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我好想你,你白天有没有想我?”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混着呼吸落在她颈窝,带着烟草与雪松混合的味道。
谢云姝没说话,只是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的睡衣,布料被揉出褶皱。他却笑了,吻顺着下颌线往下,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
她终于哼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高笙勉回来,家里怕是再不得安生了。”
“有我在,乱不了。”高振宁翻身将她圈在怀里,掌心贴着她的后腰,感受着那片温热的肌肤,“你只管好生住着,别的事不用操心。”
谢云姝的睫毛颤了颤,抵在他胸口的手慢慢松开,转而勾住了他的脖颈。
“说话算数?”她的声音软下来,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骗谁也不能骗你啊。”高振宁低头咬住她的唇,气息交织间,将那些关于公司、关于儿子、关于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侄子的烦心事,都暂时抛到了脑后。
夜还很长,至少此刻,这方寸天地里,只有彼此的呼吸与心跳。
客厅的水晶灯洒下暖黄的光,高小羽捏着玻璃杯的手指泛白,冰块在水里撞出轻响。
谢知柔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划着包带,眼尾的余光始终落在他身上。
“知柔,没想到你倒是沉得住气,”高小羽先开了口,语气带着点嘲讽,“你什么时候答应可以与我结婚?”
谢知柔抬眼,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我们俩都还年轻,你应该多拼事业,我们结婚的事不着急。”
高小羽一脸认真地说道:“你看啊,如果我们结婚了,爷爷肯定会因为谢家的势力而对我另眼相看,到时候他肯定会给我分一些公司的股份。这股份可不仅仅是我的,也是有你一份的呀!毕竟我们是夫妻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而且,有了这些股份,我们在公司里也能有更多的话语权,能够更好地发展我们的事业。所以说,结婚对我们来说可是一件大好事呢!”
谢知柔笑意浅淡:“我们结婚就有用吗?高家的事,从来由不得我们这些外姓人置喙。”
她端起茶杯抿了口,“倒是你,会议室里那脸色,差点把‘不服气’三个字刻在脸上。”
高小羽嗤笑一声:“我不服气怎么了?他一个凭空冒出来的野种,凭什么分走我的东西?”
“东西?”谢知柔挑眉,“你指的是公司股份,还是……你爷爷的看重?”她放下茶杯,声音轻得像羽毛,“高笙勉刚回来就挑出城西项目的错处,你觉得你爷爷心里会怎么想?”
这话戳中了高小羽的痛处,他猛地站起身:“你到底想说什么?”
谢知柔也跟着站起来,两人之间隔着半米的距离,空气里都是暗流涌动。“我只是觉得,”她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与其各自为战,不如……找个能信任的人联手。”
高小羽眯起眼:“你想对付高笙勉?”
“我只想保住属于我们的东西。”谢知柔的目光冷了几分,“你呢?甘心看着自己的位置被一个外人抢走?”
窗外的车灯扫过客厅,照亮高小羽变幻的神色。他盯着谢知柔看了半晌,忽然笑了:“知柔,你倒是比我想的聪明。不过,我凭什么信你?”
周五傍晚的霞光把城市染上一层暖橙,下班高峰的车流像凝固的河,缓缓在主干道上挪动。
高笙勉刚结束最后一个视频会议,手机里就弹出王立国发来的消息:“我们在公司楼下的咖啡馆等你们,我想着要早点出发呢,就在这等你们了。”
他抓起外套与王红梅汇合后快步下楼,推开咖啡馆玻璃门时,正看见王立国给保温杯里续热水,小黑坐在对面剥橘子,指尖沾着橘络。
“爸,”高笙勉与王红梅走过去,“都准备好了?”
“早利索了!”王立国把保温杯塞进随身的布包里,布包边角磨得发白,却是洗得干干净净的,“可以走了吗?。”
说话间,牛立冬的车稳稳停在路边,夏丹摇下车窗冲他们招手:“红梅,笙勉,王叔,快上车!再不走赶不上晚饭点了!”
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针织衫,头发松松挽在脑后,少了平日在公司的干练,多了几分家常气。
另一辆商务车也缓缓靠过来,胖胖探出头喊:“老大,这边!”他握着方向盘,小黑坐在副驾驶,正低头调试导航,屏幕上“平津市”三个字格外醒目。
高笙勉扶着王红梅上了商务车,王立国紧随其后,吴战锋最后坐进后排,高大的身影几乎占去半个座位。
“战锋,辛苦你跑一趟。”王红梅侧头看她,吴战锋摆摆手,从包里掏出个U型枕:“没事。”
王红梅被夹在两个大男人中间,倒不觉得挤,问道:“立冬不用在这里保护爷爷和笙离了?他怎么也回平津了?”
高笙勉在旁边拉着她的手,小声说道:“他想去看看他爸妈,顺便让两家人见面,谈谈婚事。”
王红梅了然的点点头,“是该给夏丹一个名分了,两人总这样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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