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弗拉克西纳斯的主控室里只剩下仪器运行的低鸣。星海愿雏一踏进战机,白天那股创世神的架子就彻底垮了,连白大褂都没脱,一头栽进沙发里,三秒钟不到就发出了均匀的鼾声,睡得像头毫无防备的大猫。
星海钰锵打了个秀气的哈欠,抱着她的金属水枪,摇摇晃晃地爬上沙发,蜷在星海愿雏的肚子上,小脑袋一歪,也跟着进入了梦乡,金色长靴还搭在沙发扶手上,时不时蹬一下。
星海溯晷捏着怀表的手慢慢松开,眼皮打架的她显然撑不住了,顺着星海愿雏的胳膊滑下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她的腰侧,红色的风衣被压出褶皱,怀表的滴答声和鼾声奇妙地重合在一起。
最后是星海冥笙,她原本还想整理下今天的“战斗记录”,可看着沙发上堆成一团的母女三人,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下来。她踮起脚尖,轻轻踩在沙发边缘,小心翼翼地趴在星海愿雏的头顶,淡紫色的汉服裙摆垂落,像给这堆“睡姿豪放”的家人盖了层薄被,没过多久,也发出了细微的呼吸声。
五河士道端着热牛奶进来时,就看到了这幅奇观:一米七八大的星海愿雏像座小山,身上挂着两个小的,头顶还顶着一个更小的,四人睡姿各异,却莫名透着一股温馨。
“嘘——”五河琴里拉了拉他的衣角,压低声音,“别吵醒她们。”
夜刀神十香凑过来,小声惊叹:“她们睡得好香啊……”
鸢一折纸默默拿出笔记本,对着这一幕拍了张照,备注:“星海家休眠模式。”
四糸乃抱着四糸奈,红着脸小声说:“好、好可爱……”
五河士道把牛奶轻轻放在旁边的茶几上,看着沙发上那堆睡得毫无形象的身影,忍不住笑了笑。白天再能闹、再厉害,此刻也只是累坏了的家人而已。
五河琴里看着在一旁认真记录“星海家休眠模式”的鸢一折纸,脑内突然警铃大作——不对啊!鸢一折纸可是AST的现役队员,怎么能跟着上弗拉克西纳斯?!
上次AST大部队误闯战机,是崇宫源初悄无声息删除了所有人的记忆,再神不知鬼不觉送回基地才没露馅。可这次……她瞥了眼沙发上睡得四仰八叉的星海愿雏,这位创世神此刻正流着口水打呼,显然指望不上。
“糟了……”五河琴里的呆毛猛地绷紧,额角渗出冷汗,“基地位置要暴露了!”
这话一出,五河士道瞬间慌了神:“那、那怎么办?叫醒源初小姐吗?”
“别!”五河琴里赶紧按住他,“吵醒那个疯女人,指不定会闹出什么更离谱的事!”
就在两人急得团团转时,夜刀神十香突然站了出来,眼神坚定得像要去战斗:“交给我吧!”
不等众人反应,她已经蹑手蹑脚走到鸢一折纸身后。鸢一折纸刚写完“补充:头部承重能力评估为优”,就感觉后颈一麻——夜刀神十香干脆利落地砍在了她的颈侧。
“唔……”鸢一折纸的笔“啪嗒”掉在地上,身体晃了晃,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夜刀神十香拍了拍手,一脸得意:“搞定!”
五河士道和五河琴里看得目瞪口呆。
“十、十香你……”五河士道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夸她果断还是太鲁莽。
五河琴里扶额:“虽然方法粗暴了点……但好像也没别的办法了。”她看向四糸乃,“四糸乃,能帮忙把她搬到客房吗?等明天源初醒了,再让她处理记忆。”
四糸乃抱着四糸奈点点头,操控着冰带轻轻卷起鸢一折纸,像搬运一件易碎品似的挪向客房。
沙发上,星海愿雏翻了个身,把星海冥笙往头顶按了按,嘟囔了句梦话:“士道……方程式抄了没……”
五河士道打了个寒颤,赶紧拉着琴里和十香溜出主控室:“快走吧,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夜色渐深,弗拉克西纳斯在云层中静静漂浮,只有客房里昏迷的鸢一折纸,像一颗暂时被按下的定时炸弹,提醒着众人——明天,恐怕又是鸡飞狗跳的一天。
…………
第二天清晨,弗拉克西纳斯的早餐区弥漫着吐司和咖啡的香气。五河士道刚咬了一口三明治,手机突然“叮咚”响了一声——是鸢一折纸发来的消息,言简意赅:“中午十二点,游乐园门口见。”
五河士道拿着手机的手顿住,脸上写满茫然:“折纸同学……约我出去?”
刚被星海愿雏用“创世术”消除了昨晚记忆的鸢一折纸,此刻正坐在对面,面无表情地喝着牛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但那平静的眼神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五河琴里凑过来看了眼消息,眉头瞬间皱起:“约你?她昨天不是才被我们‘请’上战机吗?就算删了记忆,这也太突然了吧。”
“可……她好像完全不记得昨晚的事了。”五河士道挠了挠头,“而且她难得主动约我……”
“难得也不行!”五河琴里的呆毛竖了起来,语气斩钉截铁,“她可是AST的人,跟我们立场不同,单独约会太危险了!直接拒绝就好,有什么好犹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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