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的车轮刚踏上枯木桥的木板,就传来 “吱呀 ——” 的脆响,像是随时会被压断。林墨扶着车辕,能清晰看到木板的裂缝里透着山涧的风,往下看是深不见底的绿,水汽裹着寒意往上飘,连灵鼠灯的银光都晃了晃。
“慢点走!别晃!” 李叔死死攥着缰绳,马也像是怕了,蹄子在木板上蹭了蹭才敢往前挪。王婶把煤炉抱在怀里,艾草烟顺着车缝飘出去,落在桥面上,刚碰到木板,突然 “滋滋” 响了 —— 木板的裂缝里居然渗出淡黑色的水,像是被邪气染过。
“不好!这木板被邪祟浸过!” 刘老三突然喊,手里的罗盘指针疯转,“是‘腐木邪祟’!专门藏在枯木里,能让木板变脆,还能缠人脚踝!”
话音刚落,桥对岸的树林里突然窜出十几个邪灵教教徒,为首的是个脸上带疤的汉子,手里举着个黑色的木杖,杖头刻着邪灵教的符号,一挥手就对着桥面喊:“放邪!让他们掉进山涧喂鱼!”
教徒们立刻往桥面扔黑色的粉末,粉末一碰到木板,裂缝里的黑水瞬间涨了,还钻出些黑色的藤蔓,对着马车的车轮缠过来!最前面的藤蔓已经缠上了左车轮,木轮 “咔” 地又裂了道缝,马受惊得扬起前蹄,差点把马车掀翻。
“用驱邪散!” 林墨赶紧喊,赵小胖立刻掏出布包,对着藤蔓撒过去 —— 驱邪散刚碰到黑水,就冒出白烟,藤蔓瞬间蔫了,黑水也退了些。可没等众人松口气,带疤汉子突然举起木杖,对着桥面敲了敲:“没用的!这腐木邪祟是用山涧的阴气养的,你们这点散粉,撑不了多久!”
王婶赶紧把灵鼠灯往桥面凑,银光照在木板上,裂缝里的邪气果然淡了些,可灯的光也弱了 —— 灵鼠油快烧完了。林墨摸了摸怀里的脉灵珠铜盒,突然想起李阿婆说的 “灵鼠灯能和脉灵珠共鸣”,赶紧掏出铜盒,打开一条缝,让脉灵珠的银光对着灯芯凑过去。
“嗡 ——” 灵鼠灯突然亮得刺眼,银光照得整个桥面都泛着光,裂缝里的黑水 “滋滋” 地退得干干净净,连缠在车轮上的藤蔓都化成了灰!带疤汉子的木杖突然 “咔” 地裂了道缝,他惊得后退两步:“不可能!这灯怎么会有这么强的灵气!”
就在这时,山道口突然传来马蹄声,还夹杂着村民的呼喊 —— 是雾隐村的李阿公带着十几个村民赶来了!李阿公手里举着把药锄,身后的村民有的扛着木棍,有的提着装满灵鼠草的篮子:“墨墨!我们来帮你们!这些邪祟敢在我们村附近撒野,没门!”
村民们一到就往桥面撒灵鼠草,草叶刚碰到木板,就冒出淡绿色的光,和灵鼠灯的银光缠在一起,把桥面护得严严实实。带疤汉子见势不妙,想带着教徒跑,却被李叔用木盾拦住去路:“想跑?把木杖留下!”
林墨举着桃木剑冲过去,剑尖的绿光对着木杖戳过去,木杖瞬间裂成两半,里面掉出张黄色的符纸 —— 上面画着邪灵教的符号,还写着 “三日后,古董街地下阵眼,夺核毁阵”。“原来你们的目标是古董街的镇街阵!” 林墨攥紧符纸,“左使呢?他在哪?”
带疤汉子梗着脖子不说话,却被旁边的小教徒捅了捅:“大哥,别撑了!左使说了,要是我们被抓,就让我们把‘腐木令’交出去,说能换条活路……” 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个黑色的令牌,上面刻着 “腐木” 二字,还泛着淡淡的邪气。
李阿公凑过来看了眼令牌,突然脸色变了:“这是‘腐木教’的令牌!我太爷爷的笔记里写过,腐木教是邪灵教的分支,专门用阴气养邪祟,当年就是他们把雾隐村的灵鼠草毁了大半,后来被守脉人赶走了,没想到现在又跟邪灵教混在一起了!”
林墨把令牌收起来,心里一沉 —— 原来邪灵教不止一个分支,还有腐木教帮忙,三日后的古董街,怕是要面临更大的危险。他对着李阿公拱了拱手:“多谢阿公和乡亲们赶来,不然我们今天真要栽在这里。”
“谢什么!” 李阿公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是为了护老街,护脉灵珠,我们帮你们也是应该的。这是剩下的灵鼠油,你们拿着,灵鼠灯要是灭了,再添点油,还能撑段路。”
众人谢过村民,重新上了马车。这次过桥时,桥面被灵鼠草和灵鼠灯的光护着,稳稳当当的,连风都温柔了些。竹筐里的幼鼠们探出头,对着村民们 “吱吱” 叫,最小的那只还叼着颗灵鼠草籽,像是在道谢。
马车驶过山涧,回头还能看到村民们站在桥边挥手,李阿公的药锄在阳光下闪着光。王婶把灵鼠灯的油添满,银光照在山道上,连影子都变得暖融融的:“没想到雾隐村的人这么热心,要是以后有机会,咱们得回来看看他们,给他们带点古董街的艾草饼。”
“肯定要去!” 赵小胖啃着灵鼠草饼干,含糊地说,“我还想跟村里的小孩一起挖灵鼠草,他们说草下面能找到小虫子,幼鼠们肯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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