她手中滑落，重重地砸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屏幕亮起的光映着她骤然失色的脸。她下意识地弯腰去捡，指尖触到手机冰凉的机身，却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爷叔，这个名字像一把落满灰尘的钥匙，瞬间打开了她记忆深处的一扇门。许多年前，在 A 市那个烟雨朦胧的小城，她和爷叔是世人眼中的 “知己”。那时的爷叔还在领导岗位上，温文尔雅，学识渊博，总能在她迷茫时给予点拨，而她，凭借着过人的聪慧与胆识，在商场上崭露头角，两人之间是纯粹的惺惺相惜。可旁人不这么看，尤其是爷叔的老伴，那个总是穿着素色衣裳，说话轻声细语的女人，所有人都觉得她欧阳玲珑是爷叔包养的情妇，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欧阳玲珑不是没有遭遇过其他类似身份女人的刁难，泼妇们的辱骂、撕扯、造谣，她都一一扛了过来，可爷叔的老伴，自始至终都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记得有一次，她去爷叔家送一份文件，刚好碰到那位阿姨在包饺子，阿姨见了她，没有丝毫敌意，反而笑着招呼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温热的茉莉花茶，还往她手里塞了一把刚洗好的草莓，轻声说：“尝尝，刚从园子里摘的，新鲜得很。” 那一刻，欧阳玲珑心里满是暖意，这个善良的女人，用她的温柔与包容，化解了所有流言蜚语带来的尴尬。如今，这样一个温婉善良的人，竟然被人残忍地砍死，欧阳玲珑的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密密麻麻的难过涌上来，让她眼眶微微泛红。

会是谁干的？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无意识地划过。孙正亦？目前所有的负面舆论都指向她，她现在应该是焦头烂额，忙着撇清自己还来不及，怎么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杀人，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她没有这个胆。那么，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孙正亦的后台 —— 部里的令狐先生。那个男人，欧阳玲珑只远远见过几次，他总是穿着笔挺的中山装，面容严肃，眼神锐利如鹰，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与狠辣。传闻他在部里根基深厚，手段阴狠，凡是挡他路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爷叔当年入狱，恐怕也和他脱不了干系，如今爷叔出狱，说不定是掌握了什么足以威胁到他的证据，所以他才会痛下杀手，杀了爷叔的老伴来警告爷叔，甚至是斩草除根。想到这里，欧阳玲珑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股强烈的不安在她心底蔓延开来。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起，尖锐的铃声打破了客厅的寂静。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境外号码，归属地显示为 A 市。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将手机贴在耳边。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而悲痛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是爷叔的声音，那个曾经温文尔雅的男人，此刻的声音里满是绝望与愤怒：“欧阳，你这么狠心吗？是不是你派人来杀我的老婆的？”

欧阳玲珑的心猛地一沉，她能想象出电话那头爷叔的模样，一定是形容枯槁，双眼通红，沉浸在失去妻子的巨大悲痛中。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真诚：“爷叔，怎么会是我？您应该清楚，您要举报的人又不是我啊。”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难过，“阿姨那么善良，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您节哀，千万要保重身体。”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随后便是 “嘟、嘟、嘟” 的忙音，爷叔挂了电话。欧阳玲珑握着手机，耳边还回荡着爷叔悲痛的声音。她能理解爷叔的怀疑，在这样巨大的变故面前，任何人都可能失去理智，胡乱猜忌。而爷叔挂了电话后，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只觉得浑身冰冷。屋子里还残留着老伴的气息，那是淡淡的皂角香，是他闻了几十年的味道，如今却成了最伤人的毒药。他面前的茶几上，放着老伴的骨灰盒，黑檀木的盒子被擦拭得一尘不染，旁边摆着一张遗像，照片上的女人笑得温柔慈祥。爷叔伸出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抚摸着骨灰盒，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砸在盒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老伴啊，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啊。” 他哽咽着，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当年我替人背了黑锅，蹲了那么多年大牢，让你一个人在家受苦，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了，想着能好好陪你安度晚年，可谁知道……” 他捶打着自己的大腿，心里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与不甘，“我举报的是令狐他们啊，是那些贪赃枉法的败类，为什么要伤害你？为什么？” 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看着遗像上妻子的笑容，只觉得心口像是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疼得无法呼吸。

就在爷叔沉浸在悲痛中无法自拔时，“吱呀” 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杨柳生和李娜走了进来。杨柳生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装，身姿挺拔，脸上带着几分沉稳，他是何氏集团的安保总监，常年的职业习惯让他时刻保持着警惕，眼神锐利地扫视了一眼房间，确认没有异常后，才轻轻带上了门。李娜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针织衫，下身搭配着一条深色的牛仔裤，脸上带着担忧的神色，她手里端着一杯温热的水，走到爷叔面前，轻声说：“外公，您喝点水吧，别太伤心了，身体要紧。”

