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渣柱 第46章 四合院众生态

雨水顺着四合院的屋檐滴落，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秦力英撑着伞，快步走向聋老太太的屋子，手里提着刚从菜市场买来的新鲜猪肉和时令蔬菜。

奶奶，我回来了！秦力英在门口跺了跺脚上的泥水，轻声唤道。

聋老太太坐在炕上纳鞋底，闻言抬起头，笑眯眯地招手：力英啊，快进来，外头雨大。

秦力英将菜篮子放在桌上，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奶奶，我给您带了东来顺的酱牛肉，听说您爱吃这个。

老太太眼睛一亮，却故意板起脸：又乱花钱！柱子留下的钱也不是这么造的！

没花多少钱，秦力英憨厚地笑笑，再说，柱子哥走前特意嘱咐，您想吃什么就买什么，不能省。

老太太摇摇头，眼中却满是欣慰。她放下针线，从炕柜里摸出一个小布包：力英啊，这个你拿着。

秦力英打开一看，是几张粮票和十块钱，连忙推辞：奶奶，这可使不得！柱子哥给我留了足够的...

拿着！老太太不由分说塞进他口袋里，你天天照顾我这老婆子，跑前跑后的，总不能让你贴钱。

秦力英眼眶微热。他从小在乡下长大，父亲早逝，母亲拉扯他们姐弟几个不容易。如今能在城里站稳脚跟，全靠何雨柱提携。这份恩情，他记在心里。

对了，老太太突然想起什么，雨水这周末该回来了吧？

嗯，明天下午我去接她。秦力英一边切肉一边回答，她上周考试又拿了全班第一，老师说要推荐她参加市里的数学竞赛。

老太太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好丫头！比她哥强！柱子那会儿读书可没这么出息。

正说着，门外传来脚步声。秦淮茹抱着小当，领着棒梗走了进来。

奶奶，力英。秦淮茹笑着打招呼，怀里的小当咿咿呀呀地朝秦力英伸手。

小当想舅舅了是不是？秦力英擦擦手，接过外甥女，在她粉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棒梗已经四岁了，正是调皮的年纪。他一进屋就东摸摸西看看，最后停在老太太的针线筐前，好奇地拨弄里面的顶针。

棒梗！别乱动老太太的东西！秦淮茹轻声呵斥。

老太太摆摆手：让孩子玩吧，又不是什么金贵物件。她朝棒梗招招手，来，太奶奶教你用顶针。

秦淮茹看着这一幕，心里暖暖的。自从何雨柱离开后，她在贾家的日子反而越过越顺心。贾东旭像是变了个人，每天按时上下班，对她和孩子也上心了，有时还帮她洗衣服，虽然自己最后还是拒绝了。现在连一向刻薄的贾张氏也收敛了许多，虽然偶尔还会嘀咕几句，但再不再明目张胆地欺负她了。

姐，姐夫最近怎么样？秦力英一边炒菜一边问。

秦淮茹脸上浮现一丝笑意：挺好的，上个月还得了车间先进。奖金全给我了，让我给孩子添置新衣服。

那就好。秦力英点点头。作为秦淮茹的弟弟，他比谁都清楚姐姐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现在看到姐姐脸上有了笑容，他也跟着高兴。

晚饭时，四合院里飘着红烧肉的香气。刘海中家传来打骂声和刘光天的哭嚎。

又打孩子...秦淮茹叹了口气。

老太太摇摇头：老刘家那两口子，教育孩子就知道打。光天那孩子本来就不爱学习，越打越逆反。

正说着，刘光天突然从后院冲出来，脸上挂着泪痕，额头还有一道红印子。他看到秦力英，脚步一顿，怯生生地问：力英哥，我能...能在你们这儿待会儿吗？我爸又要打我...

秦力英看向老太太，见她点头，便招呼刘光天：进来吧，正好吃饭。

刘光天眼睛一亮，小跑着进了屋。这孩子今年十四岁年纪，长得虎头虎脑，就是眼神里总带着几分畏缩。

光天啊，老太太递给他一个馒头，又为什么挨打？

刘光天咬着馒头，含混不清地说：数学考了...28分...

