斫道 第67章 山村杀敌

突厥人天性残暴，嗜好杀戮，不事生产，毫无经营地方的理念和方法。突厥国师摩赫早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这些年他在甘州、肃州等地刻意培养了许多汉人文官，想等将来用这些人来治理地方，减少百姓对突厥的反抗。可柯罗王子不以为然，他认为如果汉人不服，那就打服他，杀服他，他下面的将士更是如此认为。

华严镖局最近的镖单非常多，秦戈和长孙百里忙得不可开交。既有人拖家带口带着财物离开三秦，往江南方向而去；也有投机取巧的商家运送粮食、药材到秦雍两州，赚取巨额的差价。

长安的大米白面，一到秦雍两州价格能翻十几倍，还经常有价无市。主要的原因在于突厥围困秦州、雍州后，占据了周边的几个郡县，时常派出骑卒四处抢掠。原来畅通的商道，成了突厥人掠夺财物的重灾区。

魏国朝廷也派出兵马前去围剿。可人多时，突厥人拍马便走，追又追不上；人少时他们直接开战，几次小规模的交锋，魏军都吃了不小的亏。朝廷毫无办法，除了派出重兵护送边军的粮饷物资外，其它的事情也只能听之任之。

为了减少损失，商家们便花重金雇佣镖局押送货物，就算被突厥人抢走了，也能获得镖局一定的赔偿。

长孙百里其实不愿意接这样的镖单，认为风险过高，一次失手可能就一年白干，而且还有生命危险。但秦戈却执意要走秦雍两州方向的镖，他觉得这些物资是边军军民急需的，多送一批过去，就多了一丝坚守住两州的希望。

这次的镖单是几个小商家合伙运送货物到秦州，除了米面外，还有茶盐棉麻，都是边关急需的物资。

秦戈走过几次往秦雍两地的小镖，由于路线和时机都把握得比较好，几次都有惊无险地到达了目的地。这次他和长孙百里商量后，还是决定昼伏夜行，尽量走偏僻的小道。虽然本来五天的行程增加了差不多一倍的时间，可这也是风险最小的方法。

长孙百里走江南线，秦戈走边关线，两人有明确的分工。秦戈带着顾非、韦赞、张路等人沿着官道疾驰，前面的行程要尽量压缩时间。在进入雍州地界前，还是相对安全的，越靠近雍州，突厥人出现的频率就越高。

三天后，秦戈等人已经来到了雍州腹地，他们决定从雍州的南面绕过去，然后擦着武都的边界进入秦州。

深夜时分，十几辆满载的马车在凹凸不平的小路上颠簸，这条路也仅容一辆马车通行。所有人都沉默地赶着路，他们要赶在天亮前到达下一个休息地点。

“总镖头，您看。”一个趟子手忽然手指远方道。

远处的天空闪烁着一片模糊的红光，秦戈知道这肯定又是突厥兵在烧杀掳掠。随着距离的缩小，众人已经能隐约听到房屋的倒塌声和突厥人狂妄的笑声。

众人都望着秦戈，等待着他的决定。前几次的走镖，大家也见识过突厥人的残暴和百姓的悲惨遭遇，可那都是肆虐过后的惨状，这是第一次遇上正在作恶的突厥人。

“韦师兄、张师兄，你们继续前行。顾师兄，你和我去探查一下，如果是大队突厥兵，我们就撤；如果只是小股的突厥兵……，一不做二不休。”秦戈手往下一斩。

顾非自从华严派惨案后，便夜以继日地勤勉修习，现在已经堪堪摸到了六品的门槛，是众位师兄弟中除秦戈外修为最高的。

这是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总共只有十多户人家。村子里最殷实的地主家，三进的院子正熊熊燃烧。院子前面的晒谷坪上，十几个突厥士卒烤着牛肉喝着酒。旁边躺着十几具尸体，还有几个**的年轻女子正被突厥人凌辱，发出微弱而绝望的哭泣声。

“大概有五十余人，除了那处有二十多人外，还有二十余人在各处的农户家里。”经过仔细的观察，顾非得出了结论。

“好，我们先把外围的那些突厥兵清除掉，然后尽力分散那二十多人，各个击破。”秦戈思量了一会道。

两人商量好，然后悄无声息地往村子里潜去。秦戈来到一户农家，里面有三个突厥兵自顾自地喝酒吃肉，大声谈笑，旁边一对老年夫妇战战兢兢地伺候着他们。

秦戈脚底用力，剑光一闪，突厥兵一声未吭，三颗人头落地。“啊。”倒是那老妇被吓得惊叫起来。

“大娘，别怕，我是魏国人，是来救你们的。”秦戈连忙安抚。

晒谷坪上，一个突厥兵大笑道：“哈哈哈，没想到蛮勒连那样又老又丑的女人都不放过。”这样的惨叫声他们已经司空见惯，还以为是他们的同伴酒后激发了兽性。

杀戮没有停止，秦戈来到了与顾非约定好的农家。过了一会，顾非才赶到，满身都是鲜血。

“突厥人禽兽不如，竟然强迫一个父亲侵犯自己的女儿。”顾非眼睛通红，牙齿都快咬碎。

“我也看到一个怀孕的女子被突厥人剖开了肚子，所以，一个畜生都不能放过。”秦戈也是愤怒得面目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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