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渣柱 第29章 刘光齐结婚

1956年的春风刚刚吹过四九城，许大茂蹬着单位陈旧的永久牌自行车，后座上绑着放映设备，车把上挂着两瓶二锅头，哼着小曲儿往城外骑。自从他爹许富贵出了那档子丑事回了乡下，他许大茂就成了轧钢厂唯一的电影放映员，这差事虽然辛苦，但油水可不少。

许放映员来啦！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半大孩子一看见他就欢呼起来。

许大茂得意地按了按车铃，自行车在土路上扬起一阵灰尘。他今天要去的是离城三十里的王家庄，给村民们放《白毛女》。这片儿他熟，上个月刚来过，村东头那个小寡妇他还记忆犹新呢。

许同志，可把您盼来了！生产队长王老栓老远就迎上来，接过他手里的酒瓶子，今儿个放完电影，上我家喝两盅？

许大茂摆摆手：王队长客气了，公事公办，我得先去大队部检查设备。

他嘴上这么说，眼睛却往村东头瞟。王老栓哪能不明白？压低声音道：桂花家那口子去年修水库没了，家里就她一个，日子艰难啊...

许大茂会意，从兜里掏出两块钱塞给王老栓：队长，我这人最见不得乡亲们受苦，这点心意，麻烦您转交给桂花同志。

王老栓捏着钱，笑得见牙不见眼：许同志觉悟就是高！我这就去安排！

傍晚，电影放完，许大茂婉拒了队里的招待，独自往村东头溜达。桂花家的土坯房亮着灯，门虚掩着。他推门进去，桂花正坐在炕上纳鞋底，见他来了，脸一红，低头不说话。

许大茂从兜里又掏出两块钱放在桌上：桂花姐，上次说给你扯块花布做衣裳...

桂花咬着嘴唇，手指绞着衣角：许同志，这...这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许大茂凑近她，闻到一股皂角的清香，我这是关心困难群众...

夜深人静时，许大茂心满意足地从桂花家出来，哼着小曲儿往大队部走。这已经是他在乡下的第七个妇女了，有寡妇也有大姑娘，无一例外都被他的和城里人的身份打动。他摸了摸兜里剩下的五块钱，盘算着下次去李家庄该找谁。

回到轧钢厂，许大茂听说了一个让他火冒三丈的消息——傻柱居然和财务科的云朵好上了！那个云朵他见过，水灵灵的大姑娘，中专毕业就是干部编制，怎么能看上傻柱那个厨子？

不行，我得拆散他们！许大茂咬牙切齿地想着。

第二天中午，他特意提前到食堂，看见云朵一个人坐在角落吃饭，赶紧凑过去。

云会计，一个人啊？许大茂堆着笑脸坐下。

云朵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低头吃饭。

那个...我是宣传科的许大茂，放电影的。许大茂不死心，听说你和傻柱处对象呢？

云朵的筷子顿了顿，冷冷地说：关你什么事？

哎呀，我这不是关心同志嘛！许大茂压低声音，傻柱那人可不怎么样，在院里名声可差了，仗着会做几个菜就目中无人...

云朵地放下筷子，端起饭盒就走。许大茂愣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

接下来的几天，许大茂变着法儿地接近云朵，在开水房，在厂门口，甚至跑到财务科借口领办公用品。可云朵每次见他都像见了苍蝇似的，要么扭头就走，要么冷言冷语。

最后一次，许大茂在女厕所门口堵住了刚出来的云朵。

云朵同志，你就听我说一句！许大茂急得直搓手，傻柱真不是好东西，他跟院里的秦淮茹有一腿，秦淮茹都怀...

