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说这些没用。那粒假丹追回来了吗?主座上的威严大汉一开口,殿里的争论声顿时消了。
白袍老者赶紧躬身:回宫主,伍长老已经亲自把它拍回来了!
那就好。大汉点点头,这玩意儿要是流出去,丢的可是星宫的脸面。
大长老凑过来追问:宫主,玉简上的禁制...有反应了吗?找到那买主的窝点没?
大汉摇头叹气:估摸人家早发现不对劲了,要么把禁制封死了,要么已经跑出去几万里地。现在连点儿气息都摸不着。
几万里?那多半是传送去外海了!大长老转身冲底下人下令,去查最近三个时辰离城的竞拍者,给我一一排查!
慢着。大汉叫住要跑腿的,那买塑婴丹丹方的家伙,有啥特别的?拍卖会上买过别的稀罕玩意儿没?
底下人赶紧回话:也没啥特别的,就是个假婴修士,没邀请函,花一万灵石押金进的二层乙字六号房。倒是举过好几次牌,不过没买着多少东西,就些结丹期丹药和炼器材料。哦对了,压轴的时候还买了张九灵如意丹的方子。
错不了,肯定是正魔两道的元婴老怪装的。大汉一拍大腿,别费劲查了,多半查不出啥。你们悄悄盯着就行,别惊动旁人。都退下吧!
众人齐声应着,鱼贯而出。大殿里只剩大汉和旁边的宫装美妇。
天哥,真就查不到了?美妇拉着大汉的袖子,急得眉头都拧成疙瘩,咱们孩儿出生要是没丹药助他结婴,可咋办啊?
大汉拍拍她的手,笑得一脸轻松:青儿别急啊。就算查到了,人家手里未必有那灵药。实在不行,就放消息出去高价收万年血芝。再说通天雾海不是快到衰弱期了?让弟子长老们去碰碰运气,指不定就找着了。
他掰着手指头接着数:前阵子木龙不是说,找着个能炼煞魔丹的主儿?让他再炼一炉,配上宫里现有的丹药,还愁孩子结不了婴?你啊就是太心急,孩子还没影呢,就急着备这备那,害得丹阁乱了阵脚,才干出这糊涂事。
美妇瞪他一眼,气呼呼地说:那更得找到那人!不能让丹方流出去!要是真被正魔两道拿去,平白给他们添底气!
嗨,就算他们拿到方子又咋样?大汉满不在乎地摆手,咱们缺万年血芝,他们就不缺了?就算他们有血芝,星尘风灵草总没有吧?那玩意儿只有咱星宫能种,别处想买都没地儿买,除非去通天雾海碰大运。
美妇被他说得没脾气,伸手拧了把他胳膊:还不都怪你!宫里最后一粒塑婴丹,愣是被你当奖品送出去了,我真不知道你咋想的!
好啦好啦,别闹。大汉赶紧讨饶,现在的局势你又不是不清楚?正魔两道怕是这百年内就要动手,你我又被功法困住,只能守着天星城。这时候不多拉拢些人,咋行啊?
就在天星宫俩位宫主琢磨对策时,陈轩正在须弥灵天图里蹦蹦跳跳——他终于在灵草堆里扒出了万年血芝。
好家伙,这方子上的灵草全是草木类的。他捧着血芝乐呵,还好老子有这灵天图,不然真是抓瞎。就这绝迹的玩意儿,就算给韩老魔,他也只能看着流口水。
把血芝装进玉盒贴好封禁符,陈轩又开始在灵天图的杂草堆里翻找最后一样——星尘风灵草。
这一找就是十天。第十天头上,他坐在石亭里犯愁:就差这最后一样了。按理说不该啊,难道是长得太特别?还是藏在没探过的犄角旮旯里?要么就是在带禁制的药园里?算了,跟徐老和天火老头约好的时间快到了,先去找他们碰头再说。
陈轩嘀嘀咕咕半天,掏出丹方玉简复制了一份,把原件往石亭的木箱里一丢,转身出了灵天图,直奔徐老的洞府。
如今这灵天图早成了他的私人仓库,凡是暂时用不上又贵重的东西,全往里头塞——毕竟这儿才最安全。身上的储物袋就是个摆设,装些随时能交易的破烂;紫鳞戒里放的是必须随身带的宝贝和灵石;其他家当全在灵天图里存着呢。
徐老的洞府离他那儿没多远,眨眼就到。刚站定,洞外的禁制就自动打开了——看来里头的人早等急了,估摸着眼珠子都快望穿了。
一见到徐老和天火真人,陈轩还没来得及坐下,就被天火真人的大嗓门炸得耳朵嗡嗡响:李丹师!咋样?那丹方靠谱不?
陈轩翻了个白眼,掏出玉简扔给天火真人,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慢悠悠掏出茶具灵茶,给自己沏起茶来。
天火真人接住玉简就往脑子里塞,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活像个打了结的包袱。徐老瞅着不对,一把抢过去也看了起来。没一会儿,他脸上也拧成了同款,俩人情不自禁地陷入沉思。
过了好半天,徐老先开了口:李丹师,你看这...
徐老鬼,别磨磨蹭蹭的!天火真人抢过话头,急得直拍大腿,这方子要的全是灵草,还都得千年起步,甚至有万年的!这哪儿找去?怕是整个乱星海都凑不齐!我看咱就是想多了,当初就该直接拍那丹药,不就五十万吗?徐老鬼你就该出一百万,看谁还敢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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