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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穿成女主闺蜜,我有签到系统 > 第166章 花粉里的暗线

第一百六十六章:花粉里的暗线

午后的阳光把北坡的草叶晒得发烫,林悦蹲在老林子边缘,用玻璃片小心翼翼地收集变异紫霞苏的花粉。玻璃片上的黄粉细如尘埃,在光线下泛着诡异的银光,与西坡紫霞苏那温润的金黄截然不同。

“沈青,拿显微镜来。”她头也不抬地说,指尖捏着的镊子微微发颤。这已经是今天收集的第三份样本,前两份在显微镜下呈现出的形态让她心头发沉——花粉颗粒边缘长着细密的倒刺,像无数把小钩子,难怪会引发剧烈过敏。

沈青背着工具箱快步走来,帆布包上沾着的草籽蹭到林悦的衣袖上。“刚在那边的石缝里又发现几株变异紫霞苏,”他把显微镜架在平整的岩石上,镜片反射着刺眼的光,“根须是黑的,和王主任埋的串叶苏根茎颜色差不多。”

林悦将花粉样本放在载物台上,调好焦距。显微镜下,那些倒刺清晰得吓人,每一根都带着锯齿,像淬了毒的小匕首。“正常紫霞苏花粉是光滑的球形,”她指着镜片,“你看这些,倒刺里还裹着透明的黏液,估计就是引发休克的元凶。”

沈青凑近看了片刻,眉头拧成疙瘩:“这玩意儿怎么看都像是人为弄出来的。你说,会不会是李大夫信里提的‘药圃’搞的鬼?”

“很有可能。”林悦取出样本瓶,将花粉小心翼翼地装进去,贴上标签,“王主任的地图上标了个废弃药圃的位置,就在前面的断崖下。咱们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线索。”

虎娃拎着竹篮从后面赶上来,篮子里装着刚采的野薄荷,叶片上的露水打湿了裤脚。“林姐姐,李婶让我送些薄荷来,说揉碎了敷在红疹上能止痒。”他踮脚往显微镜里瞅,“这花粉真难看,像小刺猬似的。”

“可不是嘛。”林悦接过薄荷,分给跟来的村民,“你们在这儿照看病人,我和沈青去断崖下看看,日落前回来。”她特意叮嘱少年,“记着按时给婆婆换药,过敏针每四个时辰打一次,千万别忘。”

少年抱着药箱点头,袖口卷到肘部,露出的小臂上还留着淡淡的红疹印:“放心吧,我都记在石板上了。”他指了指旁边的岩石,上面用炭笔写着密密麻麻的记号,像简易的签到簿。

往断崖去的路比想象中难走,坡上的碎石子一踩就滑,沈青用砍刀劈开挡路的荆棘,刀刃上沾着的紫霞苏汁液滴在地上,瞬间融成一小团墨色。“你看这汁液,”他蹲下身用树枝拨弄着,“正常的紫霞苏汁是浅绿的,这变异的竟带着紫黑。”

林悦的心沉了沉,从包里翻出银针,蘸了点汁液刺入旁边的蒲公英。不过片刻,蒲公英的叶片就卷成了褐色,像被火烧过。“毒性很强,”她拔出银针,针尖泛着青黑,“比普通串叶苏的毒性还烈三成。”

越靠近断崖,空气里的腥气越重。林悦忽然捂住口鼻,指着前方的灌木丛:“那边有动静!”沈青立刻握紧砍刀,拨开半人高的蒿草——灌木丛后藏着个穿灰布褂子的汉子,正背着竹篓往石缝里塞什么东西,篓子里露出的麻袋角印着个模糊的“药”字。

“是货郎!”沈青低喝一声。那汉子正是张叔提过的北地货郎,常往王主任家跑的那个。货郎见被发现,扔下竹篓就往断崖下窜,布鞋踩落的碎石“哗啦啦”滚进深沟。

林悦冲过去翻看竹篓,里面装着十几个贴着封条的陶罐,罐口缝隙里渗出和变异花粉一样的黄粉。她扯开封条,一股刺鼻的腥气扑面而来,陶罐底层沉着暗绿色的膏状物质,像融化的沥青。

“这是……”沈青用树枝挑了点膏状物,在石头上抹开,竟拉出细长的丝,“像树脂,又带着药味。”

林悦突然想起王主任铁盒里的串叶苏种子,那些种子表皮也裹着类似的黏液。“是粘合剂,”她盯着陶罐,“把变异紫霞苏花粉和串叶苏汁液混在一起,做成这种膏状,再通过风传播……难怪过敏会这么严重。”

