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叶被阳乃看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干笑着反问:“啊?什么进展?”
她脑子里乱成一团麻,飞快梳理着脑海里的零碎记忆。
雪之下对“悠华”总是格外有耐心,在活动室维护自己时那急促的语气,还有文化祭时注意到我的不同,冷淡却藏着关心的提醒……这些画面在脑海里打转,一个荒诞的念头冒了出来,不会吧……
她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姑娘是眼瞎耳聋吗?宫内悠华那整天抱着手册神神叨叨的样子,有什么好的?莫非她有什么把柄被悠华抓住了?
慌乱中,她努力模仿着悠华平时那副不着调的样子,含糊其辞地敷衍:“啊……就、就和平时一样啊……哈哈,大家都是社团伙伴,一起解决委托,挺正常的……”
话一出口就知道糟了——这没底气的语调,躲闪的眼神,根本就是欲盖弥彰。
阳乃挑了挑眉,眼底的笑意更深了。这反应,可比直接承认有趣多了。她轻轻晃了晃手里的包,语气慢悠悠的,像在逗弄一只受惊的小动物:“是吗?可我怎么觉得,小雪乃对你,好像比对其他人更‘特别’一点呢?”
“没、没有的事!”三叶的脸都快憋红了,急得差点把“我其实是宫水三叶”这句话喊出来,“雪之下同学只是……只是比较有责任心,对谁都很照顾!”
“哦?是吗?”阳乃拖长了调子,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忽然轻笑出声,“行吧,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暂且相信了。”
她转身往店里走,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不过啊,有些事情藏得再深,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的哦。”
三叶愣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直到由比滨从里面探出头喊她:“小悠,快进来呀!”她才如梦初醒般快步跟上去,心里却还在打鼓——阳乃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看出来什么了?
而走进咖啡店的阳乃,眼角的余光瞥见“悠华”那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躲闪的眼神,没底气的辩解……这不就是心里藏着事的模样吗?
雪之下坐在靠窗的位置,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见悠华(三叶)进来时魂不守舍的样子,又看了看自家姐姐那副“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眉头皱得更紧了。
尴尬的气氛像一层薄冰,笼罩在侍奉部众人之间,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偷瞄着雪之下阳乃,生怕她再冒出什么惊人之语。
平冢静不知从哪儿摸出一瓶清酒,在摆满咖啡杯的桌上“咚”地放下,与周围的氛围格格不入。她一屁股坐下,对着阳乃抱怨:“别老欺负我的学生。”
阳乃无所谓地摊摊手:“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就是聊聊天而已。”
由比滨见气氛僵持,决定牺牲自己打破沉默,笑着开口:“诶?我记得阳乃姐姐……以前也当过学生会会长吧?”
“是啊,怎么了?”阳乃挑眉回应,眼神里带着点玩味。
雪之下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不妙想阻止,可已经来不及了。
“就是啊,”由比滨没察觉雪之下黑沉的脸色,自顾自地往下说,“我们侍奉部今天接受了一个超困难的委托……怎么才能在只有一个候选人的情况下,让她落选呢?”她满眼期待地看着阳乃,像是在求一道难题的答案。
比企谷瞥了眼雪之下几乎要结冰的脸,低声吐槽一声,由比滨你是笨蛋嘛?。
三叶也竖起耳朵,好奇地看向阳乃,她也想知道,这种城里人的麻烦事,到底有什么高明的解决办法。
阳乃故作沉思,指尖轻点下巴,随即笑了起来:“很简单啊,只需要一个更优秀的参选者就行了吧?有了对比,大家自然会做出选择。”
“可是小雪去参加的话……侍奉部怎么办呢?”由比滨追问道,语气里满是担忧。
“诶?小雪乃不能去吗?”阳乃故作惊讶,目光却突然转向三叶,“不过,宫内弟弟也可以吧?”她笑得像只偷腥的猫,“那么多人觉得你‘有趣’,要是参选,绝对能把学校变得热热闹闹的,不是吗?”
这话像平地一声惊雷,炸得侍奉部众人目瞪口呆。
这提议简直是最糟糕的选项!就连平冢静都忍不住皱了皱眉,觉得这想法太离谱——让宫内悠华去当学生会长?那学校怕是要变成超自然现象研究基地了。
三叶吓得连连摆手,光一听就很麻烦,而且交换身体的是她,不是真正的宫内悠华啊。
“我不行我不行!我连自己的事情都搞不定!”她可不想顶着这张脸去应付那些繁琐的学生会事务。
雪之下的脸色更难看了,端着咖啡杯的手微微用力,杯沿都快被捏变形了。她算是看出来了,自家姐姐就是故意的,哪儿壶不开提哪壶。
阳乃看着众人惊慌失措的样子,笑得更开心了:“开玩笑的啦。”她话锋一转,看向雪之下,“不过话说回来,小雪乃要是愿意参选,以你的能力,当选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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