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太极传人 第3章 初次接触网球

越前龙马带着清风穿过网球场边缘，走向远处的体育仓库。清风步履从容地跟在后面，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场地上正在进行的激烈对练所吸引。

他看到那个叫菊丸英二的少年，身体柔韧得不可思议，仿佛没有骨头般做出各种高难度动作接球，引得周围部员阵阵喝彩。“此人身法灵动，似猿猴攀援，又似飞鸟穿林，若辅以呼吸吐纳之法，耗力当可减半。”清风心中暗自思忖。

另一边，那个被称为“乾”的眼镜少年，正一边记录数据，一边与一个身材高大、发型类似河村隆的少年对打。河村每次击球都伴随着气势十足的大喝，力量刚猛，但清风微微蹙眉：“刚不可久，柔不可守。此君发力过猛，体内气血翻腾，长此以往，恐伤及筋骨。”

“喂，别东张西望，快点。”越前头也不回地说道，语气里带着他特有的些许傲娇。

清风收回目光，微微颔首：“失礼了。”

来到体育仓库，越前麻利地找出一套备用的蓝白运动服递给清风：“给，试试这个。”

清风接过这陌生的衣物，触手是柔软吸汗的棉质材料，与他惯常穿的粗布道袍截然不同。他看了看越前，又看了看手中的衣服，罕见地露出一丝迟疑。

越前挑了挑眉：“不会穿？”

清风坦然道：“此物形制古怪，贫道……我确实未曾着过。”

越前：“……先把你外面那件长袍脱掉。”

清风依言，解开了道袍的系带，将外层的青色道袍脱下，露出里面同样是青色但更为简洁的中衣。当他脱下道袍时，那枚悬挂在胸前的太极玉佩也露了出来，温润的光泽在略显昏暗的仓库内似乎更加明显了一些。

越前的目光在那玉佩上停留了一瞬，猫眼里闪过一丝好奇，但也没多问。他开始简单地指导清风如何穿上运动t恤和短裤。

当清风换好整套运动服后，感觉浑身都有些不适。衣服紧绷在身上，远不如道袍宽大舒适，动作似乎也受到了些许限制。他有些不自在地活动了一下手脚。

“嗯，还行。”越前打量了一下，“就是头发有点碍事。”清风那束在脑后的长发确实与运动服格格不入。

清风却摇摇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束发乃我观中规矩，不可解。”语气温和却坚定。

越前也没强求：“随你吧。走吧，部长他们还等着。”

当两人回到球场时，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清风身上。宽大的运动服套在他略显清瘦的身架上，依旧掩不住他那份独特的气质，长发束起，配上现代运动服，形成了一种奇特的混搭风。

“哦？看起来精神了不少嘛。”不二笑眯眯地说。

“但是……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菊丸歪着头评论。

手冢看着清风，开口道：“既然你暂时留在网球部，就不能只是旁观。从基础开始，了解网球。”

他看向一旁正在做挥拍练习的一年级生：“荒井，你教他最基本的握拍和挥拍姿势。”

名为荒井的一年级生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走了过来，拿起一个备用球拍，示范了最基本的东方正手握拍法：“喏，就是这样握，像握手一样。然后这样挥拍……”

清风认真地观察着，然后接过球拍。球拍的重量和手感对他而言十分新奇。他学着荒井的样子握拍，动作一丝不苟，甚至带着一种研习道经般的专注。

“不对不对！手腕要这样！”荒井纠正道。

清风根据指导调整，他的学习能力极强，几乎是一点就通，握拍姿势很快就有模有样。接着是挥拍动作，荒井示范了基础的平击球挥拍轨迹。

清风凝神看去，在他眼中，这挥拍动作如同另一套“拳法”，只是更加直接，目标明确——击打来球。他开始模仿挥拍，动作起初有些生涩，但很快便流畅起来，而且他的动作中，不自觉地带上了太极那种圆融的韵味，手臂划出的轨迹似乎比标准动作更加柔和、连贯，仿佛不是在挥动球拍，而是在搅动周围无形的气流。

一旁看似在自主练习，实则一直分心观察的几位正选，都不由自主地慢下了动作。

“呐，手冢，”不二轻声道，“看到了吗？他的动作……”

“啊。”手冢沉声应道，“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力量传递似乎很流畅。”以他职业级的眼力，自然看出了清风动作中那种独特的高效与协调。

海堂薰也停下了跑步，盯着清风的挥拍动作，皱了皱眉，虽然不想承认，但那小道士的动作确实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乾贞治的笔在笔记本上疯狂舞动：“惊人的学习速度和身体协调性……挥拍轨迹偏离标准模型3.7%，但能量效率理论值提升约12.5%？难以置信！需要更多数据！”

越前压了压帽檐，眼神中的兴趣更浓了：“mada mada dane.”

