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渣柱 第166章 稚童结缘暖故院，远渡香江启新程

香江之行的前一日，四九城的晨雾还未散尽，何雨柱刚在办公室签完最后一份机床厂技术交底文件，办公桌上的电话就急促地响了起来。听筒里传来街道办主任张淑芬略显激动的声音：“何书记！您托我们留意的孩子，找到了两个特别合适的！您要是有空，快来看看！”

何雨柱心中一喜。前几日易中海夫妇托聋老太太传话，想领养两个孩子养老，他当即就给街道办和福利院打了招呼，特意叮嘱要找“老实本分、眉眼周正”的。放下钢笔，他抓起外套就往外走，秦力杰早已将轿车停在楼下，见他出来，立刻拉开车门：“何书记，去街道办？”

“嗯，快点。”何雨柱坐进后座，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他与易中海虽非至亲，却也算看着彼此在四合院摸爬滚打过来的。当年易中海在轧钢厂技术科当八级钳工，自己还是个后厨学徒，他虽爱算计贪权势，却在自己被大院人刁难时，悄悄递过好几次“台阶”；后来自己官至区委书记，他也从不多言攀附，只是逢年过节，总会拎着自家腌的咸菜、晒的干货，去看聋老太太，顺带问一句“柱子最近忙不忙”。这份不掺杂质的街坊情分，在官场的尔虞我诈中愈发显得珍贵。

三菱500轿车穿过两条胡同，稳稳停在街道办门口。张淑芬早已候在台阶上，见他下车，连忙迎上来：“何书记，您可来了！两个孩子就在里屋，您快瞧瞧。”她一边引路，一边介绍情况，“这俩孩子是上周跟着母亲逃荒来的，可惜母亲在路上染了风寒，没撑过来。男孩七岁，叫石头，女孩五岁，还没名字，俩孩子都乖得很，就是见了生人有点怕。”

推开里屋的门，何雨柱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两个孩子。男孩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褂子，头发枯黄却梳得整齐，正紧紧牵着妹妹的手，一双大眼睛警惕地盯着门口，像只受惊的小兽；女孩躲在哥哥身后，只露出半张脸，手指不安地抠着哥哥的衣角。

“石头，别怕，这位叔叔是好人。”张淑芬柔声安抚，递过去两块水果糖。男孩犹豫了一下，没接，只是把妹妹护得更紧了。

何雨柱放缓脚步，在两人面前蹲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小朋友，我叫何雨柱，是来帮你们找家的。有个爷爷和奶奶，人特别好，家里有好吃的，还有暖和的衣服，你们愿意去吗？”

男孩的眼睛动了动，依旧没说话。何雨柱也不着急，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奶糖——这是云梦早上给他装的，他不爱吃甜，一直揣在兜里。他剥开糖纸，递到女孩面前：“给你吃，甜的。”

女孩怯生生地看了哥哥一眼，见哥哥没反对，才小心翼翼地伸出小手接过，塞进嘴里，小声说了句：“谢谢叔叔。”

就在这时，男孩突然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着何雨柱。这一眼让何雨柱心头一震——男孩竟是张国字脸，眉眼间的轮廓，竟与易中海有七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像极了年轻时的易中海。“真是缘分。”他在心里暗暗嘀咕，愈发觉得这两个孩子与易家有缘。

“我这就让车去接易师傅打。”何雨柱站起身，对张淑芬说道。秦力杰找易中海，当听说“有合适的孩子”，声音就激动得发颤：“我马上走！马上走！”

不到二十分钟，易中海夫妇就被车拉来。一大妈一看见两个孩子，眼睛瞬间红了，快步走过去，想摸摸男孩的头，又怕吓着他，手在半空中停了许久：“可怜的孩子，以后跟我们过，奶奶给你们做红烧肉吃。”

让人意外的是，向来怕生的石头，竟没有躲开。他看着易中海，突然小声问：“爷爷，你家有书吗？我想认字。”

易中海一愣，随即大喜过望。他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没读过多少书，如今这孩子主动提读书，简直说到了他心坎里：“有！有！爷爷给你买新课本，买铅笔，教你写字！”

一旁的小女孩也放松了警惕，拉着一大妈的衣角，甜甜地喊了声：“奶奶。”

一大妈瞬间泪崩，一把将两个孩子搂进怀里：“哎！我的乖孙孙！”

何雨柱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张淑芬适时递上收养登记表：“易师傅，何书记，手续齐全，签个字就能把孩子领走了。”

