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马人从1957年开始 第30章 灾情显现，准备撤回草原

许灵云和卓玛是四月中旬启程前往中央民族歌舞团，现在她们来到北京已近半年之久。

自五月份起，全国范围内大跃进运动风起云涌，八月更是掀起了全民炼钢和农村人民公社化运动的**。农村地区普遍设立了公共食堂，实行“吃饭不要钱”的政策。

为积极响应农村人民公社化运动，四合院也兴起了公共食堂。以往家庭每月的粮食定量食用，每一粒都来之不易。如今可以放开肚皮吃饭，人们自然拼命地吃，每个人都盘算着先把自家的粮食吃够本，再吃别人的那就赚了。

阎埠贵家和刘海中家那几个半大的小子，吃起饭来仿佛无底洞。尤其是阎家的孩子，即使已经难以下咽，还要再装一碗放在衣兜里，等消化了再继续吃。

与大锅饭同步推进的，还有全民大炼钢运动。最初每人被要求捐献12斤废旧钢铁，收集家庭中的铁器作为炼钢原料，支持钢铁生产，迅速提升钢铁产量。

许多老百姓家里的铁器不够用，怎么办？既然现在吃大锅饭，家里的铁锅、菜刀、锄头……凡是铁的统统上交，支援大炼钢运动。

四合院里好几户人家为争当捐铁积极分子，甚至把自家的门锁都撬下来上交了。

但是很快，四合院交上来的一个月口粮，仅一个星期便消耗殆尽。剩下三个星期怎么办？街道办只好暂停了四合院的大锅饭。

许灵云现在一切随大流，大家交铁他也交够自己的量。大家交粮吃大锅饭，他也将自己的定量交上去。既不突出，也不落后。

自从四月初借调入京，至今已是九月下旬。令许灵云深感不安的是，今年整个河北地区雨水稀少，旱情已蔓延至全国许多地区，但谁也没料到，这场灾害将持续几年之久。

早在六月份灾情尚未显现时，许灵云已将所有粮票换成粮食，甚至去黑市花了一万元购买玉米面、棒子面，这些粮食全部储藏在空间里。

五月份，秦淮如带着儿子和女儿回到秦家村，本想在公共食堂吃上两个月的大锅饭。但是，村里很快便没了存粮，食堂从一天三餐缩减到两餐，食物从一干一稀逐渐变成两稀。

八月份，秦淮如一家实在熬不下去，只得回到四合院。起码，回城里还能有口干的吃。

然而，城里的口粮也缩减了两成，据说还会继续减少，这对贾东旭和秦淮如一家无疑是雪上加霜。

贾东旭现在只是个学徒工，每月仅有 18.5 元的工资，这点儿钱平时连低保线都够不上，毕竟四九城现在的低保线是人均 5 块钱。

但是贾家只有贾东旭一个城市户口有配额，如果向政府申请低保，那么秦淮如和两个孩子肯定会遣回秦家村，这是贾东旭根本接受不了的。

以前有易中海和何雨柱的帮衬，贾东旭一级工每月能挣 33 块钱，贾张氏还能月月拿养老金。

现在易中海下线已经快半年了，四合院里再也没人正眼瞧贾东旭。再加上赔偿院里以前捐给自家的钱，借何雨柱的钱，还有罚款，现在贾张氏的养老钱只剩下几百块了，这点儿钱还不知道能撑多久。

想到以前有易中海和何雨柱的帮衬，自家的日子多么滋润！而现在，定量在削减，黑市粮食价格一天一个劲儿地往上涨，贾东旭眉头皱得更深了。

“傻柱已经结婚了，于莉也是个精明人，以后肯定不会再让傻柱帮衬我家了。” 贾东旭暗自叹了口气，生活的重担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自从《社员都是向阳花》在全国传唱后，许灵云便继续开始了他的 “摸鱼” 状态。然而，有这么一首经典歌曲在手，歌舞团也认可了他在各小组间交流学习各种乐器的行为。毕竟，热爱学习且有创造力的下属和同事，人人都喜欢。

但随着灾情日益明显，中央民族歌舞团也感受到经费压力越来越大，尤其是粮食一再缩减，食堂压力剧增。于是，团里又开始有组织地安排借调人员返回原工作单位，以减轻负担。

九月，许灵云和卓玛作为最后一批接到通知的撤回人员，即将告别北京。

许灵云在火车站台送别卓玛，告诉卓玛自己会晚些时间回草原，俩人在站台依依惜别。

许灵云没有第一时间返回，而是先去找了李怀德。

“李叔，我现在要返回军马场了，来跟您道个别。”许灵云装作心情很失落的样子，跟李怀德说道。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这么快就要撤回了？”李怀德也很惊讶。

毕竟，许灵云创作的《社员都是向阳花》，现在可是火得一塌糊涂，不但所有得工厂通过广播播放，农村和学校也是天天播放。

可以这么说，早中晚三个时间段，全京城都在播放这首歌。他可是很清楚现在许灵云在音乐界的地位。

“现在不是国家遇到困难了么，我们歌舞团的食堂也很艰难，所以我主动申请返回草原。”许灵云神情有些黯淡。

“那简单啊，来李叔这里，宣传科干事，怎么样？”李怀德想起了那三瓶壮阳酒，立刻抛出橄榄枝，热情的邀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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