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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道长毛小方重生 第161章 槐下血坛

作者:冰封锝芯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30 16:23:29

达初的狐火刚触到老槐树桩,树心突然爆出团黑雾,黑雾里滚出个生锈的铁环,环上缠着圈干枯的头发,发丝间嵌着的指甲盖大小的骨头,在晨光里泛出青灰色的光——正是那枚刻着“锁”字的人骨碎片。

“是宁家小姑娘的头发!”达初尾尖的毛瞬间炸起,狐火在掌心凝成火球,“这树桩里藏着东西!”他猛地将火球砸向树心,黑雾“嗤”地燃