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封魂 第9章 血脉反噬？皮肤溃烂

空谷的雨停了，晨曦透过阁楼的木窗，在青砖地上洒下斑驳的光点。苏清扬坐在书桌前，指尖捏着柳氏的日记，最后一页 “婉晴被横梁砸中” 的字迹还在眼前晃 —— 原来婉晴今生的反抗，和明朝前世刺向鬼皮的决绝，一模一样。小桃趴在旁边，正用相机对着引魂灯拍特写，灯芯的白发丝泛着淡蓝混浅绿的光，屏幕里能清晰看到围绕火苗的浅绿光点，她嘴里还在碎碎念：“得给这段起个标题，就叫‘地缚灵的守护火苗’，肯定能让粉丝们破防。”

引魂灯的火苗突然晃了晃，淡蓝光晕里的浅绿对着苏清扬的方向飘来。他刚想伸手触碰，指尖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像有无数根细针在扎 —— 不是灵体的寒意，而是从皮肤深处传来的灼热痛感。紧接着，脸颊也开始发痒，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指尖沾到细碎的皮肤碎屑，和魂穿时手背上的暗红粉末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更浅，泛着点灰白。

“哥，你怎么了？” 小桃抬起头，看到苏清扬脸色发白，赶紧递过镜子，“你脸怎么回事？怎么掉皮了？”

苏清扬接过镜子，瞳孔猛地一缩 —— 镜中的自己，左脸颊有块指甲盖大的溃烂处，边缘泛着红肿，细碎的皮屑还在往下掉，露出里面淡红的肉。更让他心慌的是，溃烂处的纹路，竟和青铜匣里千面鬼皮的人脸轮廓，有几分相似。“是苏家的血脉反噬。” 他突然想起祖父笔记里的话：“苏氏后人若干预灵契器物，必遭血脉反噬，皮相溃烂，魂随器灭。”

引魂灯的火苗突然变暗，淡蓝光晕里的浅绿变成了浅红，像是在警示。灯芯的白发丝烧断了一根，落在日记上，慢慢聚成一行小字：“苏景反噬，溃烂始矣，需镇魂鼎解之。”

“镇魂鼎？” 小桃凑过来看，“是不是我们之前在图纸上看到的那个鼎？守墓人说鼎在灵堂地基下，可我们还没找到灵堂在哪啊！”

苏清扬没有说话，目光落在日记的空白页 —— 柳氏的字迹旁，有一行极淡的小字，像是用墨锭蹭出来的：“苏景后期自毁右手，恐反噬累及后人，藏镇魂鼎线索于灵堂，需苏家血脉方可见。” 他刚想细想，指尖的刺痛突然加剧，溃烂处的皮屑掉得更厉害了，落在青砖上，竟慢慢聚成一张小小的人脸轮廓，和鬼皮上的空白人脸一模一样。

“不行，得赶紧找资料。” 苏清扬撑着桌子站起来，刚走两步，就觉得头晕目眩，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 —— 不是灵体的记忆投影，而是自己的意识在模糊，耳边传来细碎的声音，像是无数人在说话，其中一道声音格外清晰，带着明朝的口音：“吾儿，莫修鬼皮，莫修鬼皮……”

“哥！你站稳了！” 小桃赶紧扶住他，相机差点掉在地上，“你是不是被苏景的灵体影响了？要不要我们先下山找医生？你这溃烂看着不像普通皮肤病！”

苏清扬摇了摇头，意识慢慢清醒 —— 刚才那道声音，是苏景的声音，是从血脉深处传来的记忆碎片。他走到樟木箱旁，拿出苏景的墨锭，刚碰到墨锭，指尖的刺痛突然缓解了些。墨锭的表面，慢慢浮现出一道模糊的画面：明朝的空谷灵堂里，苏景举着墨玉笔，在石碑上刻着什么，他的右手已经溃烂，露出里面的骨头，却还在坚持刻字，石碑上 “镇魂鼎” 三个字格外清晰。

画面突然破碎，墨锭恢复了原样。苏清扬握紧墨锭，心里有了个猜测：“苏景的记忆，藏在墨锭里，只要我触发记忆，就能找到灵堂的位置。” 他刚想再试，脸颊的溃烂处突然又开始发痒，这次的痛感更强烈，像是有虫子在皮肤里爬。

“哥，别硬撑了！” 小桃把相机塞进背包，掏出手机，“我现在就查‘苏家灵堂’的资料，说不定县志里有记载！你先涂我奶奶给的药膏，这药膏能治各种皮肤病，说不定也能缓解反噬！”

苏清扬接过药膏，刚想涂抹，阁楼角落的穿衣镜突然 “吱呀” 一声响 —— 镜子里没有他们的倒影，反而映出那道没脸的先祖灵体，灵体穿着古代长袍，正对着苏清扬的方向 “看”，长袍的领口绣着 “苏” 字，和祖训上的字体一模一样。

“先祖灵体怎么又出来了？” 小桃吓得躲在苏清扬身后，却还是举着手机拍，“他是不是有话要跟我们说？还是想帮我们找灵堂？”

苏清扬没有慌，慢慢靠近镜子 —— 先祖灵体没有动，只是伸出 “手”，对着苏清扬的脸颊晃了晃。溃烂处的痛感突然缓解了些，细碎的皮屑也停止了掉落。“你是想帮我压制反噬？” 苏清扬轻声问，“你知道灵堂在哪，对不对？”

