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渣柱 第124章 收音机厂的困境 暗生的情潮

录音机的热卖，如同一股强劲的暖流，不仅让东风区的财政账户迅速充盈起来，更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了一连串产业发展的涟漪。巨大的现金流如同活水，灌溉着东风区的经济土壤，区里各项基础设施建设得以加速推进，民生项目也有了坚实的资金保障。

而录音机的普及，更直接催生了音乐行业的井喷式发展。街头巷尾，越来越多的人抱着录音机，或听着激昂的革命歌曲，或跟着婉转的民间小调哼唱，音乐不再局限于剧院和广播，开始真正走进寻常百姓的生活。与之配套的磁带产业也随之兴旺起来，一批小型磁带加工厂在东风区及周边地区应运而生，从磁带的录制、压制到包装，形成了一条初具规模的产业链。不仅如此，与录音机相关的维修、配件更换等服务行业也悄然兴起，无数人靠着这股“录音机热潮”找到了生计，整个区域的经济活力被彻底激活。

然而，与东风区的热闹繁荣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收音机厂的愁云惨淡。不久前，他们还意气风发地扩建了厂房，雄心勃勃地扩招了工人，满以为能借着市场的东风再上一个台阶。可谁曾想，录音机的横空出世，几乎是以摧枯拉朽之势抢占了市场。录音机兼具收音机的所有功能，价格却不相上下，消费者自然趋之若鹜。收音机厂的订单量断崖式下跌，仓库里积压的收音机堆积如山，刚招进来的工人面临着无活可干的窘境，工厂的运营成本却丝毫未减。

于厂长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眼窝深陷，头发也愁得白了大半。他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脚下的地板都快被磨出痕迹，可脑子里依旧一片混乱。厂里的资金链眼看就要断裂，再不想办法，别说发展了，恐怕连维持基本运转都难，破产的阴影如同乌云般笼罩在收音机厂上空。走投无路之下，于厂长只能硬着头皮，找到了于家家主。

于家的老宅里，气氛肃穆。于家主坐在太师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听完于厂长的汇报，他沉默了许久，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糊涂！”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愤怒，“当初我就跟你们说过，不要轻易得罪人，不要私心太重，那于修伟的事明明是他犯的罪，你们却为了所谓的于家面子打压何雨柱，为了点利益，你们夺了收音机厂控制权，又动用成海在官厂的能量迁厂，现在已经对成海造成影响。另外你们却固步自封，要多看看外面的世界，你们偏不听！现在好了，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于厂长低着头，大气不敢出，只能喏喏地说：“家主，现在说这些都晚了，您得给我们指条明路啊，不然厂子真的就完了，几百号工人的饭碗也保不住了。”

于家主重重地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看着窗外：“东风区的何雨柱……不简单啊。想要跟他硬碰硬，我们怕是没什么胜算。眼下，只能先想办法稳住局面，看看能不能找到转型的机会，或者……找个台阶下，跟他们谈谈合作的可能。”

于厂长心里一动，合作？他从未想过这个可能，但事到如今，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与此同时，东风区政府办公楼里，何雨柱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忙碌。录音机厂的投产、后续的生产调度、市场的拓展、与苏联及香江方面的订单对接，还有区里其他的大小事务，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

劳累了一上午，何雨柱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疲惫感如同潮水般一**袭来。他坐在办公桌前，强撑着精神翻阅着文件，脖子和肩膀早已僵硬不堪，忍不住不停地扭着脖子，伸着胳膊，试图缓解一下酸痛。眼眶也有些发青，眼下的乌青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他的辛劳，整个人显得十分憔悴。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王晓棠走了进来。她是来汇报三家电视机配件厂的生产情况的，一进门就看到了何雨柱疲惫的模样，脚步不由得顿了一下。

王晓棠看着何雨柱紧锁的眉头和疲惫的神情，心里莫名地涌上一丝心疼。她稍作犹豫，便放轻脚步走到何雨柱身后，伸出手，轻轻按在了他的太阳穴上，开始给他按动头部放松。

何雨柱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吓了一跳，刚要开口说话，王晓棠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不要说话，放松。何局长，你太劳累了。”

