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渣柱 第207章 香江潮涌迎故人 旧梦新情两缱绻

四九城的站台上，弥漫着一种混合着煤烟、人声与离愁的复杂气息。由东风区牵头，联合市里多家单位组成的赴香江经贸工作组即将启程，规模空前，竟达五十二人之多。月台上人头攒动，送行的、叮嘱的、检查行李的，喧嚣一片。

何雨柱作为工作组组长，站在车厢门口，与前来送行的区里几位负责同志最后握手道别。他的目光沉稳，一一应对，只是当眼神扫过人群中那抹未能出现的倩影时，心底深处几不可察地掠过一丝怅惘。秦京茹已有身孕，他以孕期不宜劳顿颠簸为由，婉拒了她来车站相送。秦母对此深感欣慰，觉得女婿体贴入微，却不知何雨柱心中另有考量——他即将面对娄晓娥与幼子何晓，彼时的温情脉脉，与此间的家庭责任，他需要一点心理上的缓冲地带。

“柱子，这边！”一声略带谄媚的招呼打断了他的思绪。何雨柱转头，看到轧钢厂的李怀德正挤开人群，满脸堆笑地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位让他颇感意外的人物——王旭东。

“李厂长也就算了，你们轧钢厂要拓展海外钢材市场，情理之中。”何雨柱与李怀德握了握手，目光转向王旭东，带着几分戏谑，“可你王区长，堂堂正厅级干部，不在区里坐镇，怎么也来凑这份热闹？”

王旭东如今已是另一大区的区长，级别与何雨柱相当，但此刻却毫无架子，他讪笑着上前，亲热地揽住何雨柱的肩膀，压低声音：“柱子，咱们谁跟谁？你就别打趣哥哥了。我那区底子薄，你是知道的。这次可是带着区里几家重点厂子的期望来的，指望着能打开海外市场，创点外汇。你在香江门路熟，人面广，哥哥我这回可就全指望你搭桥铺路了！”他话语间带着不容拒绝的亲昵，显然是仗着王老的关系以及妹夫王泽的那层连襟情分，笃定何雨柱不会驳他面子。

何雨柱心下明了，这是被“赖”上了，无奈地摇头笑了笑：“王区长言重了，工作组是集体的力量，大家互帮互助。”他目光扫过其他成员，市电视机厂派来的是有香江之行的副厂长董广，经验丰富；其他各厂也多选派了精干的销售和技术人员，人人脸上都带着对未知旅程的兴奋与对任务的期许。

他的秘书李天娇安静地站在稍远的位置，打理着随行的公文箱，她今日穿着一身合体的深色女式干部装，短发齐耳，显得格外干练。何雨柱特意带她同行，既是工作需要，也存了进一步历练她的心思。

汽笛长鸣，火车缓缓启动，碾碎了站台上最后的告别声。何雨柱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思绪已然飘向南方那座繁华而陌生的岛屿。临行前，他已安排秦力杰随时听候秦京茹差遣，那辆由他私人零件组装、自费加油的汽车，既方便了家人，也堵了旁人的闲言碎语。如今秦力杰的主要任务，倒是接送小当上下学，这让何雨柱对那个家的照拂，显得细致而周全。

列车南下，昼夜兼程。与此同时的香江，娄氏商贸的顶楼办公室内，娄晓娥接到了确切的电报。她放下电文，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维多利亚港的繁华尽收眼底，波光粼粼的海面映照着她眼中难以抑制的激动与期盼。她立刻召来了张东利、胡俊伟和杨黛。

“何先生的工作组后天抵达，规模比预想的要大，五十二人。”娄晓娥的声音恢复了商场女强人的冷静与条理，“住宿、交通、行程安排，必须万无一失。张总，你负责与办事处协调，确保接待能力；胡总，安保和车辆要绝对可靠；杨黛，礼宾和后勤保障由你统筹，之前定制的礼服都准备好了吗？”

“娄小姐放心，五十二套礼服均已按之前传来的尺寸赶制完毕，随时可以送达。”杨黛迅速回应。

胡俊伟也点头：“二十辆轿车随时待命，司机都是最可靠的弟兄。”

娄晓娥满意地点点头，目光再次投向窗外，心底那份柔软的思念悄然蔓延。她的何晓，都不认识爸爸了吧？

工作组抵达香江时，办事处的人员早已严阵以待。初次接待如此庞大的团队，办事处主任额头沁着细汗，忙而不乱地安排着入住事宜。何雨柱体谅他们的难处，在初步安顿后便明确表示：“办事处按原有节奏工作即可，工作组的后续行程，我们会自行安排，不必再额外费心。”办事处主任这才长长松了口气，心中对这位年轻的何书记的体恤深感敬佩。

工作组下榻的酒店算不上顶级奢华，但整洁舒适，远超内地标准，让许多初次南下的成员啧啧称奇。舟车劳顿的疲惫尚未散去，娄氏商贸的总经理娄晓民（娄晓娥哥哥）便亲自上门，带着一群员工，送来了五十二个精致的服装盒。

“各位同志远道辛苦，香江气候与内地不同，商务场合也需注意着装。这是娄氏商贸为大家准备的一点心意，合身的礼服，方便大家后续活动。”娄晓民笑容可掬地解释。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想起出发前那精确到厘米的身体测量所为何来。打开盒子，里面是质地优良、剪裁得体的西装或职业套裙，尺寸分毫不差。这份细致入微的贴心，让工作组员们在惊讶之余，对何雨柱以及其背后代表的“能量”有了更直观、更深刻的认识。

