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笃…笃笃…笃笃笃!”
这阵敲击声虽然轻微,但却异常急促,仿佛是某种紧急情况的信号。它在寂静的黑夜中显得格外突兀,清晰地传入了屋内人的耳中。
这绝不是风刮起的杂物撞击窗户所发出的声音,而是有人在刻意为之,并且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度和节奏。
何雨柱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他的肌肉像被拉紧的弓弦一样,充满了力量。他就像一头潜伏在黑暗中的猎豹,随时准备一跃而起,应对可能的危险。
他猛地从炕上坐起,动作迅速而敏捷,没有丝毫的迟疑。在黑暗中,他的双眼如同闪电一般锐利,紧紧地盯住那扇糊着旧报纸的窗户,仿佛能够透过那层纸看到外面的人。
冉秋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下意识地抓紧了何雨柱的手。她的呼吸也在瞬间屏住了,似乎生怕发出一点声音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谁?!”何雨柱的声音低沉而冷硬,宛如钢铁一般,透露出他内心的警觉和戒备。他的手已经悄悄地伸向了炕沿下藏着的一根枣木顶门杠,这是他为了应对可能的危险而准备的武器。
窗外的敲击声戛然而止,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陷入了诡异的寂静。然而,这种寂静并没有持续太久,紧接着,一个刻意压得极低、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焦灼的声音,紧贴着窗缝传了进来。
那声音就像是一个濒死之人最后的喘息,充满了绝望和无助,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
“柱子……是我!许大茂!快……开开门!求你了!”
听到这急切的呼喊声,何雨柱心中猛地一紧,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许大茂?这个名字让他的心跳陡然加快,难道是因为娄晓娥的父亲?一想到这里,何雨柱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一股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飞快地看了一眼同样震惊的冉秋叶,只见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对她说:“躺着别动!”
话音未落,他便像一只灵猫一样,动作轻盈而迅速地从炕上滑下来,甚至连鞋都来不及穿,赤着脚,几步就蹿到了门边。
到了门边,何雨柱并没有立刻开门,而是小心翼翼地侧身贴在那扇冰冷的门板上,屏息凝神,仔细聆听着外面的动静。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夜风在呼啸,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杂乱的声音,比如脚步声。
确认外面没有异常后,何雨柱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他轻轻地伸出手,拨开了门闩,然后缓缓地将门拉开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就在门被拉开的瞬间,一股冰冷刺骨的夜风如猛兽般猛地灌了进来,带着浓重的水汽,让何雨柱不禁打了个寒颤。
借着微弱的月光,何雨柱看到门外站着两个黑影,那黑影在夜风的吹拂下显得有些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可能扑倒在地。
何雨柱见状,连忙让两个黑影进屋里。紧接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手将门关上,并迅速闩死,以防有什么意外发生。
借着从窗户纸透进来的微弱天光,何雨柱定睛一看,来者竟然是许大茂和他的岳父娄董!
平日里,娄董总是衣着考究、气度沉稳,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一种成功人士的风范。然而此刻的他,却与往日形象大相径庭,简直狼狈得如同一只丧家之犬。
只见他身上穿着一件半旧的深灰色棉大衣,那大衣的颜色已经有些发暗,显然是穿了很久。他头上戴着一顶压得很低的鸭舌帽,帽檐下露出的头发凌乱不堪,仿佛被大风吹过一般。他的脸上还沾着一些泥点,嘴唇被冻得乌紫,毫无血色,整个人都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
何雨柱不知道他是因为寒冷还是极度的恐惧才会这样,但他能感觉到娄振华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那双曾经精明锐利的眼睛,此刻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只剩下惊惶和绝望,就像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娄董?!您……您这是怎么了?!”何雨柱见状,心中的不祥感愈发强烈,他连忙压低声音,焦急地问道。
娄振华进了屋,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冰冷的白气从他口中喷出。他抬起头,看向何雨柱,眼神里充满了哀求和无助,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柱子……完了……全完了!大领导……大领导他……昨天夜里……被带走了!” 这几个字,几乎是从他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血腥气。
“什么?!”何雨柱听到这个消息,如遭雷击一般,脑子里“嗡”的一声响!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大领导!那位在特殊时期曾庇护过娄家的大领导,可是何雨柱认识的最大的官啊!他对娄家来说,不仅是最后的,更是最重要的倚仗!
“消息……消息绝对可靠!”娄振华的声音急促而颤抖,仿佛被恐惧笼罩。他的牙齿格格打颤,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带走他的人……是直接从上面下来的!晓娥她妈……托了以前的老关系才打听到一点风声……现在……现在那些人正在到处查抄他的家,清查他的关系网!我们……我们娄家……首当其冲啊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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