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渣柱 第227章 满月宴众生百态 风波起潜龙在渊

一九六七年八月一日，建军节。

四九城第一人民医院产房外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与紧张交织的气息。何雨柱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香烟，无意识地捻动着。尽管历经风雨，此刻听着产房内隐约传来的呻吟，他心头仍不免揪紧。

就在这时，何雨柱的脑海里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般。紧接着，一股陌生的能量涌入体内，他能清晰地感觉到，

【叮！空间系统扩容一倍成功！】

【宿主：何雨柱】

【当前空间：级（立方米）】

【功能：基础储物，时间静止】

【升级条件：嫡亲血脉，亲密值100点（当前1\/）】

何雨柱知道，秦京茹生了。

可是接着——

【叮！空间系统扩容一倍成功！】

【宿主：何雨柱】

【当前空间：级（立方米）】

【功能：基础储物，时间静止】

【升级条件：嫡亲血脉，亲密值100点（当前1\/）】

京茹这是生了双胞胎？

突然，一阵洪亮而急促的婴儿啼哭声划破了寂静，紧接着，是另一道同样有力的哭声紧随其后。

“生了！生了！”护士推开门，脸上带着笑意，“3床秦京茹同志，生了！是对双胞胎男孩，母子平安！”

何雨柱心头巨石落地，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瞬间涌遍全身。空间两次扩容！感觉空间中从未有过的异变，仿佛冥冥中呼应着这对孪生子的降生，预示着他们的不凡。

“双胞胎！俩带把的小子！”何大清猛地从长椅上站起，激动得声音发颤，浑浊的泪水瞬间涌出眼眶。他盼孙子盼了多久？如今一下来了两个，何家香火鼎盛，他如何能不老泪纵横？白洁在一旁连忙扶住他，也是喜极而泣。秦父秦母更是激动得手足无措，只会连连道谢：“老天保佑，柱子，京茹可是立了大功了！”

产房门打开，秦京茹被推出来，脸色苍白却带着母性的光辉。何雨柱快步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辛苦了，京茹。”

秦京茹虚弱地摇摇头，眼里满是幸福。

众人簇拥着回到南锣鼓巷95号院，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四合院。何家添丁，还是双胞胎男丁，这在那个年代是天大的喜讯。

阎埠贵第一时间提着两斤鸡蛋上门，脸上堆满了前所未见的谄媚笑容：“何书记，恭喜恭喜！这可是我们全院的大喜事！文曲星双双下凡，落在您家！这满月酒，务必得大办，让全院都沾沾喜气！”他此刻早已没了文化人的清高，只想借此机会牢牢抱住何雨柱这棵参天大树。

二大爷刘海中也挺着肚子赶来，连声附和：“老阎说得对！必须大办！何书记，您可是我们院的骄傲，这喜事就得热闹！”他如今在轧钢厂虽是个小组长，但在何雨柱这尊真神面前，姿态放得极低。

何雨柱面色平静，心里却快速盘算着。如今时局微妙，风雨欲来，他身处高位，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树大招风，大操大办极易授人以柄。他淡淡道：“三位大爷有心了。不过现在提倡节俭，孩子们还小，不宜太过张扬，自家人简单吃个饭就好。”

何大清一听就不乐意了，梗着脖子道：“啥？简单吃饭？那是我何大清的两个金孙！必须办！还得风风光光地办！我在大院摆二十桌，让街坊邻居都看看！”他憋屈了大半辈子，如今儿子出息，又得了双胞胎孙子，恨不得昭告天下，哪里肯听儿子的。

何雨柱眉头微蹙，深知父亲执拗的性子，当着外人的面不便争执，只得暂且按下。等众人散去，他才无奈道：“爸，我的身份敏感，大办影响不好。”

“有啥不好？我花我自己的钱，给我孙子办满月，天王老子也管不着！”何大清眼睛一瞪，“你小子现在官当大了，连老子给孙子办酒都不行了？”

眼看父子俩又要呛火，白洁和秦京茹连忙打圆场。何雨柱深知无法说服父亲，心中苦笑，这老头真是会给自己添乱。他沉吟片刻，终究不忍拂了老父的喜悦，妥协道：“行，您要办就办吧。但我工作忙，那天可能要出差，就不出面了。” 这无疑是掩耳盗铃，但也是无奈之下的缓冲之策。他随即掏出五百块钱塞给何大清，“这钱您拿着，照量着花，菜要实在，别让人挑了理去。”

何大清接过钱，哼了一声，脸色却缓和不少。儿子的钱，他拿得理直气壮，更何况是为了宝贝孙子。

满月这天，何雨柱果然一早便以“紧急公务，需赴外地考察”为由，离开了四九城。何大清则抖擞精神，在四合院里张罗开来。二十张桌子摆得满满当当，十六道菜的席面，光荤菜就占了十二道，鸡鸭鱼肉俱全，甚至还有难得一见的大对虾，可谓极尽丰盛，彰显着何家的底气与喜悦。

尽管何雨柱严令不得通知单位，但区委书记家添丁的消息如何瞒得住？秦淮茹、云梦、于莉这些与何家关系匪浅的女子早早便来了帮忙。何雨水和王泽更是提前到场打点。消息不胫而走。