她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魔力，瞬间抚平了何雨柱心中的那一丝惊讶和紧绷。何雨柱下意识地闭上了嘴，随着王晓棠手指的按压，一股舒适的感觉从头部蔓延开来，之前的紧绷和酸痛似乎都在这温柔的力道下渐渐消散。他能感觉到王晓棠的手法很专业，轻重适宜，每一次按压都精准地落在了酸痛点上。

不知不觉中，何雨柱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连日来的疲惫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将他淹没，他靠在椅背上，竟沉沉地睡了过去。

王晓棠感觉到手下的人彻底放松下来，呼吸也变得均匀悠长，知道他是真的累坏了。她没有停下，继续轻柔地按摩着，从头部慢慢移到脖颈，再到肩膀。这些部位因为长期伏案工作，都积攒了不少劳损，按压起来能感觉到明显的僵硬。王晓棠一边按摩，一边在心里默默叹气，何区长为了东风区的发展，真是付出了太多。

时间一点点过去，王晓棠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她的衣襟上，身上早已香汗淋漓，但她依旧没有停下，直到感觉到何雨柱的脖颈和肩膀都松软了许多，才缓缓收回了手。

她站直身体，看着靠在椅子上睡过去的何雨柱，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情愫。他的脸庞周正，棱角分明，即使在睡梦中，也透着一股刚毅和坚定。平日里，他总是雷厉风行、沉稳果断，仿佛永远不知疲倦，可此刻，卸下所有防备的他，却显得有几分脆弱，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呵护。

王晓棠的心跳莫名地加速，脸颊也微微发烫。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叫。她看着何雨柱熟睡的模样，鬼使神差地，大着胆子俯下身，飞快地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那触感柔软而温热，如同电流般瞬间传遍了王晓棠的全身。她猛地直起身，脸颊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心里又羞又慌，像揣了只小兔子一样怦怦直跳。她慌乱地看了一眼何雨柱，见他依旧睡得安稳，才稍稍松了口气，连忙将手里的文件轻轻放在何雨柱的办公桌上，然后像做了坏事的孩子一样，匆匆忙忙地跑出了办公室。

不知过了多久，何雨柱悠悠转醒，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舒爽，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他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准备出门去看看何大清。

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了秘书小张。小张看到何雨柱，眼神有些异样，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凑到何雨柱身边，小声说：“区长，区长，您看……”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颊，给何雨柱递了个眼色。

何雨柱一脸疑惑，不知道小张在搞什么鬼。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感觉到什么异常，便走到办公室里的镜子前一看，顿时愣住了。镜子里，他的脸颊上赫然印着一个清晰的红色唇印，十分显眼。

他忽然想起刚才王晓棠给自己按摩头部，后来自己就睡着了……难道是那个丫头？何雨柱的心里顿时像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泛起了圈圈涟漪。他想起王晓棠平日里干练利落的样子，想起她刚才轻柔的按摩和那句带着魔力的“放松”，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

他伸手擦了擦脸颊上的唇印，心里却有些异样的感觉。原本打算去看何大清的，不知不觉间却改变了方向。司机发动了汽车，何雨柱随口说道：“去王晓棠现在指导工作的厂子。”

司机愣了一下，随即应了一声，调转车头，朝着那家电视机配件厂驶去。

此时，王晓棠正在厂里的车间里，和副厂长董广讨论着厂子的发展规划。三家电视机配件厂的订单多得像雪片一样，源源不断地销往香江，效益十分可观。董广正眉飞色舞地说着下一步的扩产计划，王晓棠则在一旁认真地听着，时不时提出一些自己的见解。

看到何雨柱走了进来，王晓棠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兴奋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她连忙停下和董广的谈话，迎了上去：“何区长，您怎么来了？”

