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完战场,秦戈当晚便宿在此营地。可他辗转反侧,一直无法入眠,总觉得蒙古鞑子另有阴谋。
他干脆提剑上马,准备继续往上游方向巡查一番。候在帐外的亲兵队长来不及多问,带着三十多人紧跟在后。
天边已经开始发白,一行人来到一个叫风云渡的地方。风云渡本为往来客商休憩中转、接驳两岸的渡口,平日里热闹非凡,此时却冷冷清清,只有一条小船停靠在码头,随着江水上下起伏。
自蒙古攻打襄阳以来,官府已经严令禁止所有漕运及渔猎,按理说此时不应该出现这么一条船只。
秦戈下马,缓步来到江边,大声道:“船上有人么?请出来说两句。”
船上无人应答,但秦戈却清晰地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船家不必害怕,我等是巡查的魏军,只想询问几句便走。”
过了好一会,船帘掀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三四十岁的男子。该男子身材不高,却十分健硕,手上的老茧和水锈看得出是长年在水上讨生活的渔民。
“草民李二石,参见军爷。”男子上前见礼,神色间透露着惶恐慌张。
“李大哥,最近官府严禁渔猎,不允许任何船只出现在这段江面,你为何违抗官府告示?”秦戈语气平和道。
“家里……家里人口太多,不打渔没有饭吃。”李二石眼神躲闪。
“官府不是免了今年的税银,还发放了补贴吗?”秦戈问道。
“官府从上至下层层盘剥,到我们手里又能有几个钱?”李二石忽然情绪激动,随即又马上黯然下来,道:“军爷,我马上就走。”
秦戈不动声色,道:“那可不行,我已让人去通知县衙门,你得留在这里,等他们过来。”
“军爷,求求你了,我……我不能留在这里啊。”李二石大声哀求道,眼角却不时地瞟着附近的一座石屋。
“呵呵,有胆抗令,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秦戈冷笑道,身形却悄无声息地往那座石屋靠近。
李二石面带凄楚,拼命地向秦戈摇头。
“砰”,秦戈一掌击在那被河风侵蚀的破旧木门,木门应声飞出。几道白光从门内激刺秦戈,秦戈闪身后退,拔剑立于江边。
这座石屋不大,却从里面走出来十多人,**名汉人打扮的蒙古士卒,挟持着一名妇人和两个十余岁的小孩。
亲兵们将石屋团团围住,不敢贸然动手。正在对峙之时,“唰唰”两剑,从船上刺向秦戈的后背。
“军爷小心。”李二石大声提醒道,可他被经过身边的一人抬脚踢向江中。
秦戈似早有预料,脚下施展“千影步”,避过对方长剑,挥剑攻向那偷袭的二人。青影闪动间,仿佛有十几个秦戈同时进攻,那两人忙出招抵挡,“嗤”“嗤”两声,两人细长的剑身断成两截,身上也被剑芒点了好几处穴道,当即栽倒在地。
“哈哈哈,想不到如此隐蔽的计划,还是被撞破了。”大笑声中,从石屋又走出一人,用生硬的汉话道。
“是你?”秦戈定睛一瞧,正是那天在樊城城头上挡他箭簇的异域高人。
“是你?”那人也是一愣。那日他见过秦戈,知道他是魏军的高级将领,修为不俗,为何会此时出现在此地?
风云渡附近江阔水急,绝不是渡河的好地段。秦戈只是在此处安排了一标的魏军作为暗哨,在此监视而已。
可他到了渡口这么长时间,暗哨却无一人出来相见,他便知事有蹊跷。李二石的惶恐无措更让他确认,多半是蒙古鞑子潜入了此处,图谋不轨。
“那日咱们没有正式较量,不如今天切磋切磋?”那名异域高人道。
“亡国之奴,也敢大言不惭?”秦戈讥讽道:“先将那三人放了再说。”
“妇人之仁,也配当将军?”那人虽然话语生硬,可各种成语随口就来,看来他读过不少中原的典籍。
“啪啪”,那人抬手拍了两掌,从附近的其他房子内忽然又冒出二十多人,反将秦戈等人围在中间。
“呵呵,现在可愿切磋一二?”那人冷笑道。
秦戈抬脚将躺在地上的两人踢向石屋。他们明显是异域高手的同族,深目黄发,兵刃是细小长剑。
“先放人。”秦戈道。
“你们东方人真奇怪,一边做着卑鄙龌龊的勾当,一边满口的仁义道德。”那人思忖片刻,魏军暗哨已经清理干净,附近又没有魏军驻扎,不怕这些人翻出什么风浪。他一抬手,便让人放了那三名妇孺。
“放他们走。”秦戈见蒙古士卒依然保持着包围圈,于是道。
“那可不行,要是他们跑去通风报信怎么办?你打赢了我,我自然会放他们走。”那人道。
秦戈给亲兵队长使了个眼色,让他一有机会便带着三人跳入江中。亲兵队长悄悄点了点头。
“唰”,异域高手拔剑微微行礼后,便一剑刺向秦戈。
秦戈毫不避让,也是一剑刺出。那人手腕一抖,挽出几朵剑花,分别刺向秦戈的双目和胸口。秦戈也是手腕一抖,一招“繁星满天”,十几朵剑花笼罩对方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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