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守护
秋天的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李来站在窗前,望着窗外被雨水打湿的梧桐树叶,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小来感冒刚好不到两周,他可不想女儿再次被传染。
“爸爸,我的小黄人雨衣在哪里?”小来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手里拿着她最爱的小熊书包。
李来从衣帽间拿出那件明黄色的雨衣,蹲下身仔细帮女儿穿好:“记住啊,在学校要多喝水,不要和咳嗽、流鼻涕的小朋友靠得太近,知道吗?”
“知道啦!”小来用力点头,小脸在雨衣的映衬下格外红润,“王老师说了,打喷嚏要用手肘挡住,不能用手。”
李来欣慰地摸摸女儿的头。自从上次那场持续近半个月的感冒后,小来对个人卫生习惯上心多了。
送小来去幼儿园的路上,李来特意多带了一个口罩放在女儿书包侧袋:“要是觉得哪个小朋友症状严重,就把口罩戴上。”
“爸爸,你这样太夸张啦。”小来嘟着嘴,“小朋友会笑话我的。”
“健康最重要,知道吗?”李来捏捏她的小鼻子。
到了幼儿园门口,李来注意到排队入园的孩子中,有好几个都在咳嗽。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咳得尤其厉害,小脸通红。
“那是甜甜,她感冒好几天了。”小来小声告诉爸爸。
李来皱起眉头,看着甜甜妈妈匆匆把孩子交给老师就转身离开,连体温都没测。
王老师正在门口为每个孩子测体温、做晨检。当她测到甜甜时,体温枪发出了“嘀嘀”的警报声。
“38度2?”王老师惊讶地看着读数,“甜甜妈妈,孩子发烧了!”
甜甜妈妈已经走到了校门口,闻言回头喊道:“没事的王老师,她就是有点着凉,我给她吃过药了!”
“可是孩子在发烧,最好带回家休息...”王老师的话还没说完,甜甜妈妈已经撑着伞走远了。
李来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忍不住上前:“王老师,这样发烧的孩子留在学校,会不会传染给其他孩子?”
王老师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很担心,但有些家长工作太忙,还是坚持把孩子送过来。我们只能多注意观察。”
小来拉拉爸爸的衣角:“爸爸,甜甜很可怜的,她妈妈是护士,经常值夜班,没人照顾她。”
李来心里一阵酸楚,但还是蹲下身严肃地对女儿说:“今天尽量不要和甜甜一起玩,知道吗?等她的病好了再说。”
小来不情愿地点点头。
这一整天,李来工作时总是心神不宁。下午提前了半小时就到幼儿园门口等候,成为第一个接孩子的家长。
放学铃声一响,小来就冲了出来,但不像往常那样活力四射。
“爸爸,”她小声说,“甜甜今天吐了,王老师让她在保健室休息。”
李来的心沉了一下。他看见甜甜被王老师搀扶着走出来,小脸苍白。
“王老师,甜甜怎么样了?”
“发烧到39度了,我刚联系了她妈妈,但她说正在手术室走不开。”王老师眉头紧锁,“我正准备送甜甜去医院。”
“我送你们去吧!”李来毫不犹豫地说,“这个时间打车不容易。”
去医院的路上,甜甜蜷缩在后座,时不时咳嗽几声。小来担心地握着好朋友的手,小声安慰:“甜甜不怕,很快就到医院了。”
李来从后视镜里看着两个小女孩,心里五味杂陈。
在医院急诊室,医生给甜甜做了检查:“病毒性感冒引发的支气管炎,需要立即输液治疗。孩子发烧这么高,怎么不早点送来?”
王老师尴尬地解释:“早上家长还是送来学校了...”
医生摇摇头:“有些家长总是不把孩子感冒当回事,非要拖到严重了才来医院。”
甜甜输液时,她的妈妈才匆匆赶到。这位身着护士服的年轻母亲满脸愧疚,一进门就抱住了女儿。
“对不起宝贝,妈妈来晚了。”
“妈妈,我好难受...”甜甜靠在妈妈怀里,小声抽泣。
李来本想上前说些什么,但看到这位单亲妈妈疲惫而愧疚的眼神,他把话又咽了回去。
回家的路上,小来问:“爸爸,为什么甜甜生病了还要去学校?”
“因为...因为她妈妈工作太忙了吧。”
“那你会这样吗?”
“绝对不会。”李来坚定地说,“只要你生病,爸爸一定在家陪着你。”
然而,李来的承诺在第二天就受到了考验。
早晨准备出门时,小来突然咳嗽了几声。李来立刻警觉起来:“宝贝,喉咙痛吗?”
小来摇摇头:“没有啊,就是有点痒。”
李来给她量了体温:36.8度,正常。但他还是不放心,又检查了女儿的喉咙,也没有红肿。
“爸爸,我要迟到了!”小来着急地催促。
犹豫再三,李来还是把女儿送去了幼儿园。但一整天他都坐立不安,每隔两小时就给王老师发信息询问小来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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