易中海颤抖着拿起笔，在“收养人”一栏写下自己的名字，一大妈连忙凑过来，在旁边添上自己的名字。何雨柱看着登记表上“未命名”的字样，笑着提议：“男孩叫易小天，希望他以后天天开心；女孩叫易小蓉，像小花一样可爱，你们觉得怎么样？”

“好！太好了！”易中海连连点头，“就叫小天、小蓉！”

办理完手续，易中海夫妇小心翼翼地牵着两个孩子往外走。石头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对着何雨柱鞠了一躬：“谢谢何叔叔。”何雨柱笑着挥挥手，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里暖暖的。

消息传回四合院，瞬间炸开了锅。二大妈拎着菜篮子，一路小跑着去看孩子：“老易，恭喜啊！这俩孩子长得多俊，跟你家有缘！”阎埠贵也凑了过来，看着易小天的国字脸，啧啧称奇：“这孩子，简直是照着你年轻时的模样长的，真是天意！”

易中海早已把隔壁的小屋收拾妥当，新打的木板床铺上了干净的被褥，窗台上摆着一大妈特意买的糖块。聋老太太由护工推着过来，看着两个孩子，笑得合不拢嘴：“好！好！这俩孩子机灵，以后肯定能孝顺你们。柱柱子办了件大好事，奶奶没白疼他！”

四合院里的热闹持续了整整一天，而另一边，何雨柱已经开始收拾去香江的行李。云梦默默帮他叠好衬衫，放进棕色的皮箱里，眼眶微微泛红：“柱子哥，那边天气热，您记得换衣服，别中暑了。还有您的胃不好，少吃点生冷的……”

“知道了，小管家婆。”何雨柱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心里泛起一丝愧疚。这些日子，他刻意疏远云梦，可这姑娘依旧把他的饮食起居照顾得无微不至。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表，放在她手里：“给你的，香江捎来的，算是……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

云梦看着手里的手表，表盘小巧精致，表带是细腻的皮质，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她知道，这或许是他能给的，最体面的“告别”。

第二天一早，火车站人声鼎沸。何雨柱带领的工作组一行二十余人，穿着统一的蓝色工装，背着帆布包，整齐地站在月台上。轧钢厂的许大茂、机械厂的刘峰。四厂的王旭东、电视机厂的副厂长董广……各个厂子的技术骨干和负责人都来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期待——这次香江之行，关乎着厂子的出口销路，容不得半点马虎。

区委副书记，区长刘盛民握着何雨柱的手，语气郑重：“何书记，你就放心去吧！区里的事有我们盯着，基础设施改造、高技术园区建设，保证按你的规划推进。祝你此行旗开得胜，给咱们东风区带回大订单！”

“有你在，我放心。”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家里的事，就拜托你了。”

人群中，文丽牵着燕妮的手，正默默地看着佟志。佟志穿着崭新的中山装，意气风发地和同事们聊着天，丝毫没注意到妻子的异样。文丽的目光掠过佟志，落在不远处的李天娇身上——她穿着合体的列宁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正拿着笔记本和董广交流，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一股莫名的酸涩涌上心头，文丽连忙低下头，假装整理燕妮的衣角。

突然，燕妮指着人群前方，兴奋地喊：“妈妈，你看那个阿姨好漂亮！”

文丽顺着她的手指望去，瞬间愣住了。不远处，何雨水穿着米白色的风衣，挽着王泽的胳膊，正和何雨柱说着什么。她肤白貌美，身姿挺拔，气质干练，与身边的王泽站在一起，郎才女貌，格外惹眼。文丽这才想起，之前听冉秋叶说过，何书记有个妹妹，是电视机厂的厂长，没想到竟是这样年轻出众。再想想自己，不过是个小小的学校政教处主任，两人之间的差距，简直是云泥之别。

“那是何书记的妹妹，何厂长。”佟志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语气里满是羡慕，“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副厅级厂长，真是女中豪杰。”

文丽的心沉了下去，脸上却强装镇定：“嗯，真厉害。你到了香江，要好好跟何书记学习，别给家里丢脸。”

“放心吧！”佟志拍着胸脯保证，丝毫没察觉妻子眼底的失落。

何雨柱送走何雨水和王泽，转身对工作组的人说道：“大家记住，到了香江，要遵守纪律，听从安排。咱们是来谈生意、学技术的，不是来游山玩水的。既要展现咱们东风区的实力，也要保持谦逊，不懂就问，明白吗？”

“明白！”众人齐声应道。

随着火车汽笛长鸣，何雨柱带领工作组登上了南下的列车。文丽站在月台上，看着火车缓缓驶离，直到消失在视线尽头，才缓缓收回目光。燕妮拉着她的手：“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呀？”