秦淮茹给他夹了块肉：慢慢吃，别噎着。

刘光天狼吞虎咽地吃着，像是饿了好几顿。秦力英看在眼里，心里不是滋味。刘海中是六级锻工，工资不低，可家里三个儿子，大儿子刘光齐偷偷调走了，二儿子刘光天和三儿子刘光福却总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力英哥，刘光天突然抬头，我...我不想上学了。

胡说什么！秦力英皱眉，不上学你能干什么？

我去当学徒！刘光天眼睛发亮，像你一样，进厂干活！我听说学徒工一个月也有18块钱呢！

老太太和秦淮茹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这年头，能读书是多大的福气，可这孩子偏偏不懂。

光天，秦淮茹柔声道，你才多大啊，厂里不会要你的。再说，没文化以后怎么进步？你看你柱子哥，现在都当科长了，还能出国进修，不就是因为读过书吗？

刘光天低下头，不说话了。但秦力英看得出来，这孩子根本没听进去。

吃完饭，刘光天磨蹭着不肯回家。秦力英只好送他回去，顺便跟刘海中谈谈。

刘家屋里，刘海中正喝着闷酒，见秦力英带着儿子回来，脸色一沉：这小兔崽子又去麻烦你们了？

刘师傅，秦力英客气地说，光天还小，打解决不了问题...

我教育儿子用你管？刘海中瞪眼，你们家柱子不就是读了两天书吗？看把他能的！我儿子将来进厂当工人，照样有出息！

秦力英被噎得说不出话。他知道刘海中一直嫉妒何雨柱年轻有为，现在更是把气撒在孩子身上。

离开刘家，秦力英心情沉重。走到中院时，他听见阎家传来争吵声。

...你就知道钱钱钱！我嫁到你们家是来过日子的，吃的是什么，喝的是什么这是于莉的声音，带着哭腔。

你吃我的喝我的，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阎解成的声音尖利刺耳，你看看人家秦淮茹，带着两个孩子还整天干活呢！

你还有脸提淮茹姐？于莉冷笑，人家男人知道疼媳妇，你呢？除了那三分钟能耐，你还会什么？

阎解成似乎恼羞成怒，接着是一阵推搡声和于莉的尖叫。

秦力英皱眉，犹豫着要不要去劝架。这时，阎埠贵从屋里出来，咳嗽一声：小两口吵架，外人别掺和。

秦力英只好离开。

于莉在阎家过得可谓是水深火热。吃饭交钱，住宿交钱。阎解成 一个工人挣的工资。交了钱，所剩无几。于莉想起何雨柱不禁又伤感起来。尤其是何雨柱那强悍的能力，让她对阎解成更加不满意起来。

她第一次给了何雨柱时，何雨柱要了她一个多小时，让她如在云端攀上一座一座高峰。她以为男人都是这样。可是没想到，这阎解成疲软，每次最多3分钟，他还自吹自擂自己的强，

这让于莉刚升起些感觉，紧接着就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于莉难平的空虚和欲求不满，她又想起第一次在柱子哥身下婉转求欢，连声求饶时的情景，不禁感到脸红发烧。

她隐晦的打听于母和姨母，才明白男人与男人都不同，何雨柱那是百里求一的强悍型，女人的福祉。而阎解成则是软蛋型，女人在他们身上根本得不到满足和快感。遇到真是倒八辈子的霉。

于莉心里愁苦，不禁又想起柱子哥疼爱自己时的场面，想着想着，脸就红了。

阎解成的无能也给两人婚姻留下隐患。

经过许大茂家时，他听见里面传来女人的哭声和摔东西的声音。

许大茂！你个没良心的！一个女声哭喊着，你说过要娶我的！

月如，你听我解释...许大茂的声音透着慌乱。

解释什么？另一个女声尖叫道，江晨雪！你还要不要脸？明明是我先跟大茂好的！

秦力英摇摇头，快步走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他可不想掺和。

回到老太太屋里，秦淮茹已经收拾好碗筷，准备带孩子们回去了。

秦力英低声说，我刚才听见于莉和阎解成吵架...好像挺凶的。

秦淮茹叹了口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于莉那丫头...心里苦啊。

老太太突然插话：那丫头眼高手低，当初要不是她嫌贫爱富，现在跟柱子过得好好的。

秦淮茹和秦力英对视一眼，都没接话。何雨柱和于莉那段往事，四合院里知道的人不多，但老太太心里明镜似的。

第二天下午，秦力英请假去接何雨水。小姑娘穿着蓝布裙子，扎着两个小辫子，在校门口东张西望。看到秦力英，她欢快地跑过来：力英哥！

雨水！秦力英接过她的书包，又沉了，装的都是书啊？

何雨水骄傲地昂起头：嗯！老师说我数学竞赛有望拿奖，给我多布置了几套题。

两人有说有笑地往家走。路过供销社时，何雨水突然停下脚步：力英哥，我想买点毛线。

毛线？秦力英疑惑，你要织东西？

何雨水点点头：我想给我哥织条围巾...苏联那么冷...

