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珠裂开的脆响还没落地,那道刺向张长老后心的黑影就已掠到近前——不是墨渊,是一直跟在张长老身边的记名弟子赵坤!
林凡早有察觉。这赵坤一路上总爱凑在神元果可能出现的方向,眼神里的贪婪藏都藏不住,刚才黑珠邪气退散时,他指尖悄悄掐了个隐杀诀的起手式,被林凡眼角余光逮了个正着。所以当赵坤的短匕离张长老不足三寸时,林凡几乎是同步动的。
“小心身后!”他吼了一声,铁剑裹挟着太乙金光,不是劈向赵坤,而是擦着张长老的肩头掠过,金光瞬间化作一道屏障,挡住了短匕的去势。“铛”的一声,火星溅在赵坤惊愕的脸上,他显然没料到林凡会反应这么快。
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一道黑影从斜刺里窜出,墨渊的短刀带着幽蓝的寒光,直戳赵坤的腰眼——那是赵坤功法的罩门所在!“你也?”赵坤瞳孔骤缩,才发现自己被前后夹击,刚才还看似各怀心思的两人,竟然早就串通好了。
“你以为就你会装?”墨渊的声音冷得像冰,短刀已经刺穿了赵坤的护体灵力,“一路上你偷偷给墨麒麟幼崽留记号,以为没人看见?”
林凡没废话,趁着赵坤被墨渊牵制,铁剑反转,金光凝聚成针尖大小,精准刺入赵坤持匕的手腕。“啊!”赵坤惨叫一声,短匕脱手,手腕上的经脉被金光震断,黑色的血顺着指缝往下滴——原来他早就炼化了噬灵虫,体内灵力已经染了邪气。
“叛徒!”张长老又惊又怒,刚才若不是林凡和墨渊,他此刻已经成了刀下亡魂。他挥剑劈出一道青色剑气,直取赵坤的脖颈。
赵坤急得双眼赤红,体内邪气疯狂涌动,身形暴涨几分,竟想强行突围。“神元果是我的!谁也别想抢!”他嘶吼着,双手结印,周身涌起黑雾,黑雾里隐约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蠕动,正是墨渊之前提到过的噬灵虫。
“就凭你?”林凡嗤笑一声,体内灵力运转间,竟有些许的滞涩——也难怪,刚才为了挡下偷袭,金光用得急了点。但对付这种走火入魔的叛徒,足够了。他踏步上前,铁剑横扫,金光不再收敛,而是化作漫天剑影,将赵坤的黑雾劈得七零八落。
墨渊的配合堪称天衣无缝。他没去碰那些噬灵虫,而是绕到赵坤身后,短刀在掌心一转,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斩断了赵坤控制噬灵虫的灵力枢纽。“噬灵虫反噬的滋味,不好受吧?”墨渊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
赵坤果然惨叫起来,黑雾里的噬灵虫失去控制,开始疯狂啃噬他的经脉,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不!我不甘心!”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石台中央的神元果扑去,想要临死前毁掉宝物。
“给我停下!”林凡眼神一厉,脚尖一点地面,身形如箭般射出,铁剑直指赵坤的眉心。这一剑没有留力,金光穿透颅骨的声音沉闷而清晰,赵坤的身体僵在半空,眼睛还死死盯着那枚紫莹莹的神元果,最终轰然倒地,化作一滩被噬灵虫啃食殆尽的黑泥。
整个过程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从偷袭到反杀,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王胖子张大嘴巴,忘了揉胸口的伤:“凡哥,墨渊哥,你们俩……啥时候串通好的?”
林凡收剑回鞘,抹了把额角的汗,笑道:“也不算串通,就是刚才黑珠裂开时,我跟墨渊递了个眼色。”他看向墨渊,后者正弯腰检查赵坤的尸体,闻言抬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这叛徒藏得够深,若不是林兄提醒,我还真没注意他偷偷炼化了噬灵虫。”
两人相视一笑,没有多余的客套,却透着一股默契。刚才的联手,一个正面牵制,一个侧面偷袭,配合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连张长老都忍不住赞叹:“好小子们,智勇双全,这叛徒死得不冤!”
李师姐也松了口气,走到石台边,看着那枚悬浮的神元果,眼中满是惊叹:“这就是神元果……果然名不虚传,光是这气息,就让我体内的灵力蠢蠢欲动。”
神元果的紫晶果皮上,纹路如星辰流转,顶端的露珠滴落在石台上,瞬间化作一缕缕紫色雾气,滋养着周围的土地。林凡伸手去接,指尖刚触碰到果皮,一股温润的能量就顺着指尖涌入体内,经脉里刚才运转滞涩的灵力瞬间变得顺畅起来,连之前对抗墨麒麟王留下的暗伤,都在微微发痒,像是在被修复。
“好精纯的能量!”林凡心中一动,这神元果的力量,比他想象中还要强横,若是炼化,凝结元婴的把握至少能提升七成。
墨渊没有去碰神元果,而是走到石台周围,将那些刻满符文的碎石块收进储物袋,又捡起赵坤掉落的短匕,还有几颗从黑珠里散落出来的黑色晶石。“这些符文石是上古禁制的残片,黑色晶石是邪气凝聚而成,对我修炼的功法有用。”他解释道,语气坦然,没有丝毫贪念。
张长老看得清楚,墨渊取走的都是些辅助材料,真正的核心宝物神元果,自始至终都没动过念头。他忍不住道:“墨渊小友,这些材料固然珍贵,但神元果才是重中之重,你不再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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