她抓起一把黄粉凑近闻,腥气里夹杂着熟悉的煤油味——和王主任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这货郎肯定在替人分发这些东西,”沈青踢了踢竹篓,“药圃八成就在这附近。”

断崖下传来货郎的呼救声,紧接着是重物滚落的闷响。两人探头往下看,见货郎摔在半山腰的平台上,腿被石头压住,正抱着膝盖打滚。“要不要下去救他?”沈青攥着砍刀,语气里带着犹豫。

林悦望着货郎篓子里的陶罐,又看了看显微镜下那些带倒刺的花粉,忽然在签到簿上写下:“未时三刻,断崖发现货郎分发含毒花粉罐,罐内有串叶苏汁液与变异花粉混合体。货郎坠崖受伤,暂未施救,需先排查药圃。”

她合上本子,指着平台旁的山洞:“你看那洞口的藤蔓,有被人踩过的痕迹。药圃说不定就在里面。”沈青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洞口的青藤断了几截,露出黑黢黢的洞口,像只窥伺的眼。

阳光斜斜地照在断崖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与货郎的呼救声、风吹过藤蔓的呜咽声搅在一起,织成一张紧绷的网。林悦知道,这山洞里藏着的,或许就是解开北地时疫的最后一块拼图——而那拼图的背面,可能还缠着更危险的暗线。

她将样本瓶塞进怀里,摸出腰间的艾草束点燃,烟气顺着风往洞口飘去:“走,进去看看。不管里面有什么,总得有人把它揪出来。”

沈青握紧砍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与林悦手里摇曳的艾草火光交相辉映,像两簇劈开迷雾的星火,朝着那片未知的黑暗走去。

沈青用砍刀劈开洞口最后一截枯藤,腐叶的气息混着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林悦举着艾草束往前探,火光在岩壁上投下晃动的影子,照亮了洞壁上斑驳的刻痕——是各种草药的图谱,其中串叶苏和紫霞苏的图案被反复刻画,边缘的石屑新鲜得像是刚凿过。

“有人最近来过。”沈青用刀背敲了敲刻痕,石粉簌簌往下掉。他忽然指向左侧的岔路,“那边有脚步声。”

林悦屏住呼吸,果然听见细碎的响动从深处传来,像有人拖着脚走路。她将艾草束往沈青手里一塞:“你拿这个照路,我扶着墙走,小心脚下。”洞底的碎石子硌得脚掌生疼,她每走一步都用脚尖试探,生怕踩到什么机关。

转过弯,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个天然形成的石室,中央搭着个简易的木架,上面摆满了陶罐,和货郎竹篓里的一模一样。角落里堆着成捆的变异紫霞苏,根茎发黑,叶片上的紫晕浓得像墨,与洞壁上的刻痕对照,竟分毫不差。

“这就是那个废弃药圃?”沈青的声音在石室里回荡,惊起几只蝙蝠,扑棱棱地撞向洞口。他走到木架前,拿起个陶罐晃了晃,里面的膏状物发出粘稠的“咕嘟”声,“你看这标签,写着‘七号样本’。”

林悦凑近看,标签是用炭笔写的,字迹潦草却有力,末尾画着个奇怪的符号——像条盘起来的蛇。“这符号……”她忽然想起王主任铁盒里的地图,边角也有个一样的蛇形标记,“和王主任的标记相同。”

脚步声又响起来,这次更近了,就在石室尽头的阴影里。沈青举起砍刀,火光顺着他的手臂往前延伸,照亮了个蜷缩的身影——是个穿白褂子的老者,头发胡子都白了,手里攥着支毛笔,正往石壁上添刻什么。

“李大夫?”林悦失声喊道。老者猛地回头,露出张布满皱纹的脸,虽然消瘦憔悴,但那双眼睛里的光,和记忆里那个在施药局带她认药草的恩师一模一样。

李珩显然也认出了她,手里的毛笔“啪”地掉在地上,墨汁在石缝里晕开:“小悦?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们来找您!”林悦快步上前,见他左腿不自然地扭曲着,裤脚渗出血迹,“您的腿……”

“被蛇咬了。”李珩摆摆手,指着墙角的药碗,“刚敷了草药,不碍事。”他的目光扫过沈青手里的艾草束,忽然沉下脸,“你们不该来的,这洞被下了咒,进来的人都走不出北坡。”

“什么咒?”沈青将陶罐挪到一边,腾出块空地,“我们连王主任都收拾了,还怕什么咒?”