怀你妈的头！

一声暴喝从背后传来，许大茂还没反应过来，后脑勺就挨了一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回头一看，何雨柱拎着根擀面杖，脸色铁青地站在他身后。

傻...傻柱！许大茂腿一软，差点跪地上。

孙子！背后说我坏话是吧？何雨柱抡起擀面杖就砸，我让你满嘴喷粪！

许大茂抱头鼠窜，何雨柱在后面紧追不舍。两人从厂区一路追到胡同口，许大茂的鞋都跑丢了一只，最后钻进一条死胡同，被何雨柱堵了个正着。

柱子哥！柱子哥我错了！许大茂缩在墙角，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我再也不敢了！

何雨柱抡起擀面杖，照着他屁股就是几下：再让我听见你编排我和淮茹，打断你的狗腿！

许大茂疼得嗷嗷叫，连连求饶。最后何雨柱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拖到厂保卫科，当着保卫科长的面，让他写保证书。

这事儿很快传遍了轧钢厂，许大茂成了笑柄，三天没敢回家，躲在宣传科的仓库里睡。最后还是求到一大爷易中海那儿，请了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一起说和，赔了何雨柱二十块钱医药费（虽然何雨柱根本没受伤），这事才算过去。

转眼到了三月，四合院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刘海中家的大儿子刘光齐要结婚了，新娘是他在中专的同学刘蜜。这刘蜜长得实在不敢恭维——五大三粗的身板，方方正正的脸，走起路来像个男人。可她爹是水务局的副局长，刘光齐一毕业就靠着这层关系进了水务局，如今要娶局长千金，刘海中乐得合不拢嘴。

老刘，你这可是攀上高枝了！三大爷阎埠贵酸溜溜地说。

刘海中挺着肚子，一脸得意：哪里哪里，孩子们自己看对眼了。我们家光齐要模样有模样，要文化有文化，配局长家闺女也不差什么！

婚礼定在四合院办，摆十桌。刘海中亲自到食堂找何雨柱。

柱子啊，听说你外面做席面五块钱一桌？看在二大爷面子上，三块行不？刘海中难得地陪着笑脸。

何雨柱正剁着排骨，头也不抬：二大爷，不是钱的事。外面做席面我材料自己备，您这我得用公家的，不合适。

刘海中急了：别啊柱子！这样，材料我出，你只管做，三块钱一桌，成不？

何雨柱这才放下菜刀，擦了擦手：行吧，谁让您是二大爷呢。不过菜品得我说了算。

成！都听你的！刘海中松了口气，六荤六素，有鱼有肉就行！

何雨柱列了张单子给刘海中，上面写着需要准备的食材。刘海中一看就皱起了眉头：这...这猪肉要二十斤？鸡要八只？现在供应这么紧张...

二大爷，何雨柱慢悠悠地说，您要觉得贵，找别人也成。

刘海中一咬牙：买！为了光齐的婚事，豁出去了！

可跑遍了菜市场和供销社，刘海中也没凑齐单子上的东西。眼看婚期临近，他只好又来找何雨柱。

柱子啊，你看这...实在买不着啊！刘海中愁眉苦脸地说。

何雨柱早就料到会这样，故作沉思了一会儿：这样吧二大爷，我认识个郊区的朋友，能弄到些好货，不过价钱...

多少钱都行！刘海中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第二天，何雨柱从空间里取出两头催熟的小猪和几只鸡，还有一些新鲜蔬菜，以略高于市场价的价格卖给了刘海中。刘海中看着这些上好的食材，对何雨柱感激不尽。

柱子，这次多亏了你！以后在院里有什么事，尽管跟二大爷说！

婚礼当天，四合院热闹非凡。刘海中请了全院的邻居，还有厂里的领导和徒弟，女方也来了两桌亲戚，把中院挤得满满当当。

何雨柱带着徒弟马华和胖子忙活了一上午。六道荤菜：红烧肉、四喜丸子、糖醋鲤鱼、白切鸡、回锅肉和梅菜扣肉；六道素菜：醋溜白菜、蒜蓉空心菜、西红柿炒蛋、凉拌黄瓜、干煸豆角和香菇油菜。每桌还配了一盆紫菜蛋花汤，主食是白面馒头。

菜一上桌，宾客们就惊呼起来。这年头，谁家办事能有这么丰盛？就连水务局来的领导都连连称赞：老刘，你这席面够排场啊！

刘海中脸上有光，挺着肚子到处敬酒。他特意到厨房给何雨柱敬了一杯：柱子，手艺真不赖！这菜比大饭店的还香！

何雨柱谦虚地笑笑：二大爷满意就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院里欢声笑语不断。只有一桌气氛诡异——贾张氏一个人几乎霸占了半张桌子，筷子如风卷残云，专挑肉菜下手，吃得满嘴流油。同桌的客人看得目瞪口呆，纷纷端着碗躲到别的桌去了。

贾家嫂子，您慢点吃...二大妈看不下去了，小声提醒。

贾张氏翻了个白眼：怎么？嫌我吃得多？你们刘家办喜事还舍不得让人吃饱？

二大妈气得直哆嗦，又不好在儿子大喜的日子发作，只能忍气吞声。

更过分的是，酒席还没散，贾张氏就从怀里掏出个搪瓷盆，把桌上的剩菜一股脑倒进去，连汤带水都不放过。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她端着满满一盆剩菜，大摇大摆地回了贾家。

这...这也太不像话了！水务局的领导皱起眉头。

刘海中脸上挂不住，赶紧打圆场：贾家困难，理解理解...

何雨柱在厨房门口看见了这一幕，摇摇头。这贾张氏，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他转身回厨房，看见马华和胖子正偷偷往兜里塞馒头。

干什么呢？何雨柱一声喝。

两个徒弟吓得一哆嗦，馒头掉在了地上。何雨柱叹了口气：想吃就拿，别偷偷摸摸的。一人两个，多了没有。

马华和胖子红着脸道谢。何雨柱从锅里盛出两碗肉，递给他们：今天辛苦了，吃完把厨房收拾干净。接着给两人每人两块钱，两人推辞不过，只有接了，额外挣了两块钱，把两人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自己则打包了一份四喜丸子和半只鸡，趁人不注意，溜到了后院老太太家。秦淮茹正在那儿帮老太太缝被子，见他来了，眼睛一亮。

柱子...

嘘——何雨柱把油纸包递给她，给棒梗带的，趁热吃。

秦淮茹接过还温热的油纸包，眼眶有些发红。因为她和棒梗每晚通用到老太太家吃饭，贾张氏变本加厉地克扣她的伙食，要不是何雨柱时常接济，她真不知道该怎么熬。

柱子，云朵那边...她欲言又止。

何雨柱摆摆手：别提这个。你和孩子好好的就行。

老太太在里屋咳嗽了一声，何雨柱会意，匆匆离开了。回到中院，婚礼已经接近尾声，宾客们陆续告辞。刘海中喝得满脸通红，拉着何雨柱的手不放：柱子！今天多亏了你！以后有事尽管开口！

何雨柱笑笑，没说什么。他心里清楚，刘海中这话也就是酒桌上的客套。在这四合院里，真正能靠得住的，恐怕只有后院那位看似糊涂实则精明的老太太。

收拾完厨房，天已经黑了。何雨柱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路过中院时，听见贾家传来贾张氏骂骂咧咧的声音和棒梗的哭声。他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转过月亮门，他看见云朵站在自家门口，手里提着个布袋子。

朵朵？你怎么来了？何雨柱惊讶地问。

云朵红着脸：今天我们科刘科长到处夸你手艺好，说我找了个好对象...

何雨柱笑着开门让她进屋：进来坐会儿？

云朵摇摇头：不了，我娘让我早点回去。她把布袋子递给何雨柱，这是我娘腌的咸菜，说...说让你尝尝。

何雨柱接过袋子，心里有些意外。云母那个刻薄的女人，居然会给他送东西？看来那一千二百块彩礼的承诺起作用了。

替我谢谢你娘。他柔声说，周末我去看你？

云朵点点头，突然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跑开了。何雨柱摸着被亲的地方，摇头失笑。这丫头，越来越大胆了。

夜风拂过四合院，带来一丝凉意。何雨柱站在门口，望着云朵远去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贾家的方向，心中百感交集。这小小的四合院，就像个微缩的人生舞台，每天都在上演着悲欢离合。而他，既然来了，就要活出个样子来，绝不能再像原剧中的傻柱那样……

想到这里，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梅花表，转身进屋，轻轻关上了门。明天，又是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