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通道的出口开在焰火山北侧的戈壁滩上,刚踏出来,带着砂砾的风就灌得人满嘴牙碜。赵小胖瘫坐在块背风的黑石上,火杖扔在一旁,抱着水囊猛灌:“再跑我就要散架了,暗脉会的人是不是属狗的?追着咱们不放!”
林墨没敢放松警惕,手按在胸口——火种的温暖顺着脉流扩散,让他能清晰感知到三里内的邪气波动。他望着远处沙丘上那几个逐渐清晰的人影,眉头皱得更紧:“不是追兵,是诱兵。他们故意站在那让我们看见,想把我们往某个方向引。”
焰鳞兽突然对着西侧咆哮,尾巴上的火焰对着戈壁深处晃了晃。石矶摸了摸兽的脖颈,骨笛在掌心转了圈:“它感知到同类的脉灵气息,是护脉人的气息,不过很弱,像是……快消散了。”
“西侧是‘断脉戈壁’,传说那里有座上古护脉人建的镇邪堡,后来被邪脉气腐坏,成了禁地。”沙砾从怀里掏出张卷边的旧地图,是他爷爷留下的漠北脉灵图,“暗脉会的人站在沙丘上,正好对着镇邪堡的方向。”
话音刚落,沙丘上的人影突然动了——为首的人举起面黑旗,对着众人挥了挥,然后转身往西侧跑去。赵小胖气得跳起来:“这是明摆着挑衅!林墨哥,咱们追不追?”
“追!”林墨握紧桃木剑,火种的淡金光在指尖闪了闪,“他们不敢直接动手,说明镇邪堡里有文章,或许藏着邪脉余孽的老巢,也可能有我们需要的线索。焰鳞兽在前开路,元宝帮我们探邪符。”
众人跟着焰鳞兽往西侧走,戈壁滩上的石头越来越多,都泛着暗沉的灰色,显然是被邪脉气染过。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突然出现片残破的石墙——镇邪堡到了。
堡门早已塌了大半,门楣上的“镇邪”二字被腐蚀得只剩轮廓,墙缝里钻着些发黑的枯草,风一吹就簌簌掉渣。元宝刚窜到门口,突然炸毛似的跳回来,银须对着堡内扫出片金光:【警告!堡内有‘腐脉阵’,以护脉人的残魂为引,踏入者脉灵会被腐蚀!核心阵眼在堡中央的镇邪台,藏有‘腐魂符’!】
“用活人残魂炼阵,暗脉会的人真没人性!”苏清瑶的青铜杖泛着怒光,饕餮纹对着堡内吐了道金光,却在门口就被股黑气弹了回来,“阵气太浓,硬闯会被缠上。”
水凝走到堡门旁,泉脉玉佩的青光对着石墙探过去,灵气顺着墙缝往里钻:“墙里有护脉人的刻纹,是‘聚灵纹’,虽然被腐蚀了,但还能激活。如果用泉脉灵气润纹,再用火种的灵气点燃,或许能暂时压制阵气。”
林墨立刻点头,指尖的火种灵气对着石墙的刻纹探过去。淡金光刚碰到刻纹,发黑的石墙就泛起丝暖光;水凝趁机将泉脉灵气灌进去,青光照亮了整个刻纹,原本模糊的纹路变得清晰起来——是只展翅的玄鸟,正是护脉人的图腾。
“成了!”沙砾兴奋地喊,“聚灵纹激活了,阵气弱了大半!”
众人跟着焰鳞兽走进堡内,地面上散落着不少白骨,都是护脉人的遗骸。堡内的房屋大多塌了,只有中央的镇邪台还完好——是座丈高的石台,台上嵌着块发黑的石板,石板上刻着复杂的符纹,正是腐脉阵的阵眼。
“果然是暗脉会的人在搞鬼!”赵小胖指着台边的黑影,几个穿灰袍的杂兵正围着石板 chant 邪咒,石板上的符纹亮得刺眼,黑气从符纹里钻出来,缠向周围的白骨,“他们在用残魂养阵!”
石矶的骨笛突然尖鸣起来,她脸色发白地指着石板下方:“石板下面有活人的脉灵!是刚才焰鳞兽感知到的护脉人,他还活着!”
“先救人!”林墨对着元宝使了个眼色,小家伙立刻用空间跳跃窜到杂兵身后,银须对着他们的邪符扫过去:【蚀骨符·贴于脉门,可操控活人,弱点:火种灵气灼烧符面!】
“看我的!”赵小胖举着火杖冲过去,灵鼠草火裹着林墨渡过去的火种灵气,对着杂兵的脉门燎过去。“滋滋”几声,杂兵身上的邪符瞬间燃烧起来,他们惨叫着倒在地上,身体抽搐了几下就没了动静——是被符纸反噬了。
林墨趁机跳到镇邪台上,桃木剑对着石板的符纹砍过去。剑刃刚碰到符纹,石板突然“嗡”地响起来,黑气暴涨,对着林墨的脸扑过来。“小心!”石矶的骨笛音拔高,黑气被音波震得顿了顿,林墨趁机将火种灵气灌进剑里,剑刃泛着耀眼的金光,对着符纹的核心砍下去——“咔嚓”一声,石板裂开道缝,黑气瞬间散了大半。
石板下方传来声微弱的咳嗽,林墨赶紧将石板搬开——下面藏着个浑身是伤的汉子,穿着件残破的兽皮甲,胸口嵌着块石质的护脉符,符上的光已经弱得快看不见了。汉子睁开眼,看到林墨胸口的火种微光,突然激动起来:“你是……守脉人?”
“我是林墨,是来对付暗脉会的。”林墨将汉子扶起来,水凝赶紧用泉脉灵气帮他稳住脉灵,“你是谁?怎么会被埋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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