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造大宋：我在靖康玩职场权谋 第81章 羞辱的逃亡

完颜宗弼，亦即金国名将金兀术，此刻背靠断壁残垣，断壁残垣间散落着兵器残骸与战死士兵的遗体。他甲胄上凝结的血痂早已发黑，眉头紧锁，目光扫过麾下残兵，心中只剩玉石俱焚的决绝，早已做好战死沙场的准备。

其身旁仅余不足五千残兵，个个盔歪甲斜，甲胄布满刀痕箭孔，不少人肩头渗着暗红血迹。有人倚靠在岩石上急促喘息，有人用断裂的枪杆支撑着身体。有人倚着断矛喘息，有人用破布草草包扎伤口，眼神里却燃着困兽犹斗的疯狂，眼中血丝密布，死死攥着手中残缺的兵器。

他猛地握紧手中那柄卷刃长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刀身血迹顺着刃口缓缓滴落。脑海中闪过往日征战的荣光，如今却只剩背水一战的孤勇，决意率领麾下这群不离不弃的最后勇士，发起一场明知寡不敌众却足以惊天地泣鬼神的悲壮冲锋。

那是甲胄摩擦与马蹄轻踏的沉闷声响然就在他即将振臂高呼的刹那，异变陡生——一阵不同于厮杀的诡异动静从东面传来，那动静并非厮杀的呐喊，而是宋军阵列移动时甲胄碰撞的铿锵声与马蹄轻踏的沉闷声。

东面，那连日来如铁桶般密不透风、令金军插翅难飞的宋军包围圈，竟在一阵整齐的号角声中缓缓裂开一道缺口，宋军阵列如潮水般向两侧退开。宋军士兵手持长枪，整齐地向两侧退开，形成一道规整的通道，阳光透过缺口洒进来，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阳光透过缺口洒在地面，映出斑驳的光影此绝非临时战术调度，而是一道宽可容数骑并行、清晰可见、直通向远方开阔地的生路坦途。他眯起眼睛仔细望去，通道两侧的宋军阵列严整，并无丝毫慌乱，这反常的景象让他愈发困惑。

眉头紧锁着凝视那道反常的缺口金兀术瞳孔骤缩，愕然怔住，右手不自觉地松开了紧握的刀柄，身体微微前倾。脸上的决绝瞬间被浓重的疑惑取代，原本紧绷的面部肌肉此刻松弛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不解。

他心头一紧，陷阱？定是宋军诱敌深入的奸计！他征战多年，从未见过敌军如此轻易放开生路，这反常的举动让他心底的警惕愈发强烈，仿佛前方的生路之下暗藏着万丈深渊。

他当即遣数名精干斥候手持短刃探路，斥候们弓着身子，如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潜入前方树林。他们匍匐前进，指尖拨开草丛，仔细排查每一处可能设伏的石后与树影，甚至用刀拨开厚厚的落叶查看。回报却令他如坠冰窟：数里之内竟无半分伏兵踪迹。

阵列肃然，不见丝毫慌乱宋军竟就这般在数万金军残兵的眼皮子底下，毫无遮掩地主动放开了这道逃生之门。身后的残兵们发出一阵低低的骚动，眼中闪过一丝求生的渴望，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有疑虑，又有一丝难以抑制的侥幸。

“走……速速撤离！”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打磨过，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打破了短暂的寂静。

朝着强烈的求生本能瞬间压倒所有疑虑与骄傲，金兀术嘶哑嘶吼着，率领麾下残部丢弃所有辎重。残兵们争先恐后地涌向缺口，马蹄声、脚步声与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如丧家之犬般从缺口仓皇逃窜，他勒住战马殿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两侧的宋军。

风声里似都夹杂着无形的嘲讽这一路奔逃，堪称他戎马半生最屈辱不堪的历程。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带着尘土的气息，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屈辱。想起自己曾率领铁骑横扫中原的赫赫战功，如今的狼狈模样让他羞愧难当。

他们自始至终未遭宋军像样追击，然每翻过一座山头，总能望见远处山巅上，三三两两身着银甲的宋军骑兵勒马伫立，银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他们腰悬弯刀，姿态悠闲，银甲在日光下泛着冷光，背负长弓，默然注视着他们的狼狈身影——不追，不喝骂，恍若观赏一群跳梁的戏团猴子。有的士兵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有的则咬牙切齿却无力反抗。

那眼神里没有杀意，却满是淡漠与轻贱，如同寒冰般冷漠，仿佛在看一群无关紧要的蝼蚁，那份轻贱如同利刃般割开他的自尊，比任何锋利刀锋都更伤人骨髓。那眼神里并无半分杀意，唯有刺骨的淡漠与毫不掩饰的轻贱，比世间最锋利的刀锋更能刺穿人心、伤人骨髓。

每一道目光都如针般扎在金军将士的脊梁上那是猫捉老鼠般的戏谑玩弄，是胜利者对失败者高高在上、不屑动手的极致蔑视。他只觉得一股怒火涌上心头，却又被深深的无力感压制下去，偶尔有骑兵抬手整理一下缰绳，那漫不经心的姿态更显轻蔑。

马首人立而起发出一声嘶鸣，他奔逃至半途，金兀术猛地勒住战马，马身人立而起发出一声嘶鸣。他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目光凝重地望向身后愈发遥远的落凤坡，那片土地上还残留着战斗的痕迹，终是恍然醒悟。

那个端坐开封龙椅的年轻宋国皇帝赵桓，根本未将他这位金国元帅视作对等敌手。他曾听闻赵桓年轻却心思深沉，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一刀杀之，未免太过便宜，亦难解宋军连日围困的郁愤，自己竟成了对方攻心的棋子。

赵桓要的，是让他活着逃回金国，将这份深入骨髓的恐惧、毕生难忘的羞辱，如毒种般带回故土，深深植入每一位金国贵族心底，让他们知晓宋军的强大，令他们在未来的征战中心存忌惮，不敢再轻易南下，从此对宋国战力心生忌惮。

再难寻回他终究逃了，保住了性命，却丢了将帅所有尊严。他用力一夹马腹，加快了逃离的速度，却感觉灵魂仿佛被牢牢钉在了落凤坡上。他的骄傲，他的灵魂，早已永远留在了那片见证惨败的落凤坡上，那份屈辱与恐惧，将伴随他余生的每一个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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