董广也跟着迎了上去，笑着打招呼：“何区长，稀客啊。”他看着王晓棠，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平日里，王晓棠在厂里可是出了名的雷厉风行、富有智慧，作为财政局长兼厂长，她把厂子管理得井井有条，气场十足。可此刻，在何雨柱面前，她却像是变了个人，眉宇间带着几分小女儿家的娇羞，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强势，倒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人。董广心里不觉暗笑，看来这两位之间，怕是有戏。

何雨柱笑了笑，目光落在王晓棠身上：“过来看看你们的生产情况，顺便跟你聊聊下一步的计划。”

王晓棠连忙点点头：“那我们去办公室谈吧。”

三人来到办公室，董广很识趣地借口还有事要处理，先行离开了，只留下何雨柱和王晓棠两人。

办公室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微妙。王晓棠想起早上那个大胆的吻，脸颊又开始发烫，不敢直视何雨柱的眼睛，只能低着头，假装整理桌上的文件。

何雨柱倒是没太在意这些，他直接切入正题：“晓棠，三家电视机配件厂的情况我大致了解了，订单很充足，这是好事。但我们不能只满足于生产配件，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自己组装电视机？”

王晓棠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被兴奋取代。自己组装电视机？这可是个大胆的想法！她之前不是没有想过，但总觉得时机还不成熟，没想到何雨柱竟然直接提了出来。

“何区长，您这个想法……太大胆了！”王晓棠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激动，“我们现在的配件虽然囊括了电视机的大部分原件，但还有一些关键部件我们还不能生产。”

“这正是我要跟你说的。”何雨柱点点头，继续说道，“我想了两种方法。一是，剩下的原件我们组织力量自己研发，虽然可能需要一定的时间和投入，但从长远来看，掌握核心技术对我们更有利。二是，直接向香江的相关厂家采购其他的配件，这样可以快速实现组装生产，抢占市场先机。”

王晓棠听得入了神，何雨柱的思路清晰而长远，既考虑到了眼前的市场机会，又兼顾了长远的发展。他的胆气和远见，让她深深折服。不知不觉中，她看向何雨柱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拜和欣赏，那眼神仿佛带着丝线，紧紧地缠绕着何雨柱，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何雨柱说完，看向王晓棠，想听听她的意见，却不料正好对上她含情脉脉的目光。那目光温柔而热烈，像一汪春水，瞬间将何雨柱淹没。他不由得一呆，心脏也漏跳了一拍。

王晓棠察觉到何雨柱的目光，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顿时脸上红霞飞涌，羞涩地低下头去，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不敢再看何雨柱一眼。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更加暧昧起来，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甜甜的味道。

何雨柱看着王晓棠娇羞的模样，心里的涟漪荡得更开了。他清了清嗓子，打破了这份沉默：“晓棠，你觉得这两种方案哪个更可行？或者，你有什么更好的想法？”

王晓棠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慌乱的心情，抬起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何区长，我觉得您的想法很有道理。我倾向于双管齐下，一方面，我们可以先从香江采购配件，尽快组装出电视机，抢占市场；另一方面，我们也要组织科研力量，开始研发那些关键部件，逐步实现自主生产。这样既能抓住眼前的机会，又能为长远发展打下基础。”

何雨柱点点头，对王晓棠的想法表示赞同：“你说得很有道理，就按这个思路来。具体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需要什么支持，尽管跟我说。”

“好的，何区长，我一定尽力。”王晓棠用力点了点头，眼神里重新充满了自信和干劲。

看着王晓棠恢复了平日里的干练模样，何雨柱心里也松了口气，但刚才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却像烙印一样刻在了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知道，自己的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改变。

而王晓棠，在低头整理文件的间隙，偷偷抬眼看向何雨柱，见他正看着自己，又慌忙低下头去，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她知道，自己对这个年轻有为、充满魅力的区长，早已动了心。

办公室里，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温暖而美好。一场关于电视机的计划正在悄然酝酿，而两颗心，也在不知不觉中，越靠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