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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穿成女主闺蜜,我有签到系统 > 第115章 药箱随舟,铃音伴诊

第一百一十五章:药箱随舟,铃音伴诊

吊桥修好时,日头已过晌午。林悦刚把铜铃从桥柱上取下,就见张大爷的老婆子挎着竹篮跑过来,篮子里的葱花饼还冒着热气,香气混着河风飘得老远。

“快趁热吃!”张大妈往她们手里塞饼,眼角的皱纹里都是笑,“刚才巡防队的王小子说,下游船坞有个船工晕过去了,喊你去看看呢。”

林悦咬着饼往船坞走,小萤抱着签到簿跟在后面,簿子上的新画正慢慢显形——一艘摇摇晃晃的乌篷船,船尾躺着个模糊的人影,旁边标着行小字:【舟中急症,需备藿香正气散】。

船坞里停着十几艘货船,桅杆林立,像片光秃秃的树林。最里头那艘乌篷船旁围了不少人,指指点点的,见林悦过来,纷纷让开条道。

“林大夫可来了!”一个穿短打的船工急得直搓手,“李大哥刚才还好好的,卸完货突然就倒了,浑身发烫,还说胡话呢!”

林悦钻进船舱,一股浓重的汗味混着鱼腥气扑面而来。舱底铺着块草席,一个精瘦的汉子蜷在上面,脸色潮红,嘴唇干裂,手还在胡乱抓着什么,像是在水里挣扎。

“他今早吃了啥?”林悦摸了摸汉子的额头,烫得吓人,又翻了翻他的眼皮,瞳孔有些涣散。

“就啃了个凉窝头,喝了口河水。”旁边的船工说,“昨儿卸了一夜货,天亮才歇,怕是累着了,又贪凉喝了生水。”

小萤把签到簿摊在舱角的木箱上,页面上的药方已经清晰了:【藿香三钱,佩兰三钱,苍术二钱,加生姜三片,水煎服】。旁边画着个小小的药罐,罐口飘出的热气里,缠着片新鲜的荷叶——显然是提醒加些解暑的东西。

“小萤,去船头摘片荷叶。”林悦打开药箱,往陶罐里抓药,“再找个干净的瓷碗,舀点井水。”

船工们七手八脚地找来荷叶和瓷碗。林悦把荷叶撕碎扔进陶罐,又往井水里兑了点随身携带的梅子酒,递给那个说胡话的汉子:“来,喝口醒醒神。”

汉子迷迷糊糊地张嘴,酒液顺着嘴角流下去,他忽然打了个激灵,眼睛睁开条缝,看见林悦手里的药罐,竟呜呜地哭了起来:“水……好多水……我娘还在水里……”

林悦心里一沉,这是高热引发的谵妄,怕是还藏着旧伤。她想起刚才签到簿上的画,船尾的人影旁边,隐约有个溺水的妇人轮廓——这汉子怕是有过落水的阴影。

“别怕,”她轻轻按住汉子的手,“你娘不在水里,她在岸上等着呢。”她往汉子手心抹了点薄荷膏,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安静了些,“我这药能治‘怕水’的病,喝了就好了。”

药汤熬好时,船舱里飘满了藿香的清苦香气。林悦用荷叶当碗,舀了半勺药汁,一点点往汉子嘴里送。药汁滑过喉咙,他的喉结动了动,不再胡乱挣扎,眼睛也渐渐清明了些。

“李大哥?”旁边的船工试探着喊了声。

汉子眨了眨眼,沙哑地说:“水……退了?”

“退了退了,”林悦笑着给他擦脸,“你这是热着了,不是落水。”

汉子愣了愣,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湿漉漉的布包,打开来是半块咬过的凉窝头,上面还沾着河泥。“我娘……去年就是在这河湾没的,我总梦见她在水里喊我……”他抹了把脸,“刚才卸货到一半,看见水面反光,就以为又发大水了……”

小萤听得眼圈发红,往他手里塞了块葱花饼:“叔叔吃这个,张大妈做的,热乎。”

林悦把剩下的药汁倒进陶罐,对旁边的船工说:“每隔一个时辰喂他一次,再让他喝些米汤,别吃凉的。”她忽然瞥见汉子脚腕上有块月牙形的疤,和老鳖背甲上的凹陷很像,“你认识老鳖?”

汉子愣了愣,点头道:“认识,去年我娘落水,还是它把我娘托到浅滩的……可惜没救活……”他眼里闪过感激,“它通人性,知道谁是好人。”

林悦心里一动,把铜铃解下来,放在汉子枕边:“这铃跟老鳖熟,你带着它,就不怕做噩梦了。”

铜铃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响声,汉子的呼吸渐渐平稳,竟慢慢睡着了。

船工们要给药钱,林悦摆摆手:“等他好了,帮我把施医局的药柴劈了就行。”她指了指签到簿,“你看,它都记下了。”

页面上的乌篷船旁,多了个举着铜铃的小人,旁边写着:【药治身病,铃安心病,此谓两全】。

离开船坞时,夕阳正把河水染成金红色。小萤举着签到簿跑在前面,忽然指着水面喊:“姐姐你看!老鳖在送我们呢!”

