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天内,秦戈锲而不舍地跟在徐文汐身旁,无论她冷哼白眼或说什么话,秦戈都置若罔闻,坚持按张满仓教的执行。
晚饭后,徐文汐回到房间,秦戈跟在身后,雀儿早就不知去了哪里。徐文汐无奈地道:“你不要这样跟着我好不好?让我冷静冷静想想。”
“你原谅我我就不跟你了。”秦戈牢记张满仓教他的不要让女人思考太多,她想得越多,小事都会变成大事。
徐文汐气闷地坐到桌旁,自顾自地泡茶,不理一旁的秦戈。秦戈早就听到隔壁房间有十余人贴着墙壁听墙角跟,一道粗重,是张黑子那厮的;一道绵长细密,师父也来凑热闹;还有一道秦戈最熟悉,是娘亲的;雀儿、小鸭子、长孙氏……秦戈苦笑着摇了摇头。
呆立了片刻,秦戈忽然上前几步,紧紧抱住徐文汐,低声道:“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就原谅我吧。”
“你放开我。如果你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谈何原谅?况且你为何要隐瞒我事实?”徐文汐边挣扎,边小声道。
秦戈并未放手,反而抱得更紧,低头便往徐文汐的红唇吻去。
“啪”,清脆的声响回荡在安静的房间内。隔壁的十余人屏住呼吸,懵了,秦戈懵了,连徐文汐也懵了。
徐文汐正想解释两句,门外传来铁师的声音:“秦戈,有八百里加急的信使找你。”
秦戈讪讪地笑了笑,道:“我先出去一下。”他心里把张满仓骂了个狗血淋头,你和小鸭子老夫老妻了,用这招当然灵了,他和徐文汐连洞房都没圆过,如此用强自然会激起她的反感,这不就出糗了吧。
秦戈走出房间,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徐文汐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她当时只是条件反射,并未真想动手。可秦戈没有给她解释的时间,心中的憋屈无法言语。
秦戈见铁师和一名风尘仆仆的士卒站在门外等着他,他明显一愣,“还真有八百里加急信使?”他还以为是铁师为他解围而已。
“见过秦将军,这是罗国公命在下交给将军的信件。”信使从怀里掏出一封薄薄的信件,双手递给秦戈。
秦戈见眼前信使有点面熟,略一回想,记起是武骧公罗冲身边的亲兵。他打开密封的信件,抽出里面的一张纸,上面只有五个字:“速来成都府。”字迹是罗国公的无疑。
“到我房间谈谈。”秦戈与两人来到他与铁师的房间。
信使喝了一大口茶后,将最近京城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原原本本地转述给秦戈。秦戈与铁师对望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既有惊骇,更有忧虑。
吐蕃之战还未平息,如今与蒙古再结下如此大的仇怨,魏国危机四起,最终受苦受难的还是百姓。
“郡主应该无恙吧?”陈毓下落不明,信使刚才并未详说,秦戈不禁担忧道。
“国公爷说过,有太皇太后和王公公在,郡主定然无忧。”信使恭谨道。
“国公爷有没有说过,我们什么时候动身?”铁师问道。
“如果可以,即刻动身。”
如今蒙古内部纷争已大致平息,可再过几月是严冬季节,非开战的好时机。最早明年开春,最迟春末夏初,蒙古应该就会入侵魏国。这是徐牧之曾分析讲给秦戈听的,秦戈也赞成此观点。
为避免两线作战,能在开春前平定吐蕃之乱,自是最好。可现在离开春不足半年,留给罗国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难怪他会如此着急。
“明天一早便出发,你们也休息一晚。”秦戈道。他准备和铁师一起,带着二十余个铁铺伙计,还有百药门的十多个弟子一起前往巴蜀。
他还想用今晚的时间缓和一下他与徐文汐之间的关系,可一想到那记响亮的耳光,他的脸颊就隐隐作痛。
秦戈去找张满仓,小鸭子说不知他去了哪里。踌躇了整晚,秦戈最终还是没有鼓起勇气去找徐文汐。
天刚蒙蒙亮,铁师与众人都已整装待发。秦戈来到徐文汐房门前,深呼吸一口气,道:“我走了,待我从巴蜀回来,我们就完婚吧。”
房间内久久无声,秦戈正欲转身离去,一道声音缓缓传来:“早去早回,我……我等你。”
声音温柔而婉转,并无对他以前的过失和昨天的鲁莽有太多的责怪。秦戈心中一喜,大声道:“好,我定会早日回来。”
客栈外,秦母等人早早候在那里,只不见张满仓。秦戈与众人一一道别,回头往客栈望了一眼,某间房的窗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秦戈微微一笑,扬了扬手,“驾”的一声疾驰而去。
望着滚滚烟尘,徐文汐心中一阵悸动,抬手想说些什么,终于没有开口。
秦戈等人走出二十多里,前方一人担任单骑,手持铁棒等在道旁。秦戈眼角都没瞟一下,呼啸而过。张满仓不声不响跟在身后。
又走出十余里,秦戈忍不住回头道:“小鸭子再过几个月就要临盆,你不在她身边陪她,跟过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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