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逆命师 第246章 公审破局正民心，雷霆手段肃内奸

郾城的市集广场上，天还没亮就挤满了围观的乡民，从广场边缘一直延伸到街口，黑压压的一片。临时搭建的公审台上，铺着一块深蓝色的粗布，上面整齐摆放着从仓门灰烬中提取的油脂指纹样本、装着细磁粉的白瓷碗、拓印纸，还有那块被用作 “罪证” 的县令令牌 —— 令牌已用清水擦拭干净，“郾城县令李默” 的字样清晰可见，却成了揭露阴谋的关键道具。

李默身着深蓝色官服，腰束玉带，端坐在公审台中央，神色严肃，目光扫过台下的乡民，每一个眼神都透着坚定。赛义德牵着沙赫里二世站在台侧，驴背上驮着一个装满芝麻胡饼的布包，布包上还系着一根红绳，格外醒目。他时不时从包里拿出胡饼，分给前排的老人和孩子，既是为了安抚躁动的乡民，也是为了见证真相大白的时刻。

县丞被两名衙役押跪在台下，双手被麻绳捆着，脸色苍白如纸，却仍强装镇定，时不时用袖口擦拭右手 —— 昨夜他泼洒火油时，虽刻意戴了麻布手套，却没料到手套中途破损，指尖沾到了火油，更没料到油脂会在仓门灰烬上留下指纹，还被李默用 “磁粉吸附法” 提取了出来。

“今日召集大家，是为了公开审理官仓纵火案！” 李默的声音洪亮如钟，传遍整个广场，压过了乡民们的窃窃私语，“三日前，官仓突发大火，三千斛赈灾粮尽数被毁，巡夜更夫不幸遇难，更有人在死者身上留下我的令牌，企图嫁祸于我，让我身败名裂，失去大家的信任。此等恶行，若不查明真相，严惩真凶，何以对得住郾城百姓的期盼？何以对得起枉死的更夫？”

乡民们立刻议论起来，有人愤怒地指责凶手冷血无情，也有人担忧地看向李默，毕竟令牌是实打实从更夫尸体上搜出的，由不得人不怀疑。赛义德见状，赶紧举起一块刚从布包里拿出的热乎胡饼，高声喊道：“大家别着急！李默可是咱们郾城的大能人，连水利渠都能修好，肯定能查出真凶！俺这胡饼刚烤好，大家先垫垫肚子，等真相出来了，俺再给大家烤更多，管够！” 沙赫里二世也跟着 “嗷” 了一声，用头蹭了蹭身边的乡民，软乎乎的耳朵轻轻抖动，像是在安抚大家的情绪，惹得不少乡民笑了起来。

待广场渐渐安静下来，李默示意衙役端上装有细磁粉的白瓷碗，又拿起一根细毛笔，蘸取少量磁粉，轻轻洒在事先准备好的、印有油脂指纹的灰烬样本上。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 原本肉眼看不见的指纹，在磁粉的吸附下渐渐显现出清晰的纹路，黑色的磁粉附着在油脂残留的地方，如同墨汁在白纸上晕开，每一道纹路的走向、每一个细小的分叉都清晰可辨，甚至能看清指纹边缘的细小缺口。

“这是…… 啥法术啊？咋还能从灰里变出指纹来？” 一名白发老乡民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凑上前想看个究竟，其他乡民也纷纷踮起脚尖，好奇地议论着。李默站起身，走到公审台边缘，耐心解释道：“这不是法术，而是‘指纹验灰法’，是靠科学道理查案。纵火者泼洒的火油中含有动物油脂，油脂会附着在指纹的纹路里，即便经过大火焚烧，油脂也不会完全消失，反而会在灰烬中留下痕迹。细磁粉有吸附油脂的特性，撒在灰烬上，就能让指纹显现出来 —— 大家要知道，每个人的指纹都独一无二，就像每个人的相貌、声音不同，只要对比指纹，就能准确找出真凶！”

说完，李默转身看向台下站成一排的胥吏与衙役：“昨日我已让你们按捺指模，封存备用。现在，就请大家依次上台，当众与灰烬中的指纹样本比对，让百姓们见证公正！”

胥吏与衙役们不敢怠慢，依次走上公审台，将自己的指模与灰烬中的指纹样本放在一起比对。衙役拿着一根细木棍，指着指模与样本的纹路，逐一讲解两者的不同之处：“大家看，这位胥吏的指纹是‘箕纹’，而样本是‘斗纹’，明显不一样；这位衙役的指纹边缘没有缺口，样本却有，也不是同一个人……” 随着比对的人越来越多，广场上的气氛愈发紧张，所有人的目光都渐渐集中到了仍跪在台下、神色不安的县丞身上。

“县丞大人，该你了。” 李默的目光锐利如刀，直刺县丞，语气中没有丝毫波澜，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县丞的身体明显一颤，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指节泛白，支支吾吾地说：“我…… 我是朝廷任命的县丞，乃是上官，为何要与这些下等胥吏、衙役一同比对？李默，你这是藐视上官，以下犯上！我要参你一本！”

“在真相与百姓的利益面前，没有上官与下民之分，没有高低贵贱之别！” 李默厉声反驳，声音响彻广场，“你若清白，便坦然上台比对，用事实证明自己；若心虚不敢，便是默认罪行，承认自己是纵火焚粮、杀害更夫的凶手！”