翌日，保安公司的胡俊伟亲自带队，二十辆擦拭得一尘不染的黑色轿车整齐地停在酒店门口，引得路人侧目。接下来的两天，工作组并未立即投入紧张的商务洽谈，而是在胡俊伟安排的人员陪同下，开始了名为“了解社情”的观光之旅。

车队穿梭在摩天大楼林立的中环，驶过繁华的铜锣湾，登临太平山顶俯瞰港岛全景，也漫步于充满市井气息的庙街。鳞次栉比的商铺、琳琅满目的商品、飞速奔驰的车流、衣着光鲜步履匆匆的行人……香江的繁华与活力，像一幅浓墨重彩的画卷，在来自北方的同志们面前徐徐展开，带来了巨大的视觉冲击和思想震动。他们看到了另一种生活节奏，另一种社会形态，许多固有的观念在悄然松动。

当晚，娄振华在自家经营的豪华酒店设宴，以自助餐的形式款待全体工作组成员。璀璨的水晶吊灯、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种类繁多精致异常的中西美食、穿着笔挺制服托着酒水穿梭的服务生……这一切都让大多数初次接触此种场合的内地干部们感到拘谨又新奇。王旭东在人群中看到了精神矍铄、气场十足的娄振华，想起过往种种，神色间不免有些尴尬，但娄振华却只是遥遥举杯，笑容温和，一派大家风范，仿佛旧事早已随风。

就在工作组成员们沉浸于香江的浮光掠影与美食盛宴之时，何雨柱已悄然出现在了娄氏半山的别墅里。

“爸爸——！”已经三岁的何晓，被保姆抱着，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风尘仆仆的何雨柱看了几秒，忽然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声，张开胖乎乎的小胳膊就要扑过来。

这一声“爸爸”，如同最甜蜜的箭矢，瞬间击中了何雨柱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他几乎是抢步上前，一把将儿子紧紧抱在怀里，那奶香奶气的小身子柔软而温暖，让他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他抱着何晓，在宽敞的客厅里转圈，高高举起，逗得小家伙咯咯直笑，也不害怕，叫着：“爸爸，爸爸，再转一圈”。何雨柱的心被填得满满的，这一刻，什么权力博弈，什么宏图大业，似乎都比不上怀中这小小人儿的一个笑脸。

娄晓娥站在一旁，穿着藕荷色的真丝旗袍，勾勒出窈窕的身段，她看着父子俩嬉闹的场景，眼角眉梢尽是温柔与满足。她没有立刻打扰，只是静静地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

直到夜深，何晓终于玩累了，在何雨柱的故事声中沉沉睡去，被保姆轻轻抱回婴儿房。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客厅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变得粘稠而炙热。娄晓娥一直强装的镇定与从容顷刻瓦解，她像一只归巢的乳燕，迫不及待地投入何雨柱宽阔的怀抱，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身，将脸颊深深埋在他坚实的胸膛，贪婪地呼吸着那熟悉又令人安心的气息。

“柱子哥……”一声呼唤，带着无尽的思念与委屈，尾音微微发颤。

何雨柱没有说话，只是用更用力的拥抱回应着她，低头吻上她光洁的额头，然后是微微颤抖的眼睫，最后精准地捕获了那两片柔软而炽热的唇瓣。积攒了数月的相思与渴望，在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

衣衫不知何时悄然滑落，卧室里只余下急促的喘息与压抑的呻吟。娄晓娥不再是商场上那个运筹帷幄的女强人，她只是一个渴望爱人抚慰的女人，热情而主动地迎合着，仿佛要将分别的时光尽数补偿回来。窗外的霓虹透过纱帘，在墙壁上投下斑驳晃动的光影，见证着这一室的缠绵与激烈。

不知过了多久，风停雨歇。何雨柱靠在床头，娄晓娥像只慵懒的猫咪，蜷缩在他身侧，脸颊贴着他汗湿的胸膛，一只手仍紧紧揽着他的腰，仿佛生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这次能待多久？”她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

“工作组行程预计一个月，但我会尽量多留些时间陪你和何晓。”何雨柱抚摸着她的秀发，轻声承诺。

娄晓娥没有再问，只是更紧地偎依着他。她知道这个男人身不由己，能有此承诺已属不易。天边已泛起淡淡的蟹壳青，两人却毫无睡意，享受着这暴风骤雨后的宁静与温存。娄晓娥的手臂始终没有松开，在朦胧的晨曦中，她终于抵挡不住疲惫，沉沉睡去，唇角犹自带着一丝心满意足的浅笑。

何雨柱却没有立刻入睡，他望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色，怀中是香江的挚爱与骨肉，心中却牵挂着四九城的家业与责任。此次香江之行，贸易拓展只是明线，更深层的布局，关乎东风区未来的产业转型，也关乎他手中日益庞大的资本运作。前路漫漫，情网与事业网交织，他必须步步为营。

他轻轻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娄晓娥睡得更舒服些，自己也闭上了眼睛。香江的第一夜，在旧梦与新情的交织中，缓缓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