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渣柱 第20章 聋老太太的提醒

傍晚的夕阳将四合院染成橘红色，何雨柱哼着小曲儿，手里拎着刚从菜市场买来的新鲜鲫鱼和猪肘子，脚步轻快地穿过院子。自从贾张氏带着贾东旭回老家祭祖几天，他与秦淮茹几乎夜夜相会，两人的感情如**般迅速升温。

尔今，贾家人都回来了，两人眉来眼去却没有多少收敛。得知道秦淮茹怀孕了，借着易中海的话，每天带回好多好吃的，给秦淮茹补养。

柱子！一声苍老却有力的呼唤从身后传来。何雨柱回头，看见聋老太太拄着拐杖站在她家门口，夕阳的余晖为她的银发镀上一层金边。

老太太，您叫我？何雨柱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笑意。

聋老太太那双看似浑浊却暗藏智慧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半晌才开口：进屋说话。

何雨柱心里一下，老太太平日里慈祥和蔼，少有这般严肃的时候。他跟着进了屋，顺手将菜放在桌上，又殷勤地给老太太倒了杯热水。

聋老太太接过水杯却不喝，只是用那双能看透人心的眼睛盯着他：我的大孙子啊，最近你和那个秦淮茹走得是不是太近了些？

何雨柱手中的茶杯差点跌落，茶水溅在裤子上也浑然不觉。他与秦淮茹的事……

老太太，您这话说的...何雨柱强作镇定，声音却不自觉地低了几分。

聋老太太冷哼一声，你以为老太太我耳聋眼也瞎？这院子里什么事能瞒得过我？她放下水杯，拐杖重重地敲了下地面，你们年轻人啊，做事不顾后果！

何雨柱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与秦淮茹的事若真传出去，不仅秦淮茹要背负骂名，你自己也会成为众矢之的。贾东旭虽是个病秧子，但贾张氏那张嘴能把活人说死，死人说话。

聋老太太见他神色慌张，语气缓和了些：柱子，你今年才二十岁，年轻气盛，太太我能理解。但你想过没有，秦淮茹现在是什么身份？她是贾家的媳妇！

何雨柱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他确实没想那么多，自从穿越到这个身体里，他一直以现代人的思维生活着，对六十年代的道德约束和社会舆论缺乏足够的认识。

太太我看得出来，你和秦家那丫头是动了真感情。聋老太太叹了口气，可感情再好，也抵不过现实的残酷。就算棒梗真是你的种——

老太太！何雨柱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聋老太太摆摆手：别以为太太我老糊涂了。棒梗那孩子眉眼间有你的影子，我活了大半辈子，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何雨柱哑口无言，只能苦笑。老太太的洞察力远超他的想象。

退一万步讲，就算贾东旭和秦淮茹离了婚，你真娶了她，这院子里的唾沫星子也能把你淹死！聋老太太语重心长，柱子啊，你还年轻，未来的路长着呢，何必为了一段见不得光的感情毁了自己？

何雨柱如醍醐灌顶。他确实太天真了，以为只要两情相悦就万事大吉，却忽略了时代背景下的道德约束。在现代社会，离婚再婚再平常不过，但在这个年代，尤其是四合院这样的熟人社会，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引发轩然大波。

老太太，我...何雨柱声音有些哽咽，我知道错了。

聋老太太见他态度诚恳，脸色缓和下来：知错能改就好。太太我给你指条明路——你先把自己的窝收拾利索了，找个正经媳妇过日子。至于秦淮茹和棒梗...她顿了顿，该照顾的还得照顾，毕竟是你何家的血脉。但对外就说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让人抓住把柄。

何雨柱连连点头：老太太说得对，我这就去办。

急什么？聋老太太瞪了他一眼，先把房子拾掇好！你看看你那两间正房和耳房，乱得像狗窝似的。哪个姑娘愿意嫁进来？

何雨柱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上一世就比较散懒，自从穿越过来，也一直想苟着，也没想着收拾一下屋子。最近他又一直忙于工作和与秦淮茹的私会，确实没怎么打理住处。何雨水年纪小，只要有好吃的就满足，更不会在意这些。

