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造大宋：我在靖康玩职场权谋 第213章 笼中之犬的獠牙：金国的垂死挣扎

昔日不可一世、纵横北疆的女真贵族们，今时竟如被拔去利爪尖牙的猛虎，齐聚大殿之上皆垂首低眉，脸上写满愁云惨淡。国君完颜吴乞买端坐于那方冰冷的龙椅之上，龙袍上的金线早已失去往日光泽，面色蜡黄得如同久病之人，眉宇间萦绕的惶惑与无力，让他的境遇竟不及那些虽担惊受怕却尚有家业可守的富家翁。

南方的大宋朝廷，自收复部分失地后愈发强势，将金国视作看门之犬，开春便遣使者来催缴岁贡，稍有迟缓便以兵戎相威胁；北方的蒙古部落则虎视眈眈，将这片土地视作案上肥肉，每逢秋冬粮草匮乏之际，便会驱策骑兵南下撕咬掠劫。这般腹背受敌、任人欺凌的光景，实在非人间所能忍受。

“陛下！此等屈辱断不可再忍！再如此迁延，我大金恐将亡矣！”

朝堂之上，一年轻王爷猛然从朝列中起身，腰间佩剑因动作幅度过大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此人身形魁梧如松柏，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逼人，正是完颜宗弼，即后世史书与民间传说中熟知的金兀术。他是金国皇室宗亲中，为数不多未被常年的屈辱与安逸消磨掉血性的鹰派人物，骨血里流淌着先祖完颜阿骨打时期征服天下的赫赫傲气。

“那宋室的小皇帝，靠着几分运气收复几座城池，便敢将我大金宗室使者视若仆役，百般羞辱！草原上的铁木真，更是得寸进尺，竟将我们女真族世代繁衍的祖地当作他骑兵驰骋的马场！”金兀术的咆哮在空旷的大殿中激荡回响，震得梁柱间积尘微微颤动，“与其这般屈辱地坐以待毙，等着宋蒙两国将我大金一块块宰割分食，不如豁出这条性命，与他们拼死一搏！”

完颜吴乞买听着这番慷慨陈词，却只是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搏？以何而搏？我大金最精锐的拐子马重甲骑兵，早在黄天荡一战中就被韩世忠的火器军打得元气大伤，至今未能恢复元气。如今别说对抗宋蒙主力，即便铁木真派来的偏师游骑，也敢在我边境疆土之上肆意动土劫掠……”

“非也！”金兀术眼中闪烁着近乎癫狂的光芒，“我大金尚有机会！尚有最后一搏之机！”

他疾步趋至大殿中央的沙盘旁，猛地展开一幅泛黄的军事舆图，手指重重按落其上，指节因用力过猛而泛白，几乎要戳透单薄的图纸，精准地点向“临潢府”的位置：“此处！”其声充满蛊惑与急切，“宋人刚刚攻占临潢府不足半年，城中民心未附，根基尚未稳固！他们倚仗的所谓‘靖康新军’，虽然火器犀利远超往昔，却也因此显露出自大骄矜之态！据我军潜伏在宋营中的细作以性命换来的探报，守将岳飞麾下，满打满算仅有五万兵力，却要戍守从松漠到辽河数百里的绵长边境线，兵力早已分散部署，各处关隘防备空虚！”

“只要我们集结国内所有能动用的兵力，包括后方的老弱残兵与宗室私兵，赌上我大金国运，趁此冬日寒潮来袭、大雪封山、宋蒙援军道路断绝之际，发动一场谁也意想不到的闪电奇袭！”

“若能一举攻克临潢府，缴获宋军囤积在城中的新式火器与粮草辎重，我等便可重新武装军队！届时定要让宋人、让草原上的蒙古人，让天下所有轻视我大金的势力知晓，我女真勇士的血性尚未死绝，大金尚未亡国！”

这近乎疯狂的计划，令满朝文武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主动进攻宋军那道凭借火炮与堡垒构筑起来的“钢铁长城”？这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有何异？不少贵族面露惊惧，悄悄低下了头，不敢与金兀术那炽热的目光对视。

完颜吴乞买也被金兀术这番不计后果的狂悖言论所震慑，嘴唇动了动却未发出声音。然而金兀术接下来的话语，却如同来自深渊的魔鬼低语，一字一句叩击着每一位女真贵族的心房。

“诸位！事到如今，我等尚有他选乎？是像现在这样，如同温水煮蛙般，被宋蒙两国一步步蚕食，逐步放血而亡，最终连祖宗的陵寝都难以保全，连一具全尸都留不下；还是像我们女真族真正的勇士一样，即便战死沙场，也要在敌人身上狠狠咬下一块血肉，让他们永远记住我大金的威名？！”

“诸位！尔等欲如何赴死？！”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落定，砸碎了所有人心中最后一丝犹豫与侥幸。是啊，事已至此，尚有什么退路可选？与其这般苟延残喘、憋屈地死去，不如拿起武器，像先祖那样轰轰烈烈地战死疆场！大殿中压抑的气氛瞬间被点燃，不少贵族眼中重新燃起了火焰，纷纷抬起头看向金兀术。

“好！”完颜吴乞买似是被抽尽了全身气力，又似是被注入了最后一丝狂悖之气，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震得案几上的茶杯险些倾倒，“便依你！朕今日起，命你为兵马大元帅，将大金最后残存的国运，尽皆交与你手中！”

一场席卷金国所有残余力量的豪赌，就此在这上京皇宫中拉开序幕。无数被逼至绝境、早已失去土地与家园的女真将士，从四方边境的堡垒、后方的村落角落被紧急动员起来。他们变卖了家中最后一点值钱的物件，换得一匹瘦骨嶙峋的战马、一柄磨得发亮的弯刀，眼中燃烧着对宋人的刻骨仇怨与对生存的强烈渴望。

一支拼凑起来的十万大军，在金兀术的亲自率领下，趁着鹅毛大雪漫天飞舞的掩护，队伍中几乎听不到多余的喧哗，只有马蹄踩在积雪中的沉闷声响，如同一群沉默的鬼魅，悄无声息地踏上了奇袭临潢府的死亡征程。

他们不曾知晓，在其眼中那“根基未稳”“兵力分散”的临潢府城内，岳飞早已凭借细作传回的情报洞悉了他们的图谋，整座城池正如同一只蛰伏的巨兽，张开一张为他们量身定做、名为“地狱”的天罗地网，静静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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