爷叔接过水杯，指尖微微颤抖，水洒出来一些，落在手背上，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回过神来。杨柳生在他旁边坐下，语气沉稳地说：“外公，有件事我们想问问您，您知道吗？李娜的生父，后来又找了个女友，他们还有一个儿子。”

爷叔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缓缓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茫然与苦涩：“我不知道，我那会儿正在监狱里服刑，外面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在监狱里的那些年，与世隔绝，每天面对的都是冰冷的墙壁和铁窗，对于外面的人和事，几乎没有任何了解。他甚至不知道李娜的生父后来的情况，更别说他还有一个儿子了。想到这里，他心里又是一阵愧疚，他觉得自己亏欠李娜太多，作为外公，他没能尽到一点照顾的责任。

李娜看着外公苍老而悲痛的模样，心里也不好受。她特意向上级请了长假，放弃了手头重要的工作，就是想在家好好照顾外公，陪伴他度过这段最难熬的日子。她知道外公现在不仅要承受失去老伴的痛苦，还要面对未知的危险，她必须留在外公身边，给她一点安慰和支撑。而杨柳生，也寸步不离地守在爷叔家。作为何氏集团的安保总监，他的工作十分繁忙，集团的大小安保事务都需要他亲自处理，可何总在得知爷叔的情况后，毫不犹豫地批准了他的请求，让他全力保护爷叔的安全。何总心里清楚，爷叔是一个关键人物，他手里很可能掌握着令狐等人贪腐的重要证据，一旦爷叔出了什么意外，后果不堪设想。杨柳生每天都会仔细检查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排查潜在的安全隐患，晚上也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就能立刻警觉起来。

另一边，欧阳玲珑挂了爷叔的电话后，心里依旧乱糟糟的。她走到厨房，打开嵌入式的咖啡机，取出一包产自埃塞俄比亚的耶加雪菲咖啡豆，研磨的声音在安静的厨房里显得格外清晰。咖啡豆的香气随着研磨过程慢慢散发出来，浓郁而醇厚，可这香气却没能让她的心情平复下来。她给自己倒了一杯刚煮好的咖啡，黑色的液体在骨瓷杯子里泛着细腻的泡沫，热气袅袅升起，模糊了她的眉眼。她刚要喝一口，忽然听到别墅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伴随着拖拽的声音和男人的呻吟声。

她皱了皱眉，放下咖啡杯，转身朝着门口走去。刚走到客厅，就看见张浩拖着一个人走了进来。张浩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身材高大魁梧，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神里带着一丝冷意。他拖拽着的男人正是 Johny，此刻的 Johny 早已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他的脸被打得鼻青脸肿，左眼高高肿起，几乎睁不开，嘴角破了一个大口子，鲜血顺着下巴流下来，染红了胸前的衬衫。他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手腕处勒出了深深的红痕，脚步踉跄，几乎是被张浩拖着走，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boss，救我。”Johny 抬起头，看到欧阳玲珑，眼睛里闪过一丝求生的希望，他挣扎着想要靠近，却被张浩死死按住，只能用带着哭腔的声音祈求着，“boss，我知道错了，您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欧阳玲珑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张浩松开手，Johny 踉跄着跌坐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张浩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解锁后点开了一段录音，递到欧阳玲珑面前。手机里立刻传来 Johny 的声音，带着几分谄媚与急切：“令狐先生，我是 Johny，我有重要的事情向您汇报…… 欧阳玲珑最近和 A 市的一些人走得很近，她好像在调查当年爷叔入狱的事情…… 您放心，只要您肯帮我，我以后一定忠心耿耿地为您办事，欧阳玲珑那边的情况，我都会第一时间向您汇报……”

录音的内容清晰地传到欧阳玲珑的耳朵里，她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原本就冰冷的眼神此刻更像是结了一层霜。她拿起桌上的咖啡杯，猛地将里面滚烫的咖啡朝着 Johny 的脸上泼去。“哗啦” 一声，滚烫的咖啡溅了 Johny 一脸，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脸上传来剧烈的灼痛感，皮肤瞬间变红、起泡。咖啡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浸湿了他的衣服，留下一片片褐色的污渍。

“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欧阳玲珑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我高薪请你，给你花不完的钱，让你随心所欲地玩女人，把你当成最信任的人，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她越说越气，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狠狠一脚踢在 Johny 的裤裆上。Johny 的身体猛地蜷缩起来，像一只被踩扁的虾米，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脸色苍白如纸，几乎要晕厥过去。