太太知道你不差钱，聋老太太指了指他放在桌上的鱼和肉，去街道开个证明，找个靠谱的施工队，把房子重新装修一下。那些破家具该扔就扔，换新的！

何雨柱眼前一亮。作为现代人，他对居住环境有着更高的要求，只是碍于时代限制一直没敢大动干戈。现在有老太太支持，正好可以按自己的想法改造。

老太太放心，我明天就去办！何雨柱兴奋地说，等房子收拾好了，还得麻烦您老给我物色个好媳妇。

聋老太太笑骂道：你这皮猴子，倒会顺杆爬！她眼中闪过慈爱的光芒，行啊，等房子弄好了，太太我亲自给你把关，找个贤惠漂亮的。

何雨柱嘿嘿笑着，突然想到什么：到时候生了重孙子，还得麻烦老太太您带呢！

去去去！聋老太太作势要打，脸上却笑开了花，赶紧做饭去，太太我饿了！

何雨柱应了一声，拎着菜去了厨房。他手脚麻利地处理食材，心里却思绪万千。老太太的话点醒了他，让他意识到自和秦淮茹的事有多么危险。在这个年代，一步走错就可能万劫不复。

酱肘子的香气很快弥漫开来，何雨柱又熬了鲫鱼汤，炒了两个时令蔬菜。饭菜刚上桌，秦淮茹就牵着棒梗来了。自从怀孕后，她的气色好了不少，脸颊也丰润了些。

老太太，柱子。秦淮茹轻声打招呼，眼中含着柔情。棒梗则直接扑到何雨柱腿边，仰着小脸喊：傻叔！

何雨柱下意识想抱他，突然想起老太太的告诫，只是摸了摸棒梗的头：乖，去洗手吃饭。

秦淮茹敏锐地察觉到何雨柱的疏远，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掩饰过去。她扶着腰坐下——三个多月的身孕已经有些显怀了。

秦丫头，多吃点鱼，对孩子好。聋老太太主动给秦淮茹盛了碗鱼汤，态度和蔼却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棒梗拿着小勺，笨拙地喝着鱼汤。何雨柱细心地把鱼肉挑出来，切成小块放在他碗里，又夹了几片切得极薄的肘子肉。

好吃！棒梗满足地眯起眼睛，小嘴油汪汪的。

看着孩子天真的笑脸，何雨柱心中五味杂陈。这可能是他的骨肉，却不能相认。他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这对母子。

晚饭后，秦淮茹收拾碗筷，何雨柱则陪老太太聊天。等秦淮茹带着棒梗离开后，聋老太太意味深长地说：柱子，从今天起，你和雨水搬来和我住。等房子装修好了再回去。

何雨柱明白老太太的用意，这是为了避嫌。他点点头：听您的。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就去了居委会，凭借聋老太太的面子，很容易就拿到了房屋改造的批文。他又通过熟人介绍，找到了手艺精湛的雷师傅。

雷师傅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汉子，皮肤黝黑，手上布满老茧。他跟着何雨柱实地查看后，惊讶于何雨柱的设计方案。

何同志，您这设计...雷师傅挠着头，要在室内搞卫生间和浴室？这工程可不小啊！

何雨柱早有准备，拿出自己画的草图：雷师傅，您看，这是我想的布局。两间正房和耳房打通，隔成三个卧室、一个客厅。左侧做厨房和浴室，地下挖下水道通到外面的地沟。

雷师傅仔细看着图纸，越看越惊讶：这设计...真新颖！不过工程量确实大，光挖下水道就得费不少功夫。

钱不是问题。何雨柱爽快地说，您算算大概需要多少？

雷师傅掏出算盘噼里啪啦打了一阵，抬头道：材料加人工，至少得八百块。

这在1955年无疑是一笔巨款，相当于普通工人两年的工资。但何雨柱有系统傍身，又有厨艺在身，私下接活赚了不少外快，这点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何雨柱当即拍板，从兜里掏出准备好的四百元定金，这是定金，剩下的完工后一次结清。

雷师傅接过钱，手都有些发抖。他干这行十几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爽快的主顾。

何同志放心！雷师傅郑重承诺，我亲自带队，保证二十天内完工，质量绝对过硬！

两人约定好第二天开工，何雨柱又详细交代了一些细节，特别是浴室和厨房的防水处理。雷师傅一一记下，对这个年轻人的见识暗暗称奇。

接下来的日子，何雨柱白天在轧钢厂上班，下班后就去看装修进度。他搬去和聋老太太同住，表面上是为了照顾老人，实则是为了避免与秦淮茹过多接触引起闲话。

秦淮茹虽然心中失落，但也明白其中利害。她每天仍会带着棒梗来老太太家吃饭，但言行举止都谨慎了许多。何雨柱对她和棒梗的照顾从明转暗，通过聋老太太之手传递。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棒梗每次回家后都会天真地向贾张氏炫耀在老太太家吃到的美食。

奶奶，今天傻叔做了红烧肉，可香了！棒梗舔着嘴唇回忆道。

贾张氏阴沉着脸，三角眼中闪烁着嫉妒的火焰。在她扭曲的逻辑里，何雨柱的东西就该是她的，没占到便宜就是吃亏。

小没良心的！贾张氏戳着棒梗的额头，吃里扒外的东西！

棒梗委屈地扁着嘴，不明白为什么分享快乐会惹奶奶生气。秦淮茹默默地把孩子护在身后，心中对婆婆的厌恶又深了一层。

与此同时，何雨柱家的改造工程进展顺利。雷师傅带着徒弟们日夜赶工，挖下水道、铺管道、砌墙、做防水...每一项都严格按照何雨柱的要求完成。

何雨柱每天都会去现场查看，不时提出一些改进意见。雷师傅从一开始的惊讶到后来的佩服，这个年轻人对建筑装修的见解之专业，远超他的想象。

何同志，您这浴室的设计真巧妙！雷师傅看着已经成型的卫生间赞叹道，这马桶、洗手池的位置安排，连专业设计师都未必想得到。

何雨柱笑而不语。他不过是把现代卫浴理念应用到了这个年代而已。考虑到当下条件，他已经做了很多简化，但相比这个时代普遍使用的公共厕所和澡堂，这套室内卫浴系统无疑是个巨大的飞跃。

聋老太太也来看过几次，对何雨柱的设计啧啧称奇：柱子，你这脑袋瓜子怎么长的？这些主意都是从哪学来的？

何雨柱早有准备：老太太，我在图书馆看了不少外国杂志，这些都是跟外国人学的。

聋老太太将信将疑，但也没再多问。她活了大半辈子，深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随着工程接近尾声，何雨柱开始采购新家具。他托关系弄来了实木床、衣柜、沙发，甚至还有一台稀有的收音机。这些在物资匮乏的年代都是紧俏货，但他凭借系统和厨艺积累的人脉，硬是凑齐了一套像样的家当。

二十天转眼过去，雷师傅如约完成了工程。何雨柱验收后非常满意，爽快地付清了尾款，还额外给了雷师傅一笔奖金。

何同志，以后有什么活尽管找我！雷师傅感激地说。这笔生意让他赚了不少，足够家里大半年的开销了。

送走雷师傅，何雨柱站在焕然一新的家里，心中充满成就感。三间打通后重新布局的房子宽敞明亮，功能分区合理。尤其是那个室内卫生间，解决了冬天上厕所和洗澡的大问题。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走进来，环顾四周，不住点头：好，好啊！这才像个家的样子！

何雨柱扶着老太太坐下：老太太，多亏了您的指点。接下来就该麻烦您给我物色对象了。

聋老太太眯着眼睛笑了：急什么？先通风两天，去去味道。太太我早就替你留意着了...

就在两人说话间，秦淮茹站在院子的角落，望着何雨柱家崭新的门窗，眼中既有欣慰，又有一丝难以言说的落寞。她轻轻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知道这段隐秘的感情终将成为过去。

而远处，贾张氏阴鸷的目光在何雨柱的新家和秦淮茹身上来回扫视，不知在盘算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