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渣柱 第102章 和王家斗法

何雨柱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刺破了午后的宁静。他刚接起电话，就听见娄晓娥带着哭腔的声音：柱子哥，我爸妈都被抓起来了！

话筒在他手中一沉，仿佛有千斤重量。何雨柱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却异常平稳：晓娥，别慌，慢慢说，怎么回事？

刚才来了几个穿制服的人，说是安全部门的，把爸妈都带走了...娄晓娥的声音颤抖着，他们说娄氏商贸有人涉嫌通敌...柱子哥，这怎么可能？我爸妈都是爱国商人啊！

何雨柱的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桌面，节奏越来越快。他的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日历上——距离他们的婚期只剩不到一周了。这个时间点太过巧合，让他不得不联想到王家。

晓娥，你先别急，我马上去打听消息。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你在家等着，哪儿都别去，我让秘书去接你。

挂断电话，何雨柱立刻拨通了几个关键部门的电话。作为副区长，他的人脉网络已经相当可观。不到两个小时，他就拼凑出了事情的大致轮廓：香江运粮的娄氏商贸船队中，据说混入了台湾间谍。作为对接方的娄氏粮业自然首当其冲，被牵连调查。

何区长，这事...不太好办啊。公安局的老张在电话那头压低声音，上面现在对资本家特别敏感，尤其是跟境外有联系的。娄家这次撞枪口上了。

何雨柱放下电话，走到窗前。窗外是东风区政府大院，几个工作人员正推着自行车经过。阳光照在他们身上，显得那么平常，那么安宁。而此刻他的内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原以为凭借自己的前世见识，空间系统这个外挂——那个让他从厨师一路晋升为副区长的神秘助力，让娄家为华夏和人民做出巨大贡献，就能够保护娄家渡过任何难关。可当大环境的浪潮真正拍打过来时，他才惊觉自己的无力。自己的那些能力在这样的大势面前，竟显得如此苍白。

王家...何雨柱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他几乎可以确定，这就是王旭东和王迎春他们王家的报复。利用当前的特殊形势，给娄家扣上一顶政治帽子，这是最狠毒也最有效的手段。

接下来的两天，何雨柱四处奔走。他去找了曾经赏识他的大领导，对方很是为难；他联系了吴首长，秘书委婉地表示首长最近很忙；甚至连平时关系不错的几个部门领导，也都找各种理由推脱。在这个敏感时期，没人愿意沾上与有关的案子。

第三天晚上，何雨柱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办公室。桌上摆着一份新到的文件，他随手翻开，瞳孔骤然收缩——那是一份关于对娄氏粮业进行彻底调查的批示，上面赫然盖着市里的公章。

这是要置娄家于死地啊...何雨柱喃喃自语。他忽然意识到，单靠自己在体制内的力量，已经无法扭转局面了。他需要另辟蹊径。

深夜，何雨柱拨通了香江的长途电话。电话那头，娄晓民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显得有些失真：何区长？出什么事了？

晓民，你父母被捕了。何雨柱直截了当，我怀疑是王家在背后操纵。现在大陆这边形势紧张，我需要你立刻申请入京。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娄晓民的声音变得异常冷静：我明白了。我会通过华夏驻香江办事处申请。最快三天后到。

挂断电话，何雨柱长舒一口气。他知道，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三天后，娄晓民如约而至。在何雨柱的安排下，两人在一处不起眼的茶馆见面。娄晓民比何雨柱记忆中更加沉稳，眉宇间多了几分商场上磨砺出的锐气。

情况比我想象的严重。娄晓民听完何雨柱的讲述，眉头紧锁，现在大陆对资本家的打压确实是个大问题。但王家...他们未免太心急了。

何雨柱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我有个计划，但需要你的配合。

娄晓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说来听听。

王家贪得无厌。何雨柱压低声音，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你以娄氏商贸的名义，提出将粮食通道交给王家运营，同时追加一笔巨额自行车订单...

娄晓民很快领会了何雨柱的意图：诱饵要足够大，他们才会咬钩。

没错。何雨柱点头，五万辆自行车，40%的预付款用美金支付。这个数字足够让王家动心。

但后续呢？娄晓民追问。

何雨柱的眼神变得深邃：等他们放了伯父伯母，洗清娄家的冤屈后...你们全家必须立刻离开大陆。

娄晓民猛地抬头：包括晓娥？

尤其是晓娥。何雨柱的声音有些沙哑，王家不会善罢甘休。只有你们全部离开，才能彻底安全。

娄晓民盯着何雨柱看了许久，终于缓缓点头：我明白了。明天我就去拜访王家。

次日，娄晓民按照计划拜访了王修明。在王家那间富丽堂皇的会客厅里，娄晓民表现得谦卑而诚恳：王厂长，家父家母的事情想必是个误会。我们娄家一向爱国，这次更是为了支援国家建设才冒险从香江运粮...

王修明端着茶杯，面带微笑，却不接话。

娄晓民继续道：为了表示诚意，我们愿意将粮食通道交给王家运营。同时...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娄氏商贸愿意追加五万辆自行车的订单，40%的预付款可以用美金支付。

王旭东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颤。五万辆自行车，这在当时是个天文数字。更别提那40%的美金预付款——在那个外汇紧缺的年代，这无疑是块巨大的肥肉。

娄先生果然爽快。王旭东的笑容真诚了几分，不过令尊令母的事情...恐怕不是我能做主的。

娄晓民早有准备：只要王厂长愿意帮忙周旋，预付款三天内就能到账。

当晚，王家召开了紧急家庭会议。曾经在部里任职的老爷子并未出席，参加会议的都是王家的中生代和年轻一代。王家主王东昇主持会议，他是王老爷子的嫡子，是王旭东副厂长的二叔，今年不过五十岁，已经某部的部长。

