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气味,仿佛要穿透人的鼻腔,让人感到一阵刺痛。高笙勉站在病房门口,凝视着缠着绷带的魏道奇,心中默默祈祷着一切都能顺利。
突然,只见一名推着担架床的护士正急匆匆地从电梯里走出来。担架床上躺着的正是高笙离,他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如纸。
护士吴战锋脚步如飞,迅速地推着担架床朝走廊尽头的地下车库奔去。担架床的轮子在光滑的地面上飞速转动,发出尖锐的摩擦声,刺破了整个医院的宁静。
很快,他们来到了地下车库,那里停着三辆黑色的保姆车,车身闪烁着低调而奢华的光芒。吴战锋和保镖们动作敏捷地将担架床连同上面的高笙离一起抬上了第二辆保姆车。
高笙离静静地躺在担架床上,他那苍白的脸上泛着一抹诡异的潮红,仿佛是被某种热病所困扰。
车里的空调不知疲倦地运转着,出风口吹来的暖气带着丝丝热意,拂过那根透明的输液管。
管子悬在半空,随着气流轻轻摇晃,像一条脆弱的银线,一头连着药液,一头扎在病床上高笙离的手背上。
这时,医院地下车库里,三辆黑色保姆车几乎同时发动引擎,低沉的轰鸣声打破了车库的寂静。
车灯刺破昏暗,整齐划一地朝着出口方向驶去,车胎碾过地面,留下几道转瞬即逝的胎痕。
牛立冬开车悄悄跟上了有高笙离的保姆车。
街角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里,几个戴着鸭舌帽的黑衣人正紧盯着监控屏幕。看到三辆保姆车驶离,为首的人立刻拨通了高振宁的电话,语气急促:“老大,目标车辆动了,三辆一起往外走。”
电话那头的高振宁手指在桌面轻轻敲击着,眼神阴鸷:“哼,果然按捺不住了。高笙离八成就在其中一辆车里,跟紧了。别直接动手,找个僻静路段,‘不小心’制造场车祸,做得干净点。”
“明白!”黑衣人应了一声,立刻指挥手下发动车子,三辆轿车如影随形地跟了上去,不远不近地缀在三辆保姆车后方,像一群潜伏的鬣狗。
另一边,高笙勉刚挂断张春生的电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警察那边查到,有几辆车一直在车库外徘徊,刚才跟着三辆保姆车出去了,形迹可疑。”
他转头对魏道奇语速极快地说明情况,“二叔动真格的了,他们要对大哥下手!”
魏道奇闻言,一把拉开被子下了地,说道:“走!”
两人迅速下楼,跳上一辆早已备好的越野车。引擎咆哮着冲出停车场,高笙勉坐在副驾,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车门,眉头拧成了疙瘩:“快!再快点!”
魏道奇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如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沿途不断超车,车窗外的景物都成了模糊的色块。
不知闯了多少红灯,开了多久,终于在城郊一处废弃工厂外,远远看到了那辆紧追不舍的黑色轿车。
只见那辆跟踪车猛地加速,狠狠别向最前面的保姆车,将其逼停在工厂锈迹斑斑的铁门外。
几个黑衣人从车上跳下来,手里拿着撬棍,气势汹汹地朝着保姆车走去,嘴里还喊着:“开门!赶紧开门!”
“就是这里!”高笙勉低喝一声,推开车门就冲了出去。
魏道奇紧随其后,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绝——绝对要查清他们的底细。
就在他们即将冲到保姆车旁时,废弃工厂那扇沉重的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神秘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他戴着一张银色的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声音像淬了冰:“你们来得正好,省得我再去找了。今天,谁都别想从这里走出去。”
话音落下的瞬间,工厂里又涌出十几个黑衣人,手里都握着家伙,将高笙勉、魏道奇和那辆被截停的保姆车团团围住,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高笙勉和魏道奇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住,但很快镇定下来。高笙勉站定,目光锐利地看着神秘人,大声质问:“你是谁?受谁指使?”
神秘人冷笑一声,并不作答,只是挥了挥手,周围的黑衣人便缓缓逼近。
魏道奇低声对高笙勉说:“别废话了,先动手再说。”
两人迅速摆开架势,准备迎战。就在这时,保姆车的门突然打开,从里面下来七个身形高大的保镖。
他们走到高笙勉和魏道奇身边,为首的人说道:“一起面对。”
这时,保姆车驾驶位突然冲下来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他动作极快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银色装置,毫不犹豫地按下了顶端的按钮。
“嗡——”
装置发出一声轻微的嗡鸣,下一秒,周围突然炸开数道刺眼的强光!那光线如同正午的烈日,瞬间吞噬了周遭的一切,连工厂锈蚀的铁皮屋顶都被照得发亮。
紧逼过来的黑衣人猝不及防,只觉得眼前一片白茫茫,眼睛像被针扎似的疼,纷纷抬手去挡,脚步也乱了分寸,原本围拢的圈子瞬间出现了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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