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洪荒：我大道修为曝光了 第91章 咸阳暗流诡谲涌，玄玉巧辩遇李斯

玄玉化身一路行来，播撒仁声，虽如星火，却也在这铁幕般的秦地，悄然点燃了几点微光。他并未刻意隐藏行踪，反而有种坦荡，似乎就是要让那隐藏在幕后的异士知晓他的到来，他的理念。

越是靠近咸阳，气氛便越是凝重。城郭巍峨，黑旗招展，甲士林立，眼神锐利如鹰隼，扫视着每一个入城之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权力、野心与森严法度的独特气息，令人不由自主地屏息。

玄玉缴纳了入城税，随着人流踏入这座雄城。街道宽阔，车水马龙，商铺林立，显示出远超他处的繁华。但仔细观察，便能发现行人大多步履匆匆，神色谨慎，交谈声也压得极低，唯恐触犯那无所不在的《秦律》。孩童在街角嬉戏，若有过界喧哗，立刻便有巡街吏卒上前呵斥，其父母更是惶恐地将孩子拉回。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此网之下，生机几近于无。”玄玉心中暗凛。这咸阳，便是那“法网”计划的核心，那异士“星衍先生”经营的大本营。

他寻了一处不起眼的客舍住下，并未急于打探宫闱秘事，而是每日流连于市井、学馆、乃至官府张贴告示之处，观察，倾听，感受着这座帝都的脉搏。他依旧会与遇到的士子、商人、甚至小吏交谈，言语间不着痕迹地探讨法家与儒家、道家思想的利弊，强调“法”需以“德”为本，“刑”需以“教”为先。

这些言论，在此时的咸阳，无异于异端邪说，但也吸引了一些不得志或内心尚有疑虑的士人注意。很快，一个名为“玄玉”，喜好谈论“仁政”、“教化”的东方士子，便在小范围内有了一些名声。

这一日，玄玉正在学馆附近的一处茶肆，与几位慕名而来的年轻士子谈论《尚书》中“民惟邦本，本固邦宁”的道理。他引经据典，剖析利害，指出纯任法治犹如饮鸩止渴，虽能强一时，却难保万世。

正说到关键处，茶肆门口光线一暗，走进来数人。为首者是一位身着深衣、头戴进贤冠的中年男子，面容清癯，眼神锐利，自带一股久居上位的威严与精干气息。他身后跟着几名随从，气息沉稳，显然并非寻常护卫。

茶肆内的交谈声顿时低了下去，不少人认出，这位正是如今秦王身边炙手可热的红人，官居廷尉，执掌刑狱，以法家之术深受重用的——李斯！

李斯目光扫过茶肆，最终落在了被几位士子围在中央的玄玉身上，嘴角勾起一丝意味难明的笑容，缓步走了过去。

“适才听闻阁下高论，言及‘法治’之弊，‘仁政’之要，倒是颇有些……新奇。”李斯在玄玉对面坐下，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不知阁下师承何处？为何在我大秦都城，散布此等……不合时宜之论？”

几位年轻士子见状，早已吓得噤若寒蝉，纷纷退开。

玄玉心中了然，知道这是那“星衍先生”或者说秦廷法家势力，对自己这个“不和谐音”的正式试探。他面色不变，从容拱手道：“原来是李廷尉当面。在下玄玉，山野之人，并无师承，只是游学四方，偶有所得。方才所言，不过是一己浅见，岂敢称‘高论’？至于‘不合时宜’……”他微微一笑，“却不知廷尉以为，何为‘时宜’？是顺应天下大势，还是固守一家之言？”

李斯眼中精光一闪，没想到对方如此镇定，且言辞犀利，反将一军。他冷然道：“当今之世，列国纷争，弱肉强食。我大秦奉行法治，奖励耕战，方能富国强兵，扫平**，此乃大势所趋！仁政德化，迂阔之谈，于乱世何益？”

“廷尉所言极是，法治强兵，确为当下之急务。”玄玉并不直接反驳，而是顺着对方的话锋，“然则，廷尉可曾想过，扫平**之后，又当如何治理？莫非仍以严刑峻法驭天下之民？昔年商君变法，使秦强盛，然其法过于酷烈，积怨甚深，至其身死而法未废，然秦亦曾几度危殆。前车之鉴，不可不察。”

他顿了顿，看着李斯微微变化的脸色，继续道：“法不可废，然法需有度。如同驾驭骏马，需有缰绳，亦需有草料清水。严法为缰，约束其行；仁政德化，则为草料清水，滋养其力，安抚其心。唯有刚柔并济，恩威并施，方能令万民归心，社稷长安。否则，纵有万里疆土，亿兆黎民，若无民心所向，不过沙上筑塔，终有倾覆之日。届时，纵有滔天权势，又能如何？”

这一番话，既有对法家作用的承认，又点出了其潜在危机，更提出了“刚柔并济”的治国思路，可谓有理有据，直指核心。

李斯闻言，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并非不知这些道理，但在秦王锐意东出、星衍先生极力推行“法网”的背景下，任何对纯粹法家思想的质疑，都是不被允许的。他深深看了玄玉一眼，此人见识不凡，绝非寻常游学士子。

“阁下之言，不无道理。然则，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我大秦自有国情在此。”李斯缓缓起身，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淡漠，“咸阳乃法度之地，望阁下谨言慎行，莫要自误。”

说完，他不再多言，带着随从转身离去。这次接触，与其说是警告，不如说是一次相互的试探与评估。

玄玉看着李斯离去的背影，知道自己在咸阳的举动，已经正式进入了秦廷高层的视野。接下来的每一步，都需更加小心。

而就在李斯离开茶肆，返回宫中的路上，他袖中一枚不起眼的玉符微微发热，一道冰冷的信息直接传入他的脑海：“目标‘玄玉’，理念具备一定煽动性与逻辑性，对‘法网’计划存在理论层面威胁。建议纳入‘潜在清除名单’，优先级：中。继续监控其与朝中其他人员接触情况。”

李斯脚步微不可察地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恢复如常，快步向宫门走去。在这咸阳的漩涡中，他首先需要确保的，是自己的地位与安全。这个名为玄玉的士子，命运已然被一张无形的大网所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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