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渣柱 第75章 何雨柱娄半城密谈

摩托车厂的车间里，机器轰鸣声不绝于耳。何雨柱站在二楼的观察窗前，看着流水线上组装完成的摩托车一辆接一辆下线。这些天蓝色的牌摩托车，将全部运往苏联，成为卡佳父亲所在汽车厂的配套产品。

何厂长，这个月产量又提高了15%。生产科长拿着报表走过来，脸上带着喜色，照这个速度，年底前能超额完成全年计划！

何雨柱接过报表，眉头却微微皱起。报表上的数字确实喜人，但他心里清楚，这些成绩都建立在单一客户的基础上——苏联的订单占了总产量的八成以上。最近报纸上中苏论战越来越激烈，边境也不时传来摩擦的消息...

通知领导班子，下午三点开会。何雨柱合上报表，讨论多元化发展问题。

回到办公室，何雨柱从抽屉里取出一本笔记本，翻开其中一页，上面密密麻麻记着近期收集的国际新闻摘要。他的手指停在其中一条上：苏联撤回在华专家...这行字被红笔重重圈了起来。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何雨柱接起来，听筒里传来娄晓娥温柔的声音：柱子哥，我爸想请你明天来家里吃饭...他说有要事相商。

何雨柱心头一动：好，我明天准时到。

挂断电话，他走到窗前，望着远处轧钢厂高耸的烟囱。娄振华这个老狐狸，嗅觉果然灵敏，想必也察觉到了风向的变化。

第二天傍晚，何雨柱特意换上一身藏青色中山装，拎着两瓶茅台和一条中华烟来到娄家小洋楼。这次登门与以往不同，他是以娄晓娥男朋友的身份正式拜访。

娄家的保姆张妈热情地迎出来：何厂长来啦！老爷在书房等您呢！

客厅里，娄母正在插花，见何雨柱进来，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柱子来啦！晓娥在厨房帮忙呢，你先去书房吧，老娄等着呢。

书房门虚掩着，何雨柱轻轻敲了敲。

进来。里面传来娄振华沉稳的声音。

推门进去，何雨柱微微一怔。书房里烟雾缭绕，娄振华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堆了七八个烟头，桌上的茶杯也见了底，显然已经独自思考多时。

娄叔叔。何雨柱恭敬地叫了一声，把礼物放在茶几上。

娄振华摆摆手示意他坐下，直接开门见山：柱子，今天的《人民日报》看了吗？

何雨柱点点头。头版那篇《评苏共中央的公开信》言辞犀利，已经将中苏分歧公开化。

你觉得...会影响到你们的摩托车订单吗？娄振华吐了个烟圈，眼睛却紧盯着何雨柱的反应。

何雨柱沉吟片刻：短期内应该不会，但长远看...他顿了顿，娄叔叔，恕我直言，我们必须做两手准备。

娄振华眼睛一亮，身体微微前倾：哦？说说看。

一是开拓其他市场，不能只依赖苏联。何雨柱声音压低，二是...如果形势恶化，您得考虑退路。

娄振华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半晌才道：退路...你是说...

香港。何雨柱直视娄振华的眼睛，您在那里有产业，有人脉，是最佳选择。

娄振华猛地站起来，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何雨柱知道他在挣扎——大半辈子积累的财富、地位，哪是说放就能放的？

就没有别的办法？娄振华突然转身，我捐了轧钢厂，政府对我还算礼遇...

何雨柱摇摇头：娄叔叔，覆巢之下无完卵。资本家不止您一个，当风向变了...他没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娄振华颓然坐回椅子上，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良久，他才缓缓开口：柱子，你和晓娥的事...我同意了。

何雨柱心头一热，刚想道谢，娄振华却抬手制止：但我有个条件——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你必须保证晓娥的安全。

我发誓。何雨柱一字一顿地说，不仅晓娥，您和伯母我也会安排好。

娄振华长舒一口气，脸色缓和不少：说说你的具体想法。

何雨柱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计划书：我有两个建议。第一，我们三方合资建一个自行车厂。

自行车？娄振华翻开计划书，眉头渐渐舒展，好主意！技术门槛低，市场需求大...

更重要的是能解决就业。何雨柱补充道，区政府现在最头疼的就是待业青年问题。如果我们能提供几百个岗位...

娄振华会意地笑了：政府自然会记我们一功！好，继续说。

第二，建议您投资一个粮食加工厂。何雨柱声音更低了，现在全国闹粮荒，如果能利用好您建立的那条从香港进口粮食的渠道...