“快了，等爸爸回来，就给你带好吃的。”文丽摸了摸女儿的头，心里却空荡荡的。她不知道，这次香江之行，会给她的生活带来怎样的变数。

火车一路南下，经过两天两夜的颠簸，终于抵达宁安县。众人换乘轮船，站在甲板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都忍不住兴奋地议论起来。许大茂举着望远镜，啧啧称奇：“这大海真大！比咱们四九城的护城河大多了！”董广笑着打趣：“许科长，到了香江，有你开眼界的。”

轮船行驶了三天三夜，终于抵达香江码头。远远望去，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汽车穿梭如织，与四九城的古朴截然不同。香江办事处的主任李建国早已带着人在码头等候，见他们上岸，连忙迎上来：“何书记，一路辛苦了！住处已经安排好了，先休息倒时差，晚上我给大家接风洗尘。”

众人跟着李建国来到办事处安排的酒店，房间干净整洁，还配备了独立的卫生间，比大家预想的要好得多。简单洗漱后，李建国带着他们去了附近的酒楼。酒楼装修豪华，水晶吊灯熠熠生辉，餐桌上摆满了各种肉食——主打的就是一个量大……这对大家来说都算难得的美味。

“大家别客气，随便吃。”李建国热情地招呼着，给何雨柱倒上一杯白酒，“何书记，明天我安排人带大家游览香江，熟悉一下环境。后天开始，我已经联系好了香江的十大商贸企业，咱们先开对接会，然后各厂子再分头洽谈。”

何雨柱点了点头，拿起酒杯站起身：“首先，感谢李主任的热情接待。其次，我再强调一下纪律：第一，未经允许，不得擅自离队；第二，洽谈业务时，要坚守底线，不能损害国家利益；第三，尊重香江的风俗习惯，文明礼貌。希望大家牢记在心，圆满完成这次任务！”

“一定牢记！”众人纷纷站起身，举杯响应。

晚宴结束后，何雨柱坐上胡俊伟安排的车，独自前往娄家别墅。车子行驶在香江的街头，霓虹灯闪烁，晚风带着海水的咸味，格外凉爽。想到即将见到怀孕九个月的娄晓娥，何雨柱的心里泛起一丝迫切。

车子停在娄家别墅门口，管家早已候在门口，恭敬地迎他进去：“何先生，夫人在花园等您。”

何雨柱走进花园，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藤椅上的娄晓娥。她穿着宽松的孕妇装，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肚子已经隆起得很高，行动有些不便。看到何雨柱，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你来了。”

“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何雨柱快步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下意识地想摸她的肚子，又怕唐突，手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娄晓娥忍不住笑了，主动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放心吧，医生说宝宝很健康，刚才还在踢我呢。”

何雨柱的手刚放上去，就感觉到肚子里传来轻轻的胎动，像是宝宝在跟他打招呼。一股莫名的暖流涌上心头，他的眼眶微微泛红：“真好。”

“这次来香江，打算待多久？”娄晓娥靠在藤椅上，语气轻柔。

“大约得二个多月吧。”何雨柱说道，“先开对接会，再带各厂子谈业务。对了，娄氏商贸先不要出面，等工作组成效不大时，我们再出面。我们的电机、机床，质量都很好，价格也公道，这次娄氏商贸多订购些，往外销售绝对能大赚。”

“那就好。”娄晓娥笑着点头，“我早就听说了东风电机厂的技术，比欧洲的同类产品还要先进。等你忙完，我们好好谈谈，我可以帮你把产品推向东南亚市场。”

何雨柱点点头：“那就辛苦你了。”

两人坐在花园里，聊着四九城的近况，聊着香江的发展，气氛温馨而惬意。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将彼此的影子拉得很长。何雨柱看着娄晓娥温柔的侧脸，心里突然涌起一个念头：或许，找一个像娄晓娥这样，既懂自己，又能在事业上帮衬自己的女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文丽、云梦、于海棠的脸庞就接连在脑海里闪过。何雨柱轻轻叹了口气，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感情的事，远比谈生意复杂得多。

当晚，何雨柱没有回酒店，就在娄家别墅住了下来。他躺在客房的床上，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的娄晓娥均匀的呼吸声，心里五味杂陈。

而此时的酒店里，佟志正兴奋地给文丽写信，诉说着香江的繁华，描绘着未来的蓝图；李天娇站在窗边，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眼神里闪烁着野心；许大茂则在盘算着，怎么借着这次出差，给轧钢厂拉点订单，稳固自己宣传科科长的位置。

每个人都怀着各自的心思，在这座繁华的都市里，等待着第二天的到来。而何雨柱不知道的是，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即将席卷整个香江商界，也将彻底改变他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