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轧钢厂车间。
机器的轰鸣声依旧震耳欲聋,但今天的气氛却比往日更加压抑沉闷。工人们都埋头苦干着,彼此之间几乎没有交流,只有偶尔的咳嗽声和工具碰撞的声音打破这片寂静。
秦淮茹身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工装,原本整齐的头发此刻有些凌乱,几缕发丝随意地散落在额前。她的眼睛微微红肿,像是刚刚哭过,脸色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和憔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重压笼罩着。
然而,秦淮茹似乎并没有在意自己的状态,她故意在几个平日里就喜欢嚼舌根、对她又有点“小心思”的男工友身边磨蹭。她的动作变得异常柔弱无力,仿佛连手中的工具都有些拿不稳,时不时还会抬手用手背擦擦那根本不存在的汗水,不经意间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腕,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白皙。
“秦师傅,咋了这是?脸色这么差?没休息好?”一个叫王二麻子的青工注意到了秦淮茹的异样,他凑过来,眼神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圈,流露出几分关心和讨好的意味。
秦淮茹抬起那双依旧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王二麻子一眼,欲言又止,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一滴晶莹的泪珠恰到好处地滚落下来。她慌忙低下头,用袖子擦了擦,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委屈:“没……没事……就是……就是心里憋屈……”
她那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仿佛清晨被露水打湿的花朵一般,令人心生怜悯。王二麻子和旁边的几个工友见状,心中的好奇心和保护欲瞬间被激发了起来(当然,也不排除其中夹杂着一些窥私欲)。
“秦师傅,您这是怎么了?是谁欺负您了?快跟哥几个讲讲!是不是又是那个贾老婆子?”王二麻子第一个开口,语气急切。
“对啊,秦姐,您别憋着,有啥委屈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些!”另一个工友附和道。
众人纷纷围拢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劝慰着秦淮茹,场面好不热闹。
秦淮茹轻轻抽噎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声音却压得极低,仿佛害怕被人听到一般。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推心置腹的无奈和悲愤:“还能有谁呢?还不是后院那位……何雨柱他媳妇儿……”
说到这里,秦淮茹故意停顿了一下,成功地吊起了大家的胃口。
“冉秋叶?她又咋了?不是住院了吗?”有人疑惑地问道。
“对啊,听说她被大字报气得够呛?”另一个人接话道。
秦淮茹缓缓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环顾着围拢过来的那几张面孔,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既有“我是为你们好”的真诚,又有“不吐不快”的憋闷。
“唉……”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声音中透露出一种痛心疾首的感觉,“你们是不知道啊……我这心里头,真是替柱子感到不值啊!”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平复内心的激动,然后继续说道:“昨天,我看到柱子最近身子骨弱,你们也知道以前东旭在的时候,柱子家也没少帮我们家,我就特意包了些饺子送过去。我心里想着,咱们都是邻里邻居的,能帮衬一下就帮衬一下呗。可谁能想到呢?”
说到这里,秦淮茹的眼圈又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何雨水那个小丫头片子,居然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说我是假好心!还说我以前不帮她们说话!”
她的声音略微颤抖着,带着些许哭腔,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何雨柱简直太狠了!他居然直接说我的饺子脏,让我滚!而且……而且还威胁我!”秦淮茹故意把最后一句说得含糊不清,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但其实是为了突出自己的“无辜”和“可怜”,同时也让周围的人对何雨柱的行为更加愤怒。
“这也太过分了吧!”有人愤愤不平地说道。
“就是啊,太不识好歹了!”另一个人附和道。
“柱子以前看着挺仗义的一个人,怎么现在变得这么不讲理了?”还有人疑惑地感叹。
工友们听到秦淮茹的诉说,都不禁义愤填膺,纷纷指责起何家来。他们对秦淮茹表示同情,认为何雨柱的做法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秦淮茹见火候差不多了,话锋一转,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神秘和恐惧,抛出了真正的炸弹:“他们为啥这么大火气?为啥这么心虚?还不就是因为……那事儿是真的呗!”她眼神闪烁,仿佛在说什么天大的秘密,“你们想想,要是冉秋叶真的清清白白,身正不怕影子斜,至于气得住院?至于别人送点吃的就反应那么大?还骂我?这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她顿了顿,观察着众人脸上惊疑不定的表情,继续煽风点火,声音如同毒蛇吐信:“我听说啊……大字报上写的那些,都是有根有据的!人家都看见过……看见过冉秋叶跟别的男的……在……在学校小仓库后面……拉拉扯扯……不清不楚的……要不然,保卫科查了这么多天,怎么还没个结果?不就是因为……查实了,牵扯太大,不好公开吗?”她故意把“有根有据”、“看见过”、“拉拉扯扯”、“不清不楚”这些词咬得很重,又巧妙地暗示保卫科的“不作为”是因为“查实了不好公开”,瞬间将捕风捉影升级成了“确有其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