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两万虎啸军才姗姗来迟。公孙峁对秦戈攻陷阆中,却没有让他参与十分不满,一见到秦戈他就抱怨道:“你不是说会借求援之机,让我出兵么?”
“公孙兄稍安勿躁。”秦戈解释道:“我哪曾想到这阆中居然如此不堪一击,一攻就破。广元,拿下广元的功劳定是你的。”
“哼哼,我凭什么还要相信你?”公孙峁冷哼道。
“秦某有一计,公孙兄姑且听听。”秦戈将他心中谋划一一道出。
“你不会坑我吧?”公孙峁将信将疑地盯着秦戈道。他不相信秦戈会有如此好心,帮他顶住援兵,让他虎啸军攻城。
“哈哈,公孙兄你这人就是疑心太重。你我同为魏军袍泽,我又怎么会骗你?骗你我又有什么好处?”秦戈哈哈笑道。
“呵呵,我也不怕你使诈,如果将来让我知道你坑了我,你知道后果。”公孙峁眼中寒光一闪,道。
“哈哈,公孙兄多虑了。”秦戈道:“就这样?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公孙峁与秦戈击掌道。
一万五千余名虎威军直奔广元府而去。一路上他们并未遇到任何阻挠,直到过了一道山脉,距广元不到五十里时,秦戈才下令扎营。
“情形有些不对。”顾非道:“拿下阆中,下一个目标多半就是广元,可吐蕃军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也觉得蹊跷,路上没有伏击就算了,怎么广元方向也那么安静?”松风道长也担忧道。
“这就是一个陷阱。”秦戈道:“我们把动静搞得那么大,吐蕃怎么可能毫无防范?他们是等着我们来广元。”
“明知是陷阱,我们为什么还要往下跳?”张满仓道。平时他与秦戈一起时极少动脑,现在连他都看出了不对。
“陷阱不够大,填不了那么多人,那我们就把陷阱挖深挖大一点。”秦戈道。
“你的意思是,将计就计?”如相微微皱眉道。他想不到虎威军有什么优势,郭有乾带着新兵和伤病员留在了阆中,他们只有一万五千人。后援?靠公孙峁的虎啸军?他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不错。”秦戈道:“吐蕃急欲置我等于死地,那我们就牵着他们的鼻子走。”
翌日凌晨,几路斥候回营禀报,后方发现了数万吐蕃大军,切断了他们撤回阆中的退路;巴中、绵州方向亦有大队吐蕃兵马出现。
“即刻拔营,往北突进。”秦戈平静下令道:“遇上敌军,能避则避,尽量不与之交手。”
虎威军呼啸着往广元疾驰,得到消息的广元守军全员戒备,胆战心惊。不料虎威军擦着广元城而过,根本没有攻打城池的打算。城头上的吐蕃官兵远远地都能看到绣有“虎威”二字的大旗迎风招展。
宝林法王得悉虎威军并未停下攻打广元,而是往北逃窜,当即下令各军收缩包围,务必不能让虎威军逃脱。
平日的辛苦操练此时得到了回报,虎威军比吐蕃传令兵早那么一盏茶的工夫,穿过了包围圈的缺口,往三秦方向狂奔。
宝林法王气急败坏,准备了那么久,眼见鱼儿就要上钩了,却被鱼儿逃走。昆仑派使者说的没错,秦戈此人阴险狡诈,滑溜得像条泥鳅。
宝林法王亲率一万僧兵衔尾急追,其余各军紧跟其后。
一路上,虎威军的辎重不断被丢弃,马车、锅碗瓢盆、旌旗甚至粮草。匆忙搭建的灶台也是粗鄙不堪,数量稀少。
“一刻也不许停,继续追击,必须在大巴山脉前拦住虎威军。”宝林法王从亲兵手里接过一个青稞面饼,狠狠地咬了一口。
终于在第二日的申时,宝林法王见到了远处虎威军的身影。宝林法王精神一振,正欲发出攻击的指令,一名疲惫不堪的游哨疾驰而来:“报告法王,广元城外出现大量魏军。”
“多少人?”宝林法王心中一惊道。
“两万余人。”
“呵呵,好一招声东击西,引开我们,却派人去攻打广元。广元虽然重要,不过消灭这支虎威军更为重要。只要歼灭了虎威军,回头再收复广元也不迟。”心中计议一定,宝林法王便让游哨回去通知广元守将,必须死守城池,违令者斩。
在离大巴山脉还有三十余里处,宝林法王追上了虎威军,并与之进行了第一次的交锋。虎威军边打边退,依然往大巴山脉撤离。
“随我来。”宝林法王一声大吼,带领亲兵和两千僧兵从战场侧面绕过,咬牙狂奔了一段后,挡住了虎威军的去路。
经过一天多几乎没有休息的追和逃,双方将士都已经精疲力尽。一万僧兵对一万五千虎威军,此时谁的意志力更强,谁就有可能占据上风。
大战一触即发,忽然一声尖锐的啸声破空而起。一支带着竹哨的羽箭射向高空,“啪”地炸开,声传数十里。
宝林法王先是一愣,随即毫不犹豫地下令进攻。他不相信在吐蕃军控制的地界内,能有什么神兵天降。他派出的游哨虽然没有到达这片区域,但广元府周边百里内并无魏军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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