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姓老者突然把话题绕回南陇侯身上,邰姓老妇和炳姓大汉对视一眼,心里都门儿清——这老狐狸是想先把他们绑在“杀南陇侯”的战车上。邰姓老妇捂着胸口,脸上摆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叹气道:“还能怎么办?那三人的遁法一个比一个邪门,陈轩能钻虚空,韩立会雷遁瞬移,南陇侯又有‘万尺一线’,咱们就算想追都摸不着方向。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要是能趁机除掉南陇侯,倒也算是了了桩心事。”
炳姓大汉立刻点头附和,手里的斧头在地上顿了顿,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可不是嘛!那韩立虽有瞬移,但只要提前布下禁制,一对一我倒也能应付。可南陇侯这老小子不一样,他是元婴中期的修为,这次被咱们逼得这么惨,等他恢复过来,肯定会找咱们报仇。云道友,当初可是你拍着胸脯说能除掉他,我们才愿意联手的,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他这话半是提醒半是施压,毕竟谁也不想平白惹上一个元婴中期的仇家。
云姓老者见两人都上了套,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捋着胡须笑道:“二位放心,老夫办事什么时候出过差错?你们以为南陇侯刚才能硬扛咱们的攻击,是靠他自身修为?呵呵,他那是重伤之下强行催动秘术,又用了‘万尺一线’这种耗精血的禁忌遁术,现在怕是早就油尽灯枯了。就算咱们不追,他也得躺个百八十年才能恢复元婴中期的实力,说不定还会跌落境界!”
他顿了顿,故意卖了个关子,见两人都伸长了脖子,才继续道:“况且,老夫既然敢打他的主意,自然早有后手。我在他身上悄悄下了‘噬灵蛊’,只要他没跑出三百里,蛊虫就会发出信号,到时候咱们就能顺藤摸瓜,把他围起来宰了!” 这话一出,邰姓老妇眼睛瞬间亮了——噬灵蛊可是鬼灵门的独门秘蛊,无色无味,一旦种下,除非修为远超施蛊者,否则根本察觉不到。
“如此甚好!” 邰姓老妇脸上的愁云散了大半,话锋却突然一转,“说起来,这次要不是王天古那家伙送了我一片黑玉莲,还答应事后共享坠魔谷的秘密,我才不会冒险跟南陇侯结仇。可惜啊,王门主机关算尽,最后却死在了陈轩的灵宝之下,连尸首都没留下。” 她这话明着是惋惜王天古,实则是想把话题引回陈轩身上——那灵宝的诱惑力,她可没忘。
炳姓大汉立刻接话,搓着手道:“说起坠魔谷,鬼灵门这次可是下了血本啊!更没想到云道友你竟然是鬼灵门的长老,之前还瞒着我们说是散修。对了,那陈轩杀了你们鬼灵门的门主,贵派打算怎么处置他?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他这话问得直白,眼睛里满是好奇——鬼灵门可是天南大宗,被人杀了门主,要是不报仇,颜面何在?
云姓老者心里暗骂两人贪心,嘴上却不动声色:“老夫早年确实是鬼灵门的人,只是后来常年在外游历,门内知道我身份的没几个,倒不是故意欺瞒二位。至于陈轩……老夫倒是知道些消息。据说他和韩立早年都是黄枫谷的修士,筑基期的时候找到了一处上古传送阵,之后就消失了百多年。等他们再出现时,就双双进阶元婴,还多了这些诡异的神通。”
他这话刚说完,突然脚下传来“嗡”的一声轻响。三道遁光同时亮起,云姓老者三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两道符咒从地面窜了出来——一道五彩斑斓,像打翻了颜料盘;一道昏黄暗沉,透着股土腥味。“不好!有埋伏!” 云姓老者大喊一声,神识瞬间扫了出去,可根本没察觉到任何人的气息。
符咒在空中炸开,五彩和昏黄两道光幕瞬间展开,像一个巨大的囚笼,将三人罩了进去。邰姓老妇反应最快,抬手就抛出那面破损的土黄色盾牌,盾牌在空中涨大,狠狠砸向光幕。“砰”的一声巨响,光幕只是晃了晃,连道裂痕都没出现。炳姓大汉也挥着斧头砍了上去,斧头砍在光幕上,火星四溅,可光幕依旧纹丝不动。
云姓老者祭出银轮法宝,银轮旋转着射出无数道银光,击在光幕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却还是没能破开阵法。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骇——这阵法的防御力也太恐怖了,他们三人联手一击,竟然连点反应都没有。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光幕外走了进来,不是陈轩是谁?
陈轩双手背在身后,好整以暇地看着三人,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云姓老者心里一沉,强装镇定道:“呵呵,真是巧啊,没想到陈道友还没走。不知道友突然布阵困住我等,有何指教?” 他一边说话,一边悄悄给邰姓老妇和炳姓大汉使眼色,示意三人准备联手突围。
陈轩轻咳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实不相瞒,我本来都打算走了。毕竟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没必要赶尽杀绝。可我刚在地下恢复了片刻,就听到三位道友商量着要找我的麻烦,还惦记着我的法宝,这就让我很为难了。” 他说着,手腕上的天火锁魔链轻轻一动,发出“嗡”的一声轻响,吓得邰姓老妇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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