林悦抬头,见老鳖的背甲在金红色的水面上慢慢游远,像块会动的宝石。铜铃在她掌心微微发烫,像是在和老鳖的心意应和。

她忽然觉得,这施医局的药箱里,装的不只是草药和银针,还有些更软的东西——像汉子对母亲的念想,像老鳖的守护,像张大妈的葱花饼,都藏在药香里,慢慢酿成能治心病的药。

远处的吊桥上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是张大爷在给铁链刷桐油。铜铃的清响混着锤子声,在河面上飘出老远,像是在哼一首关于守护的歌。

夕阳的金红渐渐浸成绛紫,林悦牵着小萤往施医局走,铜铃在袖中轻轻晃,响声跟着脚步节奏,像给那首“守护的歌”打拍子。

刚到局子门口,就见门槛上坐着个穿粗布衫的少年,怀里抱着个布偶,布偶的胳膊缺了一只,露出里面的棉絮。少年见她们来,慌忙站起来,手在衣角蹭了又蹭:“林大夫……我娘她……”

“先进来再说。”林悦掀开布帘,一股淡淡的艾草香扑面而来——是午后晒的草药收进了药房,混着灶上温着的药汤气,让人心里踏实。

少年局促地站在堂中,布偶被他攥得变了形:“我娘从早上咳到现在,痰里带血,村医说……说没法治了。”他声音发颤,眼睛通红,“我听说您这儿能治别人治不了的病,就……就把家里唯一的老母鸡卖了,换来这点钱。”他从兜里掏出个油纸包,打开来,是几枚铜板和半块碎银。

林悦没看钱,只问:“咳嗽多久了?有没有发烧?”

“快半个月了,前几天开始发烧,现在脸总泛着红,还说心里发慌。”少年把布偶往身后藏了藏,“那是我娘给我缝的,说像我早走的爹……”

小萤悄悄拉了拉林悦的衣角,指了指签到簿——页面上已显出幅画:昏黄的油灯下,一个妇人躺在床上,胸口起伏微弱,旁边的少年正往她嘴里喂水,画旁写着【肺燥阴亏,需知母、贝母、百合,加蜜炙】。

“小萤,去药房把那罐蜜炼川贝取来。”林悦一边说,一边摸出脉枕,“把手腕伸出来。”

少年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是让自己娘伸手,忙点头:“我这就去叫她!”他转身往外跑,布偶从怀里滑出来,掉在地上。小萤捡起来,轻轻拍掉上面的灰,见布偶脸上用黑线绣的眼睛歪了,悄悄从针线篮里取了点黑线,笨拙地补了补。

没过多久,少年扶着个面色潮红的妇人进来,妇人走一步咳三声,帕子上果然沾着血丝。林悦给她把了脉,又看了看舌苔,眉头微蹙:“是久咳伤了肺阴,再拖下去怕是要累及心气。”她提笔写了药方,递给少年,“去抓药,先煎一副,加蜂蜜冲服,喝了能缓些。”

少年接过药方,又把那包钱递过来:“林大夫,这些够吗?不够的话,我……我还能去劈柴。”

林悦把钱推回去:“先治病。等你娘好了,来帮药房翻晒草药就行。”她指了指小萤手里的布偶,“这布偶……是你娘缝的?”

妇人虚弱地点点头,声音细若游丝:“他爹走得早,娃怕黑,我就……咳咳……就缝了这个给他作伴。”

小萤把补好眼睛的布偶递过去,布偶脸上的眼睛正了,看着精神了不少。少年接过来,小心翼翼地塞回母亲怀里,眼眶亮了亮:“娘,你看,它好像在笑呢。”

妇人咳着笑了笑,眼里的愁绪散了些。

药煎好时,夜色已浓。妇人喝下药汤,咳嗽果然轻了些,渐渐睡了过去。少年守在旁边,手里攥着那几枚铜板,悄悄对林悦说:“等我娘好了,我天天来劈柴,劈够一百天!”

林悦笑了笑,没说话。小萤却在签到簿上添了笔:【百天柴薪,抵不过一念善意】,画旁的少年脚下,多了捆冒着热气的柴火,柴火旁,铜铃正轻轻晃着,响声落在纸上,像颗小小的星。

窗外,老鳖的背甲已融进夜色,只有水面偶尔泛起的涟漪,还在应和着铜铃的轻响。施医局的灯亮到后半夜,不仅照着药罐里翻腾的药香,还照着少年趴在床边的睡颜——他手里紧紧攥着那个补好眼睛的布偶,嘴角微微翘着,像是梦见了爹笑着朝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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