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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总裁豪门 > 70年代的村花苏茉莉高嫁啦 > 第10章 半夜惊魂与无声守护

夜深了,水利工地却并未完全沉睡。远处开山炮的闷响偶尔还会撕裂寂静,像巨兽沉睡中的鼾声。地窝子里,疲惫不堪的女工们早已陷入深沉的睡眠,鼾声、磨牙声、含糊的梦呓交织在一起,混合着稻草霉变和汗液的气息,构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浑浊。

苏茉莉却睡得极不安稳。手掌的伤口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灼痛,像有无数细小的针尖在反复扎刺。全身的骨骼肌肉也都在抗议着白天的超负荷劳作,稍微一动便是难忍的酸麻。她蜷缩在冰冷的铺位上,辗转反侧,半梦半醒间,尽是陡峭的土坡、沉重的铁锹和李金凤那尖利刺耳的呵斥。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极其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声响,将她从浅眠中惊醒。

那声音很轻,像是有人用极慢的速度在泥地上拖动脚步,又像是老鼠在啃噬什么东西。但在茉莉高度敏感的听觉里,这声音却放大了数倍,带着一种不祥的预兆。她屏住呼吸,心脏骤然缩紧,全身的汗毛都在瞬间竖了起来。

声音……似乎是从地窝子门口传来的。

她悄悄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借着从破旧门帘缝隙里透进来的、极其微弱的月光,望向门口。

黑暗中,一个模糊的黑影,正佝偻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拨动着那块当作门帘的破布,试图从缝隙里挤进来!那黑影的动作鬼鬼祟祟,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贪婪和急切。

是谁?!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茉莉的脚底板直冲头顶,让她四肢僵硬,几乎无法呼吸。是贼?还是……

她猛地想起了刘麻子那双不怀好意的、总是在她身上打转的眼睛,想起了白天他那些意有所指的下流话。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攥住了她的心脏!

不能让他进来!

茉莉几乎要失声尖叫,但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她颤抖着手,在身边摸索着,触碰到了一样冰冷坚硬的东西——是白天干活时,她下意识带回放在铺位边的那把铁锹!

就在那黑影的半边身子已经探进门帘,一股混合着烟味和汗臭的浑浊气息扑面而来时——

“嗷——!”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嚎,猛地划破了地窝子的寂静!

那声音并非来自茉莉,而是来自门外!

紧接着,是一阵混乱的、重物倒地的声音,以及压抑的、痛苦的闷哼和挣扎声。

地窝子里的女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了,顿时一片恐慌的骚动。

“怎么了?!”

“啥声音?!”

“有贼吗?!”

有人摸索着点亮了煤油灯,昏黄的光线摇曳着,照亮了一张张惊惶失措的脸。

茉莉紧紧攥着冰冷的锹把,心脏狂跳,警惕地盯着门口。

门帘猛地被掀开,但进来的却不是那个黑影,而是值班守夜的一个老民工,他手里提着一盏马灯,一脸惊疑不定:“咋回事?刚什么动静?”

女人们七嘴八舌地说着被惊醒的经过。老民工提着马灯往外照了照,嘴里嘟囔着:“奇怪了,没人啊……是不是野狗打架?”

混乱中,桂兰婶子凑到茉莉身边,压低声音,带着后怕:“茉莉,你没事吧?我刚好像听见声音就在咱们这边……”

茉莉摇了摇头,脸色苍白,手心全是冷汗。她确定自己刚才没有看错,那不是野狗!那绝对是一个人!

但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传来惨叫声?那个黑影怎么了?

这时,另一个睡在靠近门口位置的女工忽然指着地面,小声惊呼:“你们看!地上……好像有血!”

昏黄的灯光下,泥土地面上,果然有几滴尚未完全干涸的、暗红色的血迹,从门帘外一路滴淌进来,形成断断续续的点状。

地窝子里瞬间炸开了锅。

“血!真有血!”

“我的妈呀!刚才到底发生啥了?”

“是不是闹鬼了啊?!”

恐惧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唯有茉莉,看着那几滴血迹,心中惊疑不定。她隐隐觉得,事情绝非野狗或者闹鬼那么简单。

第二天清晨,集合哨声照常响起,但气氛却与往日不同。关于昨夜“地窝子闹鬼”或者“进贼反被伤”的流言,已经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工棚区。

王铁山连长站在队伍前,脸色比往常更加阴沉铁青,他并没有详细解释昨夜的事情,只是严厉地警告所有人,晚上按时就寝,不许随意走动,加强守夜巡逻,违者重罚!

