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贱人……你血口喷人!”贾张氏气得浑身乱颤,脸涨成了猪肝色,那银镯子下意识地往袖子里缩了缩。
“够了!”易中海厉声喝道,脸色铁青。冉秋叶这番有理有据、直指要害的反问,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抽得他脸上火辣辣的,也彻底撕碎了他精心营造的“悲情”氛围。他必须夺回话语权!
“冉老师!你这话太过分了!”易中海声色俱厉,试图用气势压倒对方,“邻里之间,互相帮衬,这是老辈儿传下来的情分!是咱们四合院的根基!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纵容贪婪’?成了‘道德绑架’?贾家的困难,大家有目共睹!棒梗和小当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饿一顿两顿能行吗?秦淮茹在车间干活有多累,大家也都清楚!柱子家东西多,匀一点出来,帮衬一把,怎么就让你这么抵触?难道你嫁进我们院,就是来破坏团结,就是要看着邻居饿肚子的吗?”他再次把“破坏团结”、“见死不救”的大帽子扣了过来。
“就是!小冉老师,你这话可太伤人了!”三大爷闫阜贵瞅准时机,立刻跳出来帮腔。他推了推眼镜,摆出一副语重心长、忧国忧民的姿态,“一大爷说得在理啊!柱子,咱们都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以前在食堂,给贾家带饭盒,帮衬一把,那是多大的情分?全院谁不夸你一句仁义?怎么现在娶了媳妇,连这点老情分都不顾了?贾家是真难!你看棒梗那孩子,瘦得跟麻杆似的,看着就让人心疼!你家那火腿那么大一条,切下一小半,够贾家吃好几顿荤腥,解解馋,补补身子,能费你多大劲儿?这举手之劳的善事,做了是积德啊!再说了,”他话锋一转,小眼睛扫过何家,“东西太多,你们小两口一时也吃不完,放久了坏了多可惜?咱们院是先进大院,讲究的就是个互帮互助,东西匀着点用,不浪费,多好?柱子,你可不能娶了媳妇就忘了本,寒了咱们这些老街坊的心呐!”
闫阜贵这番话,看似苦口婆心,实则绵里藏针。既捧了何雨柱过去的“仁义”,又强调了贾家的“可怜”,更暗示了何家“吃独食”的“浪费”和“不顾情分”,最后还不忘用“寒了老街坊的心”来施加群体压力。其核心目的,无非是盯上了那条油汪汪、香喷喷的火腿。
“三大爷说得对!”二大妈也忍不住插嘴,她惦记的是那些精白米和苹果,“柱子,你家那精米,匀点出来给棒梗熬点稠粥也行啊!孩子饿着多遭罪!还有那苹果鸭梨,给孩子们分分,甜甜嘴……”
“哼!”一声冷哼打断了二大妈的絮叨。刘海中终于开口了,他阴阳怪气地说:“我说柱子,冉老师,你们两口子也别太不近人情了。这年头,谁家都不宽裕。但贾家,确实特殊点。秦淮茹在车间,那活是男人干的,她一个女人,能挣多少?养活这么一大家子,难!你们家现在背靠大树好乘凉,大领导手指缝里漏点,就够你们吃香喝辣了。这手指缝啊,稍微再松那么一点点,漏点渣渣出来,也够贾家活命了不是?何必做得那么绝呢?让人戳脊梁骨,说你们为富不仁,攀了高枝就看不起穷邻居了?名声不好听啊!”他故意把“大领导”、“为富不仁”、“看不起穷邻居”这几个词咬得很重,煽风点火,挑拨离间的意图昭然若揭。
“放你娘的屁!”何雨柱再也忍不住了,猛地一步跨到冉秋叶前面,指着刘海中的鼻子怒吼,“二大爷,我敬你你是二大爷,我不敬你,你就是个刘胖子!你少在这儿满嘴喷粪!你先管好你自己家的事,天天老想着当官,你是当官的那块料吗?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好,天天喝点酒就打儿子。老子挣的每一分钱,吃的每一口粮,都是凭手艺挣来的!清清白白!什么大树小树?什么为富不仁?你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子撕了你的嘴!”
“哎哟!急了急了!”刘海中夸张地往后一跳,脸上却带着得逞的阴笑,“怎么?被我说中心事了?有本事你撕啊!当着全院人的面,让大家看看何大厨多威风!”
“柱子!冷静点!”易中海立刻沉声喝道,看似在阻止冲突,实则坐实了何雨柱“暴躁”、“不讲理”的形象。他转向冉秋叶,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劝诫”,“冉老师,你是文化人,知书达理。你看看柱子,现在像个什么样子?动不动就要打人?而且还要打长辈?这还有一点工人阶级的觉悟和团结精神吗?我知道你心气高,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进了我们四合院的门,就得守我们四合院的规矩!就得讲情分!贾家这事,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你们都得帮!这火腿,这精米白面,今天必须拿出来,当着全院人的面,分给贾家一部分!这是集体的决定!也是为了维护咱们院的团结和先进荣誉!”
“集体的决定?”一直沉默的冉秋叶,终于再次开口了。她轻轻拉开暴怒的何雨柱,重新站到最前面。暮色中,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如同寒夜里的星辰。她没有看易中海,也没有看叫嚣的贾张氏和阴阳怪气的许大茂、闫阜贵,她的目光缓缓扫过院子里那些沉默的、或躲闪、或麻木、或带着一丝贪婪的面孔。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