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画摊的遮阳伞在暮色里晃得厉害,第七根伞绳突然绷得笔直,绳头沾着的暗红在夕阳下泛着光。苏晴的指尖刚碰到那截湿漉漉的麻绳,后颈的悬镜浅痕就像被蜂蜇了下 —— 血迹里混着的镜芯铜粉末,在指腹凝成个极小的 “7” 字,和第 7 章青石板糖霜下的刻痕完全相同。
“警花姐姐快看绳结。” 林冷轩的糖画勺突然顿在半空,勺尖挑着根断裂的纤维,“七扣盘肠结里卡着的皮肉,比我爹腌的腊肉还硬,” 他突然压低声音,手电光扫过绳结深处,“是新鲜的,血还没干透。”
苏晴没接话,已经摸出证物袋。伞绳上的血迹在紫外线下泛着青绿,第三十七道纤维缝里的镜芯铜颗粒,组成半片悬镜图案,缺的角正好能补上她后颈的浅痕。她想起第 7 章青石板下的糖霜,那些板结的暗红里,也有相同的铜粒 —— 原来不是糖霜吸了血,是血里本来就掺着镜芯铜。
“用你的银簪挑开第七扣。” 苏晴的呼吸有点急,银簪尖刚戳进绳结,伞绳突然 “啪” 地裂开,露出里面的镜芯铜丝,螺旋纹缠着半张糖纸,“李记糖艺” 四个字被血浸得发胀,边缘的齿痕,和第 7 章死者指甲缝里的压痕分毫不差。
冷轩突然用糖画勺敲了敲铜丝:“警花姐姐数螺旋圈数,” 他用勺尖在地上划了 37 道线,“正好是第 7 章糖霜印的步数,” 又笑了笑,“老东西把杀人路线编进绳结,比我娘打毛衣还藏得住话。”
苏晴的耳尖发烫,目光落在铜丝的断口。截面的镜芯铜结晶里,嵌着根细毛,是动物的鬃毛,和第 7 章龙纹暗格里的刷子毛一个样。她突然想起第 7 章暗室转动的节奏,每 37 度对应一圈铜丝螺旋,后颈的浅痕突然发烫,伞绳的长度,正好是第 7 占转盘直径的七倍。
“这绳结能拼洛书。” 苏晴将铜丝在掌心展开,螺旋纹突然重组,显形出第七宫的图案,红点处的血迹里,藏着个极小的 “祠” 字,“你看这字的笔画,” 她用银簪比了比,“和第 3 章黄纸上的‘祠’字笔锋相同,是老匠写的。”
冷轩蹲下去扒拉伞下的灰,糖画勺勾出来块带血的糖渣,镜芯铜粉末在光下拼出个龙爪:“警花姐姐闻这糖味,” 混着的杏仁苦和第 5 章断魂草糖珠一个样,“是第 7 章暗室里掉的,” 他突然拽着苏晴躲开落下的伞骨,第七根铁架砸在绳结上,溅起的铜粒组成个 “死” 字。
当第七粒铜粉末落地,苏晴突然将伞绳绕在银簪上。七扣盘肠结在光下转成个微型转盘,第七圈转动时,铜丝的阴影里显出来串数字:“7-7-7”,对应月老祠第七进院的第七块砖,和第 7 章青石板的糖霜印位置完全吻合。她突然想起第 7 章老匠的铜镜倒影,那人影的第七步,正好踩在那块砖上。
“他在砖下藏了东西。” 苏晴的紫外灯照向伞绳指向的方向,第七块砖的缝里,渗出暗红的液体,“这血迹里的糖霜,” 她用指尖蘸了点,“和第 7 章糖人底座的甜度相同,是初七亥时的标记,” 又笑了笑,“就像你总在奶茶杯底写日期,记着想喝的日子。”
冷轩突然用糖画勺指着绳结的磨损处:“警花姐姐看这磨痕,” 七道深浅不一的槽,“和第 6 章工具房的木雕迷宫岔口对应,” 他突然压低声音,伞绳末端的铜扣里,藏着半片镜芯铜牌,刻着 “夜枭总舵”,“老东西把终极密码藏在绳头。”
苏晴刚想拿起铜牌,伞绳突然剧烈晃动,第七根伞骨的阴影里,闪过个斗笠人影,手里的刀在夕阳下泛着光 —— 刀身的龙纹,和第 5 章龙爪凶器完全相同。那人影的第七步落脚时,后颈的悬镜图案在光下显形,与苏晴的浅痕拼在一起,组成完整的 “7” 字。
“是老匠!” 苏晴拽着冷轩往糖画摊后躲,飞刀擦着伞绳飞过,钉在第七块砖上,刀柄的镜芯铜片,与伞绳的铜丝能拼上。她突然发现刀身的血迹里,嵌着的糖渣和伞绳上的完全相同,原来刚才的血迹,是老匠故意留下的。
当第七片砖屑飞溅,苏晴突然将铜牌按在砖缝里。青石板突然往下陷,露出个暗格,里面的镜芯铜盒上,刻着与伞绳相同的盘肠结,第七扣的位置,嵌着块沾血的糖画,龙形糖人的龙须上,缠着根伞绳纤维,与第 7 长死者的发丝缠绕在一起。
“他把死者和伞绳绑在了一起。” 苏晴的手电光扫过铜盒里的物品,第七张糖纸的背面,画着面铜镜,镜面的红点,正对着月老祠后殿的方向,“这伞绳上的血迹,” 她突然想起第 7 章铜镜里的人影,“是老匠用死者的血,给我们标的路。”
冷轩的糖画勺在掌心转出银弧:“警花姐姐记得吗?” 他用勺尖在铜盒上画了个心,“我爹说过,绳结紧了不是拉的错,” 又指着两人交叠在暗格上的影子,“是有人故意系死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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