先祖灵体慢慢点头，身影在镜子里晃了晃，映出阁楼的天花板 —— 那里有块松动的木板，和其他木板的颜色不一样，像是后来补上的。苏清扬搬来梯子，爬上阁楼顶层，果然摸到一块松动的木板，用力一推，木板 “吱呀” 一声打开，露出里面的暗格 —— 暗格里放着一张泛黄的灵堂图纸，上面用秦篆写着 “苏氏灵堂，在梧桐树下三尺，需以墨玉笔为钥”。

“灵堂在梧桐树下！” 小桃兴奋地跳起来，“我们现在就去挖！说不定能找到镇魂鼎，治好你的反噬！”

苏清扬刚想点头，脸颊的溃烂处突然又开始刺痛，这次还伴随着头晕，眼前的灵堂图纸开始模糊，耳边又传来苏景的声音：“吾儿，鼎有护灵，需以婉晴灵息为引，方可唤醒……” 声音越来越淡，最后彻底消失。

“哥，你没事吧？” 小桃扶住他，从背包里掏出瓶可乐，“快喝口现代符水压压惊！我奶奶说可乐里的气能驱散邪气，说不定也能缓解反噬！”

苏清扬接过可乐，拉环拉开的瞬间，引魂灯的火苗突然飘过来，对着可乐晃了晃。他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脸颊的痛感果然缓解了些。就在这时，镜子里的先祖灵体突然 “动” 了 —— 他对着小桃的手机晃了晃，像是对相机很好奇，身影慢慢靠近屏幕，试图用 “手” 触碰。

“哎？先祖灵体好像对我的手机感兴趣！” 小桃兴奋地举着手机，“先祖，你想玩自拍吗？我教你！只要对着镜头比个手势，就能拍进去！”

先祖灵体果然停下，身影在屏幕前晃了晃，慢慢抬起 “手”，比了个模糊的 “加油” 手势。小桃赶紧按下快门，照片里没有灵体的身影，却有一道浅红的光晕，像个小小的手掌，在屏幕中央。“虽然没拍到完整的，但有光晕也不错！” 小桃笑着把照片保存好，“以后这就是我们和先祖灵体的合照了！”

苏清扬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心里的慌乱缓解了些 —— 先祖灵体的善意，婉晴的灵息守护，还有小桃的乐观，都在告诉他，反噬不是不可解的。他把灵堂图纸收好，从怀里掏出墨玉笔：“我们现在就去梧桐树下，找灵堂地基，挖镇魂鼎。”

小桃点点头，把相机和手机塞进背包，又拿起药膏：“哥，你先把药膏涂上，就算不能根治，也能缓解一下，别让溃烂处再扩大了。”

苏清扬接过药膏，涂抹在脸颊的溃烂处，清凉的触感瞬间缓解了痛感。引魂灯的火苗飘过来，对着他们的方向晃了晃，像是在催促。两人走出阁楼，晨曦中的梧桐树格外清晰，树干上还留着婉晴灵息的浅绿光点，像是在指引方向。

走到梧桐树下，苏清扬用墨玉笔在地上画了个圈 —— 笔尖刚碰到泥土，地面突然泛出淡红的光，和血脉反噬的颜色一样。紧接着，泥土开始震动，慢慢裂开一道缝，露出下面的青石板，石板上刻着缠枝纹，和引魂灯座的纹路能拼在一起。

“是灵堂的地基！” 小桃兴奋地喊，举着相机对着青石板拍，“家人们快看！我们找到灵堂了！马上就能挖到镇魂鼎，治好哥的反噬了！”

苏清扬握紧墨玉笔，刚想撬开青石板，脸颊的溃烂处突然又传来一阵刺痛 —— 这次的痛感比之前更强烈，他低头一看，指尖的皮屑竟慢慢聚成 “998” 的数字，和婉晴绢帕上的血字一模一样。引魂灯的火苗突然变亮，淡蓝光晕里的浅绿对着青石板晃了晃，灯芯的白发丝烧断了一根，落在石板上，慢慢聚成一行字：“婉晴灵息为引，需以绢帕触鼎。”

“我去拿绢帕！” 小桃转身就往阁楼跑，“哥，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苏清扬点点头，看着小桃的背影，又摸了摸怀里的墨锭 —— 墨锭的表面，慢慢浮现出苏景的侧脸，他的右手已经溃烂，却还在对着苏清扬的方向 “笑”，像是在说 “终于有人能解反噬了”。引魂灯的火苗在青石板旁晃动，淡蓝混浅绿的光里，婉晴的浅绿光点在围绕石板转圈，像是在守护灵堂，也像是在期待镇魂鼎的出现。

阳光慢慢升高，照在梧桐树上，叶子的影子落在青石板上，形成斑驳的图案。苏清扬握紧墨玉笔，心里突然觉得踏实了 —— 有婉晴的灵息，有先祖的指引，还有小桃的帮助，就算血脉反噬再可怕，他也能找到镇魂鼎，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婉晴，为了所有被千面鬼皮束缚的灵魂，彻底解除苏家的诅咒。

远处传来小桃的脚步声，她举着绢帕，兴奋地喊：“哥！绢帕拿来了！我们现在就挖镇魂鼎！”

苏清扬接过绢帕，帕子上的梧桐花印记泛着浅绿的光，和引魂灯的火苗颜色一模一样。他把绢帕放在青石板上，又举起墨玉笔，对着石板的纹路轻轻一点 —— 笔尖刚碰到石板，地面突然泛出淡红的光，青石板慢慢裂开，露出下面的黑暗，里面传来淡淡的墨香，和婉晴灵体的味道一模一样。

“镇魂鼎就在下面。” 苏清扬深吸一口气，握紧小桃的手，“我们一起下去，找到鼎，治好反噬，也让婉晴彻底自由。”

小桃用力点头，举着相机，屏幕里的浅绿光点越来越亮：“好！我们一起下去！家人们都在看着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