就在这时，龙崎教练走了过来，她显然已经从手冢那里听说了清风的事情。她打量着正在认真挥拍的清风，目光锐利：“你就是那个突然出现的小道士？”

清风停下动作，面向教练，依循古礼，抱拳微微躬身：“贫道清风，见过前辈。”

龙崎教练被这声“前辈”叫得一愣，随即摆了摆手：“在这里叫教练就行了。手冢说让你暂时留下，我没意见。但是，”她话锋一转，“既然留在网球部，就要遵守这里的规矩，认真训练，明白吗？”

“是，教练。”清风从善如流。

接下来的基础训练，清风展现出了让所有人都惊讶的适应能力。跑步时，他的呼吸悠长而平稳，步伐轻盈，仿佛不知疲倦。体能训练时，他的核心稳定得惊人，一些需要极强平衡感的动作，他做起来轻而易举。

“他真的是人类吗？”菊丸做着拉伸，小声对不二说。

不二依旧眯着眼笑：“很有趣，不是吗？”

休息间隙，越前拿着一颗网球和一个球拍，走到清风面前，将球抛给他：“试试看。”

清风接过球，疑惑地看着越前。

“随便打过来。”越前走回球场对面，摆出了接球的姿势，虽然随意，但那眼神已然变得专注。

众人都被这一幕吸引了，连手冢都抱臂看了过来。越前主动邀战？虽然只是简单的回球练习，但也足以让人期待。

清风看着手中的网球，又看了看对面的越前，回想起刚才看到的击球动作。他学着那些队员的样子，将球抛起，然后挥拍。

他的动作依旧带着那股圆融的意味，看起来并不快，力量似乎也不大。球拍触球的瞬间，发出了一声沉闷的“砰”声。

黄绿色的小球离拍而出，飞行轨迹看起来平平无奇，速度中等，既没有海堂蛇球的弯曲，也没有河村力量球的刚猛，更没有菊丸特技球的花哨。

然而，球场对面的越前，却在球过网的瞬间，眉头微微一皱。在他的动态视力下，那颗球的旋转非常……奇怪！不是上旋，不是下旋，也不是侧旋，而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极其柔和却异常稳定的旋转，使得球在飞行过程中几乎没有丝毫晃动，轨迹稳定得令人难以置信。

越前调整脚步，挥拍迎击。当他的球拍接触到网球的瞬间，他脸色微变。球上传来的力道并不强，但却带着一种诡异的“渗透性”，仿佛能透过拍线，直接作用在他的手腕上，而且那种奇特的旋转让球在拍面上产生了瞬间的凝滞感，让他非常不舒服。

虽然还是成功将球回了过去，但越前感觉这一球接得十分别扭。

球飞回清风这边，清风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移动步伐，挥拍回击。他的移动看似不快，却总能恰到好处地出现在球的落点，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仓促。

这一次的回球，依旧带着那种诡异的稳定旋转和渗透性的力道。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地打了七八个回合。越前逐渐适应了这种奇怪的球感，开始尝试加大力量和旋转，但他的强力抽击，被清风那看似柔和的动作回击过来后，往往都变成了那种不温不火、却让人无处着力的怪球。

场边，乾贞治的笔都快把笔记本戳破了：“球的旋转类型无法归类！初速度低于平均水平，但空气阻力影响异常的小，轨迹稳定性超出理论极值！越前的回球力量被某种方式‘化解’了？这不符合物理定律！”

不二不知何时睁开了冰蓝色的眼睛，语气带着一丝凝重：“真是……惊人的控球力。他似乎在用我们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在打球。”

手冢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不仅仅是控球……他好像在‘引导’球。”

终于，在第十几个回合时，越前打出了一记高速的外角抽球，试图打破这种僵持。清风脚步轻移，身影一晃，已然到位，再次挥出那圆融的一拍。

这一次，回球过网后，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弧线，轻轻落在了越前反手位的边线上，弹起的高度低得可怜。

越前奋力追赶，却终究差之毫厘。

球缓缓滚出场外。

全场再次安静了一瞬。

越前站在原地，看着那颗滚动的网球，然后抬起头，看向对面依旧一脸平静的清风，他压了压帽檐，嘴角却微微勾起一个感兴趣的弧度：

“还差得远呢。”

这句话，不知是说给对方，还是说给自己。

清风收起球拍，虽然赢了这一分，但他脸上并无得意，反而更加困惑。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和球拍，轻声自语：

“此技……似乎与我所修之道，隐隐相合。以柔克刚，以静制动，引而不发……莫非，此亦是修行一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