茉莉注意到,刘麻子今天没有出现在男工的队伍里。有人小声议论,说刘麻子昨晚不知怎么的,摔进了工地的排水沟里,鼻青脸肿,胳膊也脱臼了,一大早就被送去工地卫生所了。

摔进排水沟?这么巧?

茉莉的心猛地一跳。她下意识地看向男工队伍的方向,目光扫过那些麻木或好奇的面孔,最后,落在了那个依旧沉默寡言、皮肤黝黑的年轻汉子身上。

他像往常一样,站在队伍的边缘,微微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茉莉敏锐地注意到,他垂在身侧的手背上,似乎有几道新鲜的、不甚明显的擦伤痕迹。

难道……昨晚是他?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野草一样在茉莉心里疯长。她想起在卡车上,是他不露痕迹地挡开了刘麻子的靠近。他看起来孤僻,却似乎总是在她遇到麻烦的时候,以一种不引人注意的方式出现。

是因为同情?还是别有目的?

茉莉心里乱糟糟的,既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感激,又有一种更深的不安。在这个复杂而危险的环境里,任何看似善意的举动,背后都可能隐藏着她无法看透的动机。

白天的工作依旧繁重不堪。因为手掌的伤口,茉莉的动作比昨天更加艰难迟缓。李金凤的呵斥和刁难也变本加厉,仿佛将昨夜受惊的怨气都发泄在了她这个“惹事精”身上。

“磨磨蹭蹭!就知道拖后腿!”

“看看你那手!娇气!干不了就滚蛋!”

恶毒的话语如同冰雹,劈头盖脸。茉莉咬着牙,一声不吭,只是更加拼命地挥动铁锹,哪怕每一下都疼得她额头冒汗,眼前发黑。

休息间隙,她独自坐在土堆旁,看着自己缠满脏污布条、依旧渗着血水的手,一阵深深的无力感席卷而来。身体的疼痛,环境的恶劣,人心的险恶……这一切,都远远超出了一个十八岁乡村姑娘所能承受的极限。

就在她眼眶发酸,几乎要撑不下去的时候,一只粗糙的手,默不作声地递过来一小把揉碎了的、带着清苦气味的绿色草叶。

茉莉愕然抬头,对上了一双平静甚至有些木然的黑眼睛。是那个黑脸汉子。他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

“捣碎,敷上。”他声音低沉沙哑,言简意赅,说完,也不等茉莉反应,便将那团草叶塞进她没受伤的手心,然后转身就走,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茉莉愣愣地看着手心里那团湿润的、散发着草木清香的绿泥,又看了看他迅速远去的、挺拔而孤寂的背影,心头百感交集。

这陌生的善意,在这冰冷残酷的工地上,显得如此珍贵,又如此……令人警惕。

她最终还是按照他说的,将草叶小心地敷在火辣辣的伤口上。一股清凉的感觉瞬间蔓延开来,奇迹般地缓解了那灼热的疼痛。

这小小的插曲,像黑暗中的一丝微光,虽然微弱,却让她几乎冻僵的心,感受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暖意。

然而,她并不知道,在工地指挥部的那顶军用帐篷里,赵振国正听着关于昨夜事件的汇报。

“……刘麻子,轻伤,说是自己摔的。”警卫员小张低声说道,“不过,据暗处观察的同志报告,昨晚确实有人试图潜入女工地窝子,是被……被人暗中拦截了,动了手,没惊动其他人。”

赵振国的手指在铺着军事地图的桌面上轻轻敲击着,眼神锐利如鹰。“是谁动的手?”

“是……一个新来的民工,叫石墩儿,背景很干净,父母双亡,山里猎户出身,话少,力气大。”小张回答道,“他似乎……只是在保护苏茉莉同志。”

赵振国沉默了片刻,深邃的眼眸中风云变幻,最终,只冷冷地吐出几个字:

“加强警戒。那个刘麻子,找个由头,调去最苦的采石场。”

“是!”

帐篷里恢复了寂静,但一种无形的、更加复杂的网,似乎正以那个清水河畔来的姑娘为中心,悄然收紧。夜半的惊魂与无声的守护,仅仅是这巨大旋涡中,最初泛起的一丝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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