秦力英心头一暖。这丫头，小小年纪就知道心疼哥哥了。

买完毛线，两人刚出供销社，就看见冯月如和江晨雪在街对面拉拉扯扯，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许大茂！你给我出来！冯月如冲着轧钢厂大门方向喊，有种偷吃没种承认是吧？

江晨雪也不甘示弱：冯月如！你还要不要脸？大茂早就跟我说了，他根本不喜欢你！

两个姑娘越吵越凶，最后竟然扭打在一起。围观的人起哄的起哄，劝架的劝架，场面一片混乱。

力英哥，她们在干什么呀？何雨水好奇地问。

秦力英赶紧捂住她的眼睛：小孩子别看不好的。走，咱们绕道回家。

回到四合院，何雨水迫不及待地拿出毛线，缠着老太太教她织围巾。老太太乐呵呵地戴上老花镜，手把手地教起来。

秦淮茹下班回来，看到这一幕，不禁莞尔：雨水真能干，这么小就会织毛衣了。

是围巾！何雨水纠正道，给我哥织的！

秦淮茹眼神一黯，随即笑道：你柱子哥知道了肯定高兴。

正说着，贾东旭推门进来。他穿着工装，脸上还带着油污，显然是刚下班。

淮茹，他笑着招呼，我发工资了。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布包，这是这个月的，你收好。

秦淮茹接过钱，心里一阵温暖。这一年，贾东旭像是变了个人，不仅戒了酒，对她也体贴起来。就连贾张氏，在她生下小当后态度也缓和了不少。

晚饭后，秦淮茹带着孩子们回前院。路过阎家时，听见于莉压抑的哭声。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敲门。

谁啊？于莉的声音带着鼻音。

是我，淮茹。

门开了，于莉红肿着眼睛站在门口。屋里一片狼藉，阎解成不知去向。

进来坐吧。于莉勉强笑了笑。

秦淮茹让棒梗带着小当先回去，自己进了阎家。看着满地碎片，她叹了口气：又吵架了？

于莉的眼泪又下来了：淮茹姐...这日子...我过不下去了...

秦淮茹轻轻抱住她：傻丫头，夫妻哪有不吵架的...

不是吵架那么简单...于莉哽咽着，他...他那方面不行...还总疑神疑鬼，说我心里有别人...

秦淮茹心里一紧。她隐约知道于莉和何雨柱有过一段，但具体到什么程度，她并不清楚。

淮茹姐...于莉突然抓住她的手，声音颤抖，我...我后悔了...当初要是跟了柱子哥...

别说了！秦淮茹急忙打断她，这话传出去，你还怎么做人？

于莉泪如雨下：我...我就是后悔，当初要是嫁给柱子哥……

秦淮茹赶紧捂住她的嘴：疯了你！这种话也敢说！

于莉扑在她怀里痛哭。秦淮茹轻拍着她的背，心里五味杂陈。她比谁都清楚何雨柱在那方面的能力——小当和棒梗就是最好的证明。但这种事，怎么能拿出来说？

安抚好于莉，秦淮茹回到贾家。贾东旭正在灯下看报纸，见她回来，抬头笑了笑：怎么去了这么久？

于莉心情不好，陪她说了会儿话。秦淮茹脱掉外套，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东旭，阎解成...他那方面是不是...有问题？

贾东旭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压低声音道：人家的事...他...不太行。嗨，咱们别管那些？

秦淮茹摇摇头：没有管，就是于莉今天哭得厉害，觉得她挺可怜的...

贾东旭放下报纸，突然握住她的手：淮茹，咱们...咱们好久没...

秦淮茹脸一红，轻轻点头。自从贾东旭转变后，他们的夫妻生活和谐了不少。虽然比起何雨柱差远了，但至少比阎解成强。

夜深了，四合院渐渐安静下来。只有许大茂家还亮着灯，隐约传来争吵声。冯月如和江晨雪的战争，看来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

而在聋老太太屋里，何雨水已经织出了一小段围巾。老太太看着她认真的小脸，慈爱地摸摸她的头：睡吧，明天再织。

何雨水听话地收起毛线针：奶奶，你说我哥现在会想着我们吗？

老太太：你哥会一直惦记着你，你在学校可要好好学习，给你哥争气。

何雨水坚定的点点头。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远在千里之外的何雨柱，此刻也在望着这轮明月，思念着四合院里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