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的夜色,因刘子豪的死而弥漫开一股无形的恐慌。
刘家别墅内,灯火通明,却照不亮人心的晦暗。
刘天雄瘫坐在书房的真皮沙发上,面如死灰,之前的枭雄气概荡然无存,只剩下被恐惧掏空的躯壳。
儿子化为灰烬的消息,像一把冰锥刺穿了他最后的心理防线。
“飞机……飞机准备好了没有?!”
他猛地抓住管家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声音嘶哑变形。
“老爷,私人机场那边……突然被临时空中管制了。”
“说是……说是军事演习……”
管家战战兢兢地回答,脸色同样惨白。
“什么?!”
刘天雄如坠冰窟,这是巧合?
还是……那个煞星连这一步都算到了?
他感到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收紧,窒息感扑面而来。
“车!备车!从陆路走!马上!”
他慌乱地抓起桌上的现金和几张不记名银行卡,塞进一个手提箱,像只无头苍蝇般冲向门口。
什么家族产业,什么江湖地位,此刻都比不上保住性命重要!
然而,当他刚拉开书房厚重的实木大门,整个人却僵在了原地,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门外,走廊幽暗的灯光下,一个身影负手而立,悄无声息,仿佛已与阴影融为一体。
正是陈阳!
他不知何时,已然穿越了刘家别墅严密的安保系统,如入无人之境,静静地等在了这里。
“刘大家主,这么晚了,急着要去哪儿?”
陈阳的声音平淡无波,却比严冬的寒风更刺骨。
刘天雄吓得魂飞魄散,手提箱“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钞票散落一地。
他踉跄后退,一屁股坐回书房的地毯上,手指颤抖地指着陈阳: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你怎么进来的?!”
陈阳缓步走进书房,随手带上房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他目光扫过散落的钞票,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
“看来,刘大家主是准备弃车保帅了。”
“可惜,这车,你保不住;这帅,你也跑不了。”
“陈……陈先生!陈大师!”
刘天雄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再也顾不上一方豪强的颜面,手脚并用地爬向前,试图去抱陈阳的腿,涕泪横流地哀求:
“我错了!是我刘天雄有眼无珠!”
“是我教子无方!得罪了您!”
“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
“刘家的一切,我都给您!”
“钱!产业!您要什么我都给!”
“只求您饶我这条狗命!”
看着脚下这个曾经不可一世、如今却卑微如尘土的枭雄,陈阳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他轻轻抬脚,避开了对方的触碰,语气依旧冷漠:
“现在知道求饶了?”
“当你一次次派人挑衅,甚至将毒手伸向我身边人的时候。”
“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我糊涂!我该死!”
刘天雄疯狂地抽着自己耳光,脸颊瞬间红肿。
“都是我的主意!不关别人的事!”
“求您……求您看在我也是一方人物的份上,给我个机会!”
“我保证立刻消失,永远不再出现在您面前!”
“一方人物?”陈阳轻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不屑。
“在我眼里,与蝼蚁何异?”
“机会,我给过你们刘家不止一次。”
“可惜,你们不懂得珍惜。”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落在刘天雄绝望的脸上:
“至于你儿子刘子豪,他在地下,想必很寂寞。”
这句话,如同最后的丧钟,敲碎了刘天雄所有的侥幸。
他彻底瘫软在地,眼神涣散,口中喃喃:
“子豪……我的儿子……”
陈阳不再废话。
对于这种冥顽不灵、屡次触碰逆鳞的敌人,他不会有丝毫怜悯。
他并指如剑,指尖真元凝聚。
刘天雄感受到那致命的杀意,发出最后一声绝望的哀嚎:
“不——!”
然而,声音戛然而止。
陈阳指尖一缕微不可见的劲风射出,精准地没入刘天雄的眉心。
刘天雄身体猛地一颤,瞳孔放大,所有的表情凝固在脸上,随即软倒下去,气息全无。
称霸邻省多年的能源大亨,刘家家主刘天雄,就此殒命。
陈阳面无表情,如法炮制,弹出一缕南明离火,将刘天雄的尸体也化为灰烬,彻底抹去痕迹。
他随手一挥,一股清风将灰烬吹散,连同地上散落的钞票一起,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做完这一切,陈阳的神念扫过整栋别墅,确认再无刘家核心成员的气息(其他成员或不知情,或早已闻风而逃)。
他没有兴趣搞株连,首恶已除,便已足够。
他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刘家别墅,没有惊动任何安保人员。
……
别墅外,远处街角,东方婉坐在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里,紧张地注视着别墅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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