台下的乡民们也跟着齐声喊道：“比对！快上台比对！别想蒙混过关！”“要是不敢比，就是你干的！快给咱们百姓一个交代！” 在众人的愤怒声讨下，县丞再也无法抵赖，不得不颤抖着伸出右手，指尖还在微微发抖。衙役立刻取来拓印纸和红色印泥，将他的指模拓下来，小心翼翼地递到李默手中。

李默将县丞的指模与灰烬中的指纹样本并排放置在公审台中央，用细毛笔指着两处指纹的关键纹路，提高声音让所有人都能听见：“大家看清楚！县丞指模上的‘斗纹’位置、‘箕纹’走向，与灰烬中的指纹样本完全吻合！尤其是拇指这处因常年握笔形成的断裂纹路，两处更是分毫不差，连断裂的角度都一模一样 —— 这足以证明，县丞就是纵火焚烧赈灾粮、杀害巡夜更夫，还企图用我的令牌嫁祸于我的真凶！”

广场上瞬间炸开了锅，乡民们愤怒地朝着县丞怒吼，有的甚至捡起地上的小石子，想砸向县丞，被衙役及时拦住：“原来是你这坏蛋干的！你为啥要烧咱们的赈灾粮？明年要是闹旱灾，咱们吃啥啊？”“还想陷害李大人，你良心被狗吃了！快把粮食赔给咱们！”

县丞看着公审台上完全吻合的指模与样本，听着乡民们的愤怒指责，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一软，瘫倒在地上，再也支撑不住。他知道，所有证据都指向自己，再也无法狡辩，只能崩溃大哭，声音嘶哑：“是我干的！都是我干的！但我也是被逼的！是李林甫大人派人事先联系我，说只要毁掉郾城的赈灾粮、嫁祸给李默，让他失去民心，我就能升官发财，调到长安任职…… 我一时糊涂，就答应了，我对不起郾城百姓，我罪该万死啊！”

真相大白，乡民们先是一阵沉默，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掌声、欢呼声在广场上回荡：“李大人清白了！”“严惩凶手！把县丞关大牢！”“多谢李大人还咱们一个公道！” 赛义德牵着沙赫里二世走上公审台，从布包里拿出一块最大的芝麻胡饼，递给李默：“李默，你太厉害了！这‘指纹验灰法’比俺烤胡饼的手艺还神奇！以后谁再敢陷害你，俺就用胡饼砸他，让沙赫里二世用驴蹄子踢他！”

沙赫里二世立刻 “嗷” 了一声，用头蹭了蹭李默的手，还甩了甩尾巴，像是在为他庆贺。李默接过胡饼，却没有立刻吃下，而是举起胡饼，对台下的乡民们说：“县丞已招供认罪，我会立刻将此事详细禀报朝廷，请求陛下严惩李林甫与县丞，还郾城一个清明！至于被烧毁的赈灾粮，大家也不必担忧 —— 我已让人快马加鞭联系郭子仪将军与李光弼将军，他们已承诺会从军粮中调拨五千斛粮食支援郾城，绝不让大家明年饿肚子！”

乡民们听到这话，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纷纷朝着李默拱手行礼：“多谢李大人！有您在，咱们郾城就有希望！”“李大人有‘鬼神难欺’之能，还心系百姓，咱们以后就跟着您干，绝不让坏人欺负您！”

当天下午，李默下令将县丞打入县衙大牢，派重兵看守，防止他自杀或被人灭口。同时，他在书房写下密信，详细说明纵火案的调查过程、县丞的供词，还附上指纹拓片样本，派最信任的暗卫快马加鞭送往长安，呈给太子。赛义德则带着沙赫里二世，在市集上免费发放胡饼，还教孩子们唱新编的童谣：“李大人，有奇能，指纹验灰辨真凶；县丞坏，受指使，焚粮嫁祸落牢笼；乡民们，莫担忧，支援粮食在路上；平叛乱，守家园，郾城百姓笑开颜……”

童谣声传遍郾城的大街小巷，李默用科学手段查案、以雷霆手段肃清内奸、查明真相的事迹，也迅速在周边州县传开。百姓们都称赞李默不仅会治理民生、发展生产，还懂 “神奇断案之术”，对他的拥护愈发坚定，郾城的民心也因此更加凝聚。

夜幕降临，郾城的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火，温暖的光芒照亮了街巷。李默站在县衙的屋顶上，看着下方万家灯火，听着远处传来的童谣声，心里感慨万千。他知道，这次选择公开审理、硬刚李林甫势力，虽然风险巨大，却赢得了百姓最宝贵的信任 —— 这比任何政治策略都更重要，也为即将到来的平叛之战，奠定了坚实的民心基础。

赛义德牵着沙赫里二世走上屋顶，端着一盘刚烤好的芝麻胡饼：“李默，快吃胡饼！今天可是大喜事，咱们得好好庆祝！以后再有人敢来郾城捣乱，俺和沙赫里二世就帮你一起对付他们，保准让他们有来无回！” 沙赫里二世将头轻轻靠在李默的腿上，发出轻柔的 “嗷” 叫声，像是在认同赛义德的话。

李默接过胡饼，咬了一口，芝麻的焦香混合着麦香在嘴里散开，温暖而踏实。他看着眼前的一人一驴，又想起远方的盟友们，心里渐渐安定下来 —— 只要有百姓的支持、盟友的相助，就算前方还有更多艰难险阻，他也能一一克服，守护好郾城这片土地，守护好大唐的希望，迎接即将到来的平叛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