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守业忽然兴奋地道:“还有一件事,我发现原来那些商贩生意往来都是现银,几百两还好说,可是几千上万两携带极为不便。于是我便联系了本地的几个巨商富户,经过反复商讨,设立了一个叫钱庄的商号,只要你将银子存入其中,拿着钱庄开出的票据就可以到其他地方兑取,我们称之为‘银票’。如此一来,不仅少了押运的风险,还快捷了许多。想想,快马加鞭三天,就可以将十几万两银子从林邑搬到岳阳府,什么概念?”
秦戈曾经在镖局时曾押运过巨量现银,动辄几万几十万两,不仅风险大,而且耗时也长。如果如徐守业所说,确实是方便不少。
“可要是有人伪造票据怎么办?”秦戈质疑道。
“呵呵,上面的印章和掌柜的笔迹都是独一无二的,特别是印章上细微的裂纹,根本无法复制。”徐守业道。
“那我将银子存入钱庄,钱庄的东家卷款跑路了呢?”
“钱庄的东家自己也要存进去银子,而且这些银子分散到了各个郡县,除非所有的掌柜同时跑路,否则造成不了太大损失。且这是一个风险小、盈利大的生意,没有人愿意舍本逐末,因小失大。”徐守业道。
“你们怎么收取费用的?”
“三十抽一。别看额度不高,可是架不住量大啊,你想想,全潇湘那么多商户,每日的银子流动都是数百万计,三十抽一那是多少?”徐守业两眼放光。
三十抽一确实比押运便宜不少,原来华严镖局一般都是抽取一成或一成半。“徐伯父真乃大才也,居然有如此奇思妙想。”秦戈赞叹道。
“你……”徐守业不怒反笑:“哈哈,你这就是嫉妒。”
过了几日,秦戈正准备动身前往巴蜀,徐牧之找到了他,脸色凝重道:“有个坏消息,你的那个师兄,榆林府副将韦赞阵亡了。”
“什么?”秦戈简直不敢相信,榆林那边不是没有什么战事吗?怎么会阵亡的?韦赞与他一同从华严派到长安,再一起投军,两人在无数次的战斗中早已建立了深厚的情谊。如今接到他的死讯,秦戈一时难以接受。
“蒙古部落骚扰边境,韦将军率军前去驱逐,与蒙古军发生激烈冲突。据闻韦将军率两千人围剿八百人的蒙古军,不仅被蒙古军突围,而且榆林军伤亡过半,韦将军也不幸阵亡。”徐牧之将刚收到的消息如实告之。
“什么时候的事情?”秦戈沉声问道。韦赞一直沿用郭有乾的操练方法,榆林军战力肯定不弱,两千对八百却惨败,蒙古军的勇猛可见一斑。
“大约八天前。”徐牧之道:“如今蒙古频频袭边,动辄烧杀抢掠,洗劫村庄,将百姓屠戮一空。依老夫估计,最早明年开春,最迟立秋,蒙古将会大规模入侵。”
“蒙古刚击败突厥,这才过去多长时间,他们就又想挑起战争?”秦戈道。
“蒙古是游牧民族,居无定所,而且全民皆兵,根本不需要似我等这般筹备良久。”徐牧之道:“只要遇到瘟疫或者雪灾旱灾,部落存粮不足,他们就会向外劫掠。原来各自为政还好,他们只是抢夺附近部落物资,可如今察哈尔部一统蒙古,他们就只有将矛头对准了周边。与突厥的大战还有去年的大雪灾,蒙古的牲畜损失惨重。如今西域各国、羌族、突厥等都被抢了个遍,兴庆、榆林、大同、燕云等魏国州府也没少被祸害。”
“这么说来,长安也安稳不了多长时间了?”秦戈道。
徐牧之点了点头道:“不错,老夫的意思是,不如将你母亲等人借来长沙府,顺便将你和汐儿的婚事办了。免得将来大战来临时受到牵连,要离开长安也困难许多。”
“好,我这就准备出发。”秦戈说走就走。
徐文汐、小草等人闻讯来到秦戈的客房。徐文汐眨巴着大眼道:“是去长安接伯母么?我也很久没有见伯母了,还有雀儿和小忧忧。”
“只是半个多月的时间,我很快会回来的。”秦戈清楚她的想法,
“可是,我确实很想她们,回来时我还可以和伯母聊天,帮她解解闷。”徐文汐楚楚可怜地望着秦戈。
秦戈心中一软,两人正处于你侬我侬的热恋期,时间虽然不长,可要是见不到面心里也会有些难受的。“好吧,不过路上你可不能叫苦。”
“好咧,我绝对不叫苦。”徐文汐欢天喜地地转身去收拾行李。
“我也挺想念秦伯母的,我也可以陪伯母聊天解闷,我也不会叫苦。”小草眨巴着眼睛,尽量露出柔弱的表情。
“你瞎凑什么热闹?只是去接人,你以为是去游玩么?”一旁的徐守业未等秦戈开口,忙道。
“那为什么文汐可以去?”小草道:“啊……你掐我干什么?”“啪”,小草反手就是一拳,打在徐守业的肩膀上。
徐守业呲牙咧嘴,揉着肩膀道:“你去了到是不是要开两间房?那得浪费多少银子?”
“为什么我去了就得开两……”小草终于反应过来,不再言语,只是一脸的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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