他听着王旭东的话：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五万辆自行车，光是利润就够我们吃三年！更别说那粮食通道...他这个省部级高官也显得兴奋。

王东林是王东昇最小的弟弟，较为谨慎：要不要先跟老爷子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王迎春不以为然，老爷子现在安心退养，早就不管这些事了。再说，娄家现在就是案板上的肉，我们不吃别人也会吃。

最终，贪婪战胜了理智。王家决定接受娄晓民的条件，但要求预付款必须在放人前到账。

三天后，当40%的美金预付款如约打入王家指定的账户时，王家人欣喜若狂。为表诚意，他们立刻行动起来：安全部门那个所谓的台湾间谍其实与娄氏商贸无关；娄振华夫妇被释放；娄氏粮业的被洗清。

当何雨柱在娄家四合院见到被释放的娄振华夫妇时，两位老人明显憔悴了许多。娄母的眼睛红肿，显然哭过多次；娄振华虽然强撑精神，但鬓角的白发明显增多了。

爸，妈，你们受苦了。何雨柱握住娄振华的手，声音低沉。

娄振华摇摇头：这次多亏了你和晓民。王家...太狠毒了。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爸，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你们必须马上离开大陆，带着晓娥一起去香江。

什么？娄晓娥从里屋冲出来，脸上还挂着泪痕，柱子哥，那你呢？

何雨柱强忍心中的痛楚：我不能走。我走了，王家立刻就会察觉有问题。而且...我在政府的工作也不能说放就放。

我不走！娄晓娥扑进何雨柱怀里，我们说好下个月结婚的...

何雨柱轻抚她的长发，声音温柔却坚定：晓娥，听我说。王家不会善罢甘休的。这次他们能抓伯父伯母，下次就可能对你下手。只有你们全家离开，才能真正安全。

娄振华是明白人，他沉重地点头：雨柱说得对。晓娥，我们必须走。

在何雨柱的安排下，两天后的深夜，娄家全家秘密离开了京城。临别时，娄晓娥紧紧抱住何雨柱，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柱子哥，你一定要来找我...

何雨柱亲吻她的额头，许下承诺：等风头过去，我一定去香江找你。

目送载着娄家人的汽车消失在夜色中，何雨柱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孤独。婚期近在咫尺，新娘却已远走他乡。

一周后，王家终于发现了问题。粮食通道根本就是个空壳——娄家离开后，这条通道立刻断了；而那五万辆自行车的订单，除了那40%的预付款外，再无下文。当王家人怒气冲冲地赶到娄家时，早已人去楼空。

与此同时，华夏多个重要部门收到了娄振华的来信。信中，娄振华痛陈自己作为爱国商人，如何无私为华夏运粮，却遭到王家为首的一撮人无情打压，不得不逃亡香江。为了表明心迹，他将娄氏粮业的工厂无偿捐给国家，只希望政府能妥善安置近千名工人...

这封信起初并未引起重视，但随着娄氏粮业的突然关停，一系列连锁反应迅速爆发：近千名工人面临失业；东风区的粮食供应立刻告急；西北军工系统的粮食供应中断；自行车厂也因为虚假订单 陷入停产危机...电话从四面八方打到中枢，引起了高层的震怒。

失业工人开始聚集抗议；买不到粮食的百姓怨声载道；军方更是直接质问：为何要打压一个爱国商人，导致军粮供应中断？

王家被推到了风口浪尖。王老爷子气得病倒在床，怒斥子孙愚蠢。王东昇和王旭东四处奔走，试图挽回局面，却发现曾经的关系网此刻全都失灵了。

一个月后，调查组进驻王家。王家被查出了许多事情；王东昇虽然保住了位置，但被调到一个闲职部门，政治前途基本终结；王家在多个关键部门的亲属也受到不同程度的牵连。

而此时的何雨柱，正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秋叶飘落。桌上摆着一封来自香江的信，信封上是娄晓娥熟悉的字迹。他轻轻抚摸着信封，嘴角浮现出一丝苦涩的微笑。

这场博弈，他赢了，却也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但至少，他保护了心爱的人。在这风云变幻的四九城，这或许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可是事情还没有结束。

娄氏粮业的工人举着“还我饭碗”的木牌，堵在了区政府门口。为首的老会计举着工资条哭：“我们跟着娄老板干，他从来没欠过我们一分钱！现在厂子黄了，我们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啊？”人群里不知谁喊了句“王家把钱吞了”，顿时像点燃了火药桶，呼啦啦往自行车厂的方向涌去。

东风区的粮站更是乱成一团。粮站主任蹲在地上数着最后几袋面粉，额头上的汗珠子滴在账本上，晕开了“库存仅剩三天”的字样。“何区长，”他对着电话哭丧脸，“老百姓都在抢粮，再不来新粮，我这粮站就得被掀了！”

最要命的是西北军区的电话。参谋的声音带着火：“何区长，我们的军粮断了五天了！昨天炊事班只能给战士们喝稀粥，吴首长把桌子都拍了，说要亲自去中枢问问，到底是谁敢卡军粮！”

这通电话像块巨石投入深潭，涟漪很快传到了中南海。当军工系统的告急电报摆在办公桌上时，一位老首长重重拍了桌子：“胡闹！粮食是命脉，王家这群人是想毁了咱们的国防吗？”

“家门不幸啊……”老爷子望着墙上“耕读传家”的匾额，突然老泪纵横。他知道，王家这棵看似根深叶茂的大树，要倒了。可是……，百年王家啊!

王家事小，但要要安置粮厂的工人，要解决区里的粮荒，王家犯的错就要王家人自己承担。

王老爷子定了定心神，换上以前穿过洗得发白的旧军装，又变得威风凛凛，喝到：“备车，我要去政务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