娄振华猛地拍了下大腿：妙啊！一来解政府燃眉之急，二来...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何雨柱一眼，给自己留条后路。

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爸，柱子哥，吃饭啦！娄晓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饭桌上，娄母不停地给何雨柱夹菜，看他的眼神已经像是在看女婿。娄晓娥坐在何雨柱旁边，脸颊绯红，时不时偷瞄他一眼。

柱子啊，多吃点。娄母又夹了块红烧肉放在何雨柱碗里，听说你要和老娄合伙办厂？

何雨柱点点头：是的伯母，准备建个自行车厂。

这孩子，就是有出息！娄母笑得合不拢嘴，老娄，你得多帮衬着点！

娄振华端起酒杯：来，柱子，咱爷俩走一个！

几杯酒下肚，娄振华的话多了起来：柱子啊，我娄振华这辈子没服过谁，但你是真让我刮目相看！年纪轻轻，看问题比那些老江湖还透彻！

何雨柱谦虚地笑笑：娄叔叔过奖了，我不过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哈哈哈，好一个站在巨人肩膀上！娄振华大笑，晓娥啊，你这眼光比你爸强！

娄晓娥羞得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娄母看在眼里，喜在心上，突然冒出一句：柱子啊，要不今晚就别走了，家里有客房...

娄晓娥惊呼一声，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何雨柱也闹了个大红脸，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明天厂里还有事...

娄振华醉醺醺地插话：有什么事比陪未来老丈人喝酒重要？要不...就睡晓娥那屋...

爸！你喝多了！娄晓娥腾地站起来，逃也似的跑回自己房间。

娄母嗔怪地瞪了丈夫一眼，转头对何雨柱笑道：别理这老不正经的。不过柱子啊，你和晓娥的事，早点定下来也好...

何雨柱郑重地点头：伯母放心，我会对晓娥好的。

当晚，何雨柱还是婉拒了留宿的邀请。临走时，娄晓娥送他到门口，月光下她的侧脸格外柔美。

柱子哥...她欲言又止。

何雨柱轻轻握住她的手：等我从香港回来，咱们就结婚，好吗？

娄晓娥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轻轻点头：我等你。

自行车厂的项目推进得异常顺利。何雨柱提出的三方合作模式让区政府喜出望外——不用出一分钱，只需提供政策和部分招工名额，就能拿到30%的股份和稳定的税收来源。批文以创纪录的速度办了下来。

选址、征地、基建...在何雨柱的亲自督导下，仅仅三个月，一座现代化的自行车厂就拔地而起，规模甚至超过了摩托车厂本身。

开业当天，区委书记亲自到场剪彩。记者们的相机闪光灯下，何雨柱、娄振华和区委书记三人并肩而立，共同举着东风自行车制造厂的金色牌匾，笑容满面。

何厂长，您这速度真是让人惊叹啊！区委书记握着何雨柱的手不放，五百个就业岗位，解了区里的燃眉之急！

娄振华在一旁补充：书记放心，等二期工程完工，还能再解决三百人的就业问题！

区委书记连连点头：好！好！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区里一定全力支持！

何雨柱趁机提出：书记，我们正计划开拓海外市场，想组织个考察团去香港...

这是好事啊！区委书记眼前一亮，赚外汇是国家急需的！我让外事办特事特办，尽快给你们办手续！

就这样，赴港考察的计划顺利获批。出发前一周，何雨柱召集摩托车厂领导班子开会，安排他不在期间的工作。

老李，生产这块就交给你了。何雨柱对副厂长说，苏联的订单按计划完成，但新接的国内订单优先级要提高。

他又转向于莉：于秘书，自行车厂那边的协调工作你多费心，有事直接给我发电报。

于莉点点头，眼神有些复杂。自从那次酒后失态，她和何雨柱之间始终保持着微妙的距离。但工作上的默契却与日俱增，很多时候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散会后，何雨柱单独留下了娄晓娥。

晓娥，厂里的事就拜托你了。何雨柱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信封，这里面有些应急的钱和几个重要电话，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按顺序打这些电话。

娄晓娥接过信封，手指微微发抖：柱子哥，你是不是担心...

何雨柱轻轻握住她的手：只是以防万一。这次去香港，我会把一切都安排好。

出发前一天晚上，何雨柱回到四合院收拾行李。刚进门，就看见秦淮茹在水池边洗衣服。

柱子回来啦？秦淮茹甩了甩手上的水，听说你要出远门？

何雨柱点点头：去香港考察，可能要一个月。

秦淮茹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路上小心...对了，听说雨水前几天来信了，说放寒假不回来了，要去什么社会实践...

何雨柱笑了笑：是啊，这丫头，越来越有主意了。

回到自己屋里，何雨柱开始清点要带的物品。除了换洗衣物和日常用品，他还特意准备了几套摩托车和自行车的设计图纸，以及...一个装满黄金的小铁盒。这是他用空间能力这些年偷偷积攒的私房钱，或许关键时刻能派上大用场。

夜深人静时，何雨柱站在窗前，望着满天星斗。这次香江之行，不仅关乎企业的发展，更关乎他和所爱之人的未来。他必须做好万全准备，才能在可能到来的风暴中全身而退。

第二天一早，娄家的黑色轿车停在了四合院门口。何雨柱拎着行李出来，看见娄振华已经坐在车里等候。

走吧，柱子。娄振华摇下车窗，香江的天地，等着我们去闯呢！

何雨柱回头看了眼生活了多年的四合院，转身钻进轿车。引擎轰鸣声中，车子缓缓驶离，向着未知却充满希望的未来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