李珩苦笑一声,指着洞壁上的蛇形符号:“这是‘毒藤会’的标记。他们培育变异串叶苏,就是为了用花粉制造时疫,再高价售卖紫霞苏解药,发国难财。我发现他们的阴谋,被他们追到这洞里,腿就是被他们放的毒蛇咬伤的。”

林悦的心像被什么攥住了——难怪北地时疫来得蹊跷,难怪变异花粉毒性剧增,原来从头到尾都是场精心策划的骗局。她忽然想起那些在木屋中受苦的村民,胸口的气闷得发疼:“那您刻这些图谱……”

“是解药的配方。”李珩挣扎着站起来,扶着石壁走到刻痕前,“变异紫霞苏花粉和串叶苏汁液混合后,普通解药无效。但我发现用新鲜紫霞苏的嫩芽榨汁,混合薄荷和艾草蒸馏,能中和毒性。”他指着刚刻好的部分,“这是最后一步,你们来得正好,快把这配方记下来,送出去……”

话音未落,洞口传来“轰隆”一声巨响,紧接着是货郎的叫喊:“毒藤会的人来了!姓李的,你跑不了了!”

林悦转头,看见几个穿黑褂子的汉子堵住了洞口,手里的火把照亮了他们腰间的蛇形令牌。为首的是个独眼龙,脸上有道从眉骨划到下巴的疤,正用仅剩的一只眼扫视石室:“把姓李的带回去,其他人……处理掉。”

沈青将林悦和李珩护在身后,砍刀在火光下闪着冷光:“有我在,别想动他们。”他忽然踹倒旁边的木架,陶罐噼里啪啦地摔在地上,膏状物溅得到处都是,散发出刺鼻的腥气,“林悦,带李大夫从后面的裂缝走!我刚才看见那边有光!”

林悦这才注意到石室尽头有条狭窄的裂缝,月光正从里面挤进来,像条银色的带子。她扶起李珩往裂缝挪,老者的体重压得她胳膊发酸,却咬着牙不肯松手:“沈青,你快点跟上!”

沈青挥刀劈开第一个冲上来的黑褂子,刀刃上沾着的膏状物遇血冒泡,发出“滋滋”的声响:“别管我!快走!”他故意往陶罐碎片多的地方退,黑褂子们踩在上面,立刻发出惨叫,“这玩意儿能腐蚀皮肉,他们不敢追太近!”

李珩回头看了眼浴血奋战的沈青,又看了看林悦紧绷的侧脸,忽然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这是纯正的紫霞苏种子,比你从陈默那儿拿的更可靠。种在西坡,用山泉水浇灌,长出的嫩芽能解所有变异花粉的毒。”他把油布包塞进林悦怀里,“记住,毒藤会的老巢在北地药王谷,找到那里,就能端掉他们的根基。”

裂缝越来越窄,仅容一人侧身通过。林悦最后回头望了眼,见沈青被三个黑褂子围住,砍刀挥得越来越慢,火光中的身影却挺得笔直,像株倔强的紫霞苏。

“走!”李珩用力推了她一把,自己却转身往石室冲,“我这把老骨头能替你们挡会儿!”他抓起地上的毛笔,蘸着墨汁和血往黑褂子身上甩,“小悦,记住图谱!北地的百姓还等着你们救啊!”

林悦被裂缝里的冷风灌得说不出话,只能死死攥着油布包,听着身后传来兵器碰撞声、李珩的怒吼声,还有沈青那句模糊的“活下去”。她知道自己不能回头,怀里的种子和脑子里的图谱,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钻出裂缝时,月光正好落在她身上,像层冰凉的铠甲。远处的北坡村庄亮着零星的灯火,那是村民们在等待消息。林悦摸出签到簿,借着月光写下:“申时,石室遇李大夫,获解药方与纯正种子。毒藤会追至,李大夫与沈青断后,生死未卜。需携种子回西坡,育苗解毒。”

笔尖划破纸面,留下深深的刻痕,像在她心上划了道口子。但她没有时间哭,李珩的嘱托、沈青的背影、村民们的期盼,都压在这薄薄的纸页上,沉甸甸的,逼着她往前走。

她把签到簿塞进怀里,辨明西坡的方向,迈开脚步。山风掀起她的衣角,带着变异花粉的腥气,却吹不散她眼里的光——那是从石室的火光里继承的勇气,是从恩师和同伴的牺牲里汲取的力量,要在这北坡的夜色里,开出条通往希望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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