“张浩，把他带到后院的狗场去。” 欧阳玲珑的语气没有丝毫缓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扒光他的衣服，让他一丝不挂地在院子里裸奔，把牧羊犬都放出来，跟在他后面追。”

张浩闻言，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但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应道：“是，boss。” 他走上前，像拖死狗一样拖着地上的 Johny，朝着后院走去。Johny 还在挣扎着，嘴里不停地哀求着：“boss，求求您，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可他的哀求在欧阳玲珑面前显得苍白无力，欧阳玲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被拖走，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

后院的狗场用高高的铁丝网围了起来，里面养着十几只纯种的德国牧羊犬，这些狗个个高大凶猛，眼神凶狠，平时由专门的饲养员照顾，经过严格的训练，极具攻击性。张浩按照欧阳玲珑的命令，扒光了 Johny 身上所有的衣服，将他推进了狗场。Johny 赤身**地站在空旷的院子里，寒风刺骨，他瑟瑟发抖，看着不远处虎视眈眈的牧羊犬，吓得魂飞魄散。张浩打开了狗舍的门，十几只牧羊犬立刻冲了出来，对着 Johny 狂吠不止，锋利的牙齿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Johny 吓得转身就跑，他赤着脚在粗糙的地面上狂奔，脚底被石子划破，渗出鲜血，可他顾不上疼痛，只想逃离那些凶猛的狗。牧羊犬们紧追不舍，它们的速度极快，很快就追上了 Johny。一只牧羊犬猛地扑了上去，咬住了 Johny 的小腿，Johny 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摔倒在地上。其他的牧羊犬见状，立刻围了上来，纷纷扑到他身上，用锋利的牙齿撕咬着他的身体。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Johny 的惨叫声越来越微弱，最后渐渐消失在狗的狂吠声中。没过多久，Johny 就被这群牧羊犬活活咬死，他的身体被撕咬得支离破碎，成了牧羊犬们的食物。

客厅里，欧阳玲珑依旧站在原地，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张浩处理完 Johny 的事情后，回到了客厅，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未散的寒意，身上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

欧阳玲珑转过身，看着他，语气平静地问道：“你是怎么发现他背叛我的？”

张浩微微低下头，语气恭敬地回答：“boss，我今天换班前刚好路过他的房间，听到他在打电话，语气很不对劲，像是在和什么重要人物汇报情况。我知道您最不喜欢不经请示就私下联系外人的人，所以我就躲在他身后的吧台下，用手机录下了他的通话内容。” 他说的是实话，今天换班时，他确实无意间听到了 Johny 的电话，出于职业敏感，他立刻意识到事情不简单，于是悄悄录下了录音，没想到竟然是 Johny 在向令狐通风报信。

“知道就好。” 欧阳玲珑的眼神在他身上扫过，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希望你不要成为下一个 Johny。” 说完，她不再看张浩，转身朝着楼上的卧室走去，“砰” 的一声关上了房门，留下张浩一个人站在客厅里。

张浩看着欧阳玲珑关上的房门，又转头看向窗外后院的方向，虽然隔着遥远的距离，但他仿佛还能看到那些恶狗分食人类的血腥场景，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浓重血腥味。他只觉得一阵恶心涌上喉咙，强忍着才没有呕吐出来。他跟着欧阳玲珑多年，知道她手段狠辣，却从未想过她会如此残忍地处理背叛者。Johny 的下场实在太过凄惨，让他不寒而栗。

更让他心惊的是，他想起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 他是雄鹰帮安插在欧阳玲珑身边的卧底。他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身份，游走在危险的边缘，每天都提心吊胆。可刚才欧阳玲珑处理 Johny 的场景，让他深刻地意识到，自己一旦暴露身份，下场只会比 Johny 更惨。一股寒意从他的背脊升起，顺着脊椎蔓延到全身，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心里充满了恐惧与迷茫，不知道这样的卧底生涯还要持续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活着看到欧阳玲珑被绳之以法的那一天。

别墅里再次恢复了寂静，只有墙上的挂钟在 “滴答滴答” 地走着，像是在诉说着这一夜的血腥与阴谋。楼上的卧室里，欧阳玲珑躺在床上，却没有丝毫睡意。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爷叔老伴的笑容、Johny 的惨状、令狐先生的狠辣，还有 A 市那些错综复杂的权力斗争。她知道，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而她，已经被卷入了这场风暴的中心，想要全身而退，恐怕没那么容易。她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里闪过一丝疲惫，却又很快被坚定取代。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她都必须勇敢面对，因为她身后，早已没有退路。

楼下的张浩依旧站在原地，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楼上卧室的方向，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每一步都要走得稳之又稳，否则，等待他的，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