将近中午，四合院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紧接着，区委副书记刘盛民带着区委班子十几名成员满面笑容地走了进来。还没等何大清反应过来，区长王旭东、轧钢厂厂长李怀德、新任中兴轿车厂厂长李天娇、市电视机厂副厂长董广……呼啦啦一下又涌进来数十人。各大局、各区的头头脑脑，各大厂的负责人，得到消息的都来了，足足一百多号人，个个气度不凡，手里都提着厚礼。

原本喧闹的大院瞬间安静下来。孩子们停止了打闹，大人们屏住了呼吸，看着平日里只能在报纸上或大会上见到的人物济济一堂，那种无形的压迫感让空气都仿佛凝固了。阎埠贵、刘海中等人更是缩到了角落，连大气都不敢喘。

何大清哪里见过这等阵仗？看着满院的“大官”，手里捏着的烟卷都在微微发抖，额头沁出冷汗。白洁也紧张地攥紧了衣角。

何雨水见状，知道哥哥刻意回避就是怕出现这种局面，但人既然来了，绝不能怠慢。她立刻稳住心神，先是低声对王泽交代了几句，王泽点头，迅速走到一旁借用街道办的电话联系安排。何雨水则快步走到院中，朗声道：“感谢各位领导、各位同志在百忙之中前来！家兄因紧急公务出差在外，未能亲自接待，深感歉意！我代表家兄、家父，感谢大家的厚爱！”

她落落大方，言辞得体，先是介绍了父亲何大清和继母白洁，又让嫂子秦京茹和秦母抱着两个襁褓中的孩子出来与大家见面。小家伙何明晨、何明远长得白白胖胖，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也不怕生，引得众人一片称赞祝福。

这时，王泽安排好的十辆轿车以及各位领导自己的座驾已然到位。何雨水趁机道：“家父在此略备薄酒，招待院里老邻旧居。各位领导公务繁忙，赏光移步，我们已在丰泽园略备水酒，聊表谢意！”

这番安排既全了礼数，又将可能产生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众人心领神会，在一片祝贺声中，浩浩荡荡的车队驶离了四合院，前往丰泽园。

待这些“不速之客”离开，大院里的空气才重新流动起来。何大清长长舒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白洁也抚着胸口，心有余悸。

“我的个乖乖……柱子这面子……也太大了吧！”有人忍不住低声惊叹。

“你懂啥？何书记那是啥人物？跺跺脚四九城都得颤三颤！”

“老何家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羡慕、敬畏、讨好的目光聚焦在何大清身上。他挺直了腰板，一股难以言喻的自豪感油然而生，方才的紧张早已被巨大的虚荣取代。他挥舞着手臂，声音洪亮：“老少爷们儿，静一静！开席了！大家吃好喝好！”

宴席重启，气氛比之前更加热烈，但这份热烈中，却掺杂了更多复杂的意味。

阎埠贵看着这场景，心中五味杂陈。他自诩文化人，向来有些清高，看不起院里这些“大老粗”。可何家兄妹的崛起，将他那点可怜的骄傲击得粉碎。大儿子解成浑浑噩噩，二儿子解放不着调，三儿子解旷下乡苦熬，唯一有点希望的小女儿解娣，还是靠何雨水帮忙才进了技术学校。他望着主桌方向，心里叹了口气，又升起一丝微弱的希望，盼着女儿将来能有点出息。

刘海中心里更是酸涩。他费尽心机当了个小组长，在院里吆五喝六，自觉风光。可刚才，他的顶头上司、轧钢厂的李怀德厂长，在何大清面前都笑容可掬。人比人，气死人。他灌了一口酒，心里发狠：等小儿子刘光福从秦家村回来，非得找个由头好好揍一顿出出气！

易中海看着这热闹，心中满是羡慕。他收养的易小天和易小蓉还小，不知将来能否象何家这般光耀门楣。他默默喝了一口闷酒。

许大茂眼睛滴溜溜转着，看着何大清风光无限，更加坚定了要紧抱何雨柱大腿的决心。他凑到何大清身边，谄媚地敬酒：“何叔，我敬您！祝两位小公子健康长大，将来也像何书记一样，成为国家栋梁！”

主桌上，聋老太太由云梦伺候着，眯着眼，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她人老成精，何雨柱为何“出差”，她心知肚明。见何雨水和王泽处理得如此妥帖，既全了何大清的面子，又避免了授人以柄，心里对这个“耷拉孙”的城府和手段更是赞赏。看着秦京茹和秦母怀中那对粉雕玉琢的双胞胎，她干枯的手掌轻轻抚过孩子的襁褓，眼中满是慈爱和期盼。何家枝叶繁茂，根基日深，这艘大船，未来能行多远，她仿佛已经能看到那波澜壮阔的远景。

而此时，远在城外“考察”的何雨柱，正站在一处高坡上，遥望着四九城的方向。他并非不关心家里，而是深知，真正的风雨或许即将来临。他必须站在更高的地方，布更大的局，才能护住这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一切，护住他的家人，和他麾下那庞大的产业与关系网。今天的满月宴，只是这盘大棋中的一个微小插曲。未来的路，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