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迅速地向不同方向搜寻了一番,可并未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他们又回到坤宁宫,魏兴帝、文皇后、庆亲王夫妇正在那里焦急等待。
“唰唰”,秦戈将宫中的地面划得七零八落,很快便找到了地洞的机关,顺着一条铁丝又找到了启动的手柄。
手柄隐藏在一块丝帘之后的墙内,墙上的一块石砖明显最近被移动过。
“谁靠近过这块帘子?”秦戈沉声问道。
刘公公连忙拿来进入过殿内的太监、宫女的口供,经过对口供的比对和王公公回忆,一名叫方茜的宫女曾掀开过帘子,当时谁也没有在意过这个举动。
“将方茜带进来。”魏兴帝怒喝道。
片刻之后,刘公公神色慌张地进来道:“皇上,那……那方茜服毒自尽了。”
“这宫女是何来历?”王公公问道。所有的太监、宫女入宫前都会作详细的调查,背景、家世都清清楚楚。
“方茜是京城人氏,父、祖两代都是普通的读书人。”内务府总管道:“不过其曾祖父是前朝的御前侍卫。”
“怎会让前朝余孽混入宫中?”文皇后斥道。
“娘娘,家世的甄别一般只会上溯两代,况且当时是莫公公负责这一块。”内务府总管道。
“毓儿被掳,谁获益最大?”庆亲王虽然心急如焚,但依然冷静分析道:“制造矛盾,挑起内斗,蒙古、姬氏,甚至朝中某些得势的权贵,都有可能。”
“这座皇宫是前朝所建,其中的机密或许只有皇室中人才能知晓。”秦戈道:“蒙古和那公……朝中大臣极难获悉,秦某认为姬氏的可能性最大。对了,那座民宅的户主是谁?查出来了么?”
“侯爷,民宅的户主正是那方茜的父亲。”内务府总管道。
“那就没错了,定是那前朝余孽姬氏遣人入京,暗中筹划了这起阴谋。”庆亲王道。
“皇叔请放心,出事之后,朕已下令关闭所有城门,御林军正在挨家挨户搜查,就算他们再厉害,也插翅难逃。”魏兴帝道。
这一夜,京城内鸡鸣狗吠,嘈杂不已。所有有暗室、地窖的宅院都被翻了个底朝天,但依然没有找到丝毫线索。
回到庆亲王府的何三忧等人,正在焦虑地等待着消息。
“宫中的地道,本就是为危难临头,逃生所用。”秦戈道:“可是如果仅仅是逃出皇宫,意义似乎不大。”
“你的意思是,肯定还有连接城外的地道?”何三忧道。
“不错,我猜此时那些掳掠郡主之人早已逃出了城外。”秦戈道:“王爷,能否请您立刻下令,查明距城墙百丈之内的所有民宅府邸的资料?凡是户主为前朝宫内之人后代或皇室亲朋的,都标记出来。”
“此事简单,户部那里有所有资料,我这就亲自去。”庆亲王道。
庆亲王亲至,事关郡主失踪大案,户部尚书调集了衙门内所有人协查,天亮时分,终于从几千份资料中筛选出了二十多座符合条件的宅邸。
宫中御前侍卫、庆亲王府护卫兵分二十余路直扑这些宅邸。秦戈、何三忧、王公公都随队行动。
秦戈选了南城一个前朝末帝大内侍卫副统领的宅邸,他的女儿还是末帝的爱妃。
宅邸早已换了户主,不过据户部资料显示,如今的户主也是前朝大内侍卫的子孙。
如狼似虎的御前侍卫冲入宅院,将里面的所有人集中在一起,然后开始“拆房”。宅子的主人诚惶诚恐,昨晚已经搜查过一遍,此时他们并不如何惊慌失措。
秦戈仔细地观察着宅子主人的神情,忽然发现他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原来是不远处有几名侍卫正在搜查院中小池中的一座假山。
秦戈纵身过去,围绕着那座假山转了几圈。假山并无异样,只是假山的中间有一小滩快要干涸的水渍。
“让开。”秦戈大喝道。几名侍卫忙闪身到一旁。
“乾坤一剑”迸发出的白光闪过,“轰隆隆”声中,那座假山轰然倒塌。果然,在那座假山中隐藏着一个狭小的暗室。
秦戈飞身过去,“唰唰”几剑,和坤宁宫中如出一辙,地面露出一个洞口。
“快去通知何掌门和王公公。”秦戈吩咐御前侍卫后,毫不犹豫地跳下了地洞。身后传来宅院主人及家眷的嚎哭声。
地道十分幽暗,秦戈掏出一颗夜明珠,快速突进。忽然一丝绿光闪动,秦戈捡起一看,却是一只耳坠。
秦戈立马认出,这是当初他在长安城中,为报答郡主救命之恩,送给她的一套饰品中的一个,价值不菲。而当时送给徐文汐的,则是他自己雕刻的小玩意。
“这该死的记忆。”自从他修习过《抱朴经》后,他的记忆、感知都成倍地增强,好的、坏的往事不时涌上心头,哪怕是小时候万家庄管家鄙夷地看他的眼神,他都记得清晰无比。
秦戈加快了步伐,很快他就出了地道。放眼望去,此处是离南城城墙二里有余的一座小山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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