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闷响,两人拳锋相交,秦戈纹丝不动,戚管家却退后两步,脸上的红色一闪而逝。
戚管家已达小宗师境界,秦戈不敢大意,所以用了七成内力。不料一拳之间就让对方负了一点内伤,看来最近修习《洗髓易筋经》后,内力也不知不觉中大有长进。
戚管家深吸一口气,调匀内息,如螃蟹般双腿交叉前行,又是一拳。秦戈收了一成内力,打出一招伏虎拳,“啪”,戚管家这次只是身体微微一晃,不再退后。
此时戚管家哪还不知道秦戈是在收着打,如果他出全力,自己或许过不了三招就得重伤落败。见秦戈收力,给自己留了脸面,于是在两人又对了十余拳,不相上下后,道:“这位公子修为高深,戚某确实不能勉强。不过请公子告知所住之地,明日慕容氏自有他人登门拜访。”
“不必。”秦戈暂时不想和慕容家发生冲突,更不想给曾老夫人带来麻烦,于是抱了一拳后,便拉着徐文汐快速地离开了这里。
戚管家也不敢阻拦,偏偏那为首护卫嚷道:“戚管家,不能让他们离开,他们……”
“闭嘴。”戚管家本就十分郁闷,此时那护卫还不识趣,于是潜运内力,对他吼道。为首护卫被吼得头脑发昏,满脸通红,身体像喝醉了酒般摇摇欲坠。
秦戈、徐文汐两人回到家中,并未将适才之事告诉曾老夫人。秦戈想尽早离开这是非之地,一个小小的管家都有七品境界,不知道这燕子坞里还有多少高手?可他又不想打扰祖孙二人的天伦之乐。于是心一横,暗道,大不了低头认错,能屈服就屈服,慕容谷总不至于真的要伤害自己的亲生外孙女和外孙女婿吧?
曾老夫人为秦戈收拾了一间客房,所有的被褥床单都是崭新的丝绸制品。徐文汐则是要去陪外婆,临去时她低声对秦戈道:“要不,咱们明天就主动登门认个错吧,想来他们不至于对付我们吧。”
秦戈没想到徐文汐和自己想到了一块,而且还小心翼翼,生怕他受不了这个委屈,心中那一点愤懑也一扫而空。秦戈摸了摸她的头,微笑道:“行,明天我就登门道歉。”
徐文汐神情一松,跟着曾老夫人走入后院,临了还回眸一笑。秦戈被这一笑弄得有些恍惚,半晌才回过神来。
翌日清晨,秦戈刚洗漱完毕,小院外便传来戚管家的声音:“老夫人,慕容献携世子前来拜访。”
小莲温言忙打开院门,曾老夫人的声音从客堂传来:“请进来吧。”
一位与慕容天城有七八分相似的中年男子步入院内,环顾了四周后,朗声道:“慕容献拜见曾姨娘。”
“自从离开琅琊福地的那一天起,老身就不是你的什么曾姨娘了。小莲,沏茶。”曾老夫人道。
走进客堂,只见曾老夫人端坐在一张桌子后,秦戈与徐文汐分站在左右。慕容献落座后,打量了秦戈和徐文汐几眼,然后望着徐文汐道:“你就是凤舞妹妹的女儿文汐吧?”
“小女子徐文汐拜见慕容前辈。”徐文汐盈盈一福道。
慕容献的脸色微变,随即马上恢复正常,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也难怪,自出生后我们就没有见过面,有些生分也在情理之中。不过从辈分上来讲,我是你的舅舅。”
“我就说怎么第一次见面就感觉似曾相识,原来是我的表妹啊。”慕容天城凑趣道。
徐文汐并未回应。秦戈见状,忙上前一步道:“在下秦戈,拜见慕容前辈。昨晚在下不小心误闯琅琊福地,还请……”
未等秦戈说完,戚管家接过话道:“是小人的错。昨晚小人不分青红皂白,冲撞了小姐和贵客,老爷已经教训过小人了。”
秦戈一愣,本以为对方是登门示威,没想到这戚管家反而先赔礼道歉。
“你是虎威军参将秦戈?”慕容献貌似才注意到秦戈,道:“听说你文韬武略,智勇双全,与突厥之战中立下了汗马功劳。果然是潇洒倜傥,一表人才。”
“前辈谬赞,在下已经离开武威军,目前只是一介草民,当年也只是尽了一个边军老卒的本分。”秦戈已经明白他们这次是冲着自己而来,看来那姬复周还没有死了招募自己的雄心。
“边军老卒?年轻人居功而不自傲,难能可贵。”慕容献道:“老夫人,晚辈见您生活比较清苦,有些小小心意想请老夫人笑纳,以弥补这十几年来慕容氏的疏忽。”
戚管家闻言忙疾步走出院子,往远处招了招手,大声道:“都送过来。”不一会,十几辆马车到达院门口,几十个仆人从车上搬下各种物品,绸缎毛皮、桌椅床柜、笔墨纸砚、金银珠宝……无所不有。
“不必了,老身与小莲二人靠着织布,也能自食其力,不至于饿死。”曾老夫人拒绝道。一旁的小莲更是嘀咕:“早干嘛去了?这十几年来,何曾有一个慕容氏子弟来探望过老夫人。”
“老夫人,这些年父亲大人也时常反省,对当年强逼凤舞妹妹一事颇有悔意。如今只是想做些补偿,别无他意。”慕容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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