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星海家别墅的屋顶上,晚风带着淡淡的草木清香拂过。星海源初平躺在瓦片上,赤金色的裙摆铺展开,与漫天繁星相映成趣,她仰头望着深邃的星空,眼神难得褪去了平日的沙雕与贪玩,多了几分悠远与沉静。
村雨令音坐在她身旁,银白色的长发被风吹起,轻轻搭在肩头,她没有看星空,只是静静注视着身边的星海源初,夜色勾勒出她柔和的侧脸,两人之间是难得的静谧,没有一丝声响。
许久,星海源初率先打破沉默,声音轻柔得像星光落在耳畔:“你知道吗?我的天使并不是天使……创世天使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天使……就像我是披着精灵外衣的创世神…………我不是精灵,所以它们不是天使。”
村雨令音微微一怔,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她一直以为创世天使与精灵的天使本质相同,却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答案。
星海源初没有转头,依旧望着星空,继续说道:“天地万物……都是我的一部分。万象铭世轮上面的历史,就像是我身体各个部分的反馈。把整个次元比做生物,我是大脑……可以完美掌控所有细胞的大脑!”
她说着,忽然侧过头,对着村雨令音甜甜一笑,星异瞳里的星系与星空流转,映着漫天星光,格外耀眼:“创世立方体就像是会分裂的细胞,构成新的东西……至于创世术,只要有创世神力谁都可以使用,就看熟练度。毕竟创世术本质上是一种「法术」,就像修仙者那样哦。”
村雨令音看着她的笑容,又看向远处的星空,心中百感交集。她一直羡慕星海源初的强大与自由,却从未想过这份强大背后,是这样与众不同的本质——不是精灵,不是神,而是超脱一切的存在,是次元的“大脑”。
晚风轻轻吹过,带着屋顶瓦片的微凉,两人再次陷入沉默,但这次的沉默不再尴尬,反而多了几分默契。星海源初重新躺回屋顶,继续望着星空,村雨令音依旧看着她,心中那些积压已久的委屈与迷茫,似乎在这深夜的独白中,悄悄消散了些许。
晚风渐浓,带着夜露的微凉拂过屋顶。村雨令音望着星海源初映着星光的侧脸,沉默许久,终于轻声开口,声音带着几分试探:“拥有这样的力量,这样的本质……你会不会觉得孤独?”
星海源初望着星空的眼神顿了顿,星异瞳里的星系流转慢了几分,平日里的活泼与沙雕悄然褪去,只剩下难得的认真。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手捻起一缕晚风,创世神力将其凝聚成一颗小小的星光,在指尖轻轻流转。
“孤独啊……” 她轻声呢喃,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其实会的哦。”
“从宇宙诞生之前(赵欣妍那只老六写出星海源初的时候起),我就存在了。看着星辰形成,看着生命出现,看着一个个世界诞生又毁灭……” 她指尖的星光微微闪烁,“我能掌控天地万物,能知晓所有历史,可那些都像是隔着一层薄纱。就像看一部永远演不完的电影,我是观众,也是导演,却很少能真正走进里面,和谁真正并肩。”
村雨令音的心猛地一揪。她想起自己漫长的等待,想起为了复活真士所做的一切,那些独自背负的宿命与孤独,竟与眼前这位创世神隐隐重合。
“以前觉得恶作剧很有趣,觉得看着别人的反应很好玩,” 星海源初笑了笑,只是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空落,“直到制造了雏雏,又有了女儿们……才知道,原来有人陪着吵吵闹闹,有人依赖着你,是这么温暖的事情。”
她侧过头,看向村雨令音,星瞳里满是真诚:“令音酱,其实你和我有点像呢。”
“我?” 村雨令音一愣。
“嗯,” 星海源初点点头,“你为了真士,独自等待了三十年,背负着始源精灵的宿命,小心翼翼地策划着一切,不也很孤独吗?”
村雨令音的眼眶微微发热,她别过脸,避开星海源初的目光,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我和你不一样……我有想要守护的人,有想要完成的执念。”
“可执念的背后,不也是害怕孤独吗?” 星海源初轻声道,“害怕再也见不到他,害怕独自一人留在这个世界上,害怕所有的等待都没有结果。”
这句话像是戳中了村雨令音心中最柔软的地方,积压已久的情绪再也忍不住,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一直以为自己足够坚强,以为只要完成复活计划就好,却从未承认过,那份执念的根源,是对孤独的恐惧。
星海源初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抬手,创世神力化作一道柔和的光,轻轻拭去她的泪水。她重新躺回屋顶,望着星空,声音轻柔却带着力量:“不过现在不一样啦。我有女儿们,有雏雏酱,还有……”
星海愿雏突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探出半个脑袋,委屈巴巴的“不要叫我雏雏酱了啦!”
星海源初一巴掌把星海愿雏拍了下去“咳咳,我们继续………还有……令音酱你。” 星海源初笑了笑,恢复了几分平日里的模样,却多了几分郑重,“以后你不用再一个人啦。你的执念,我帮你实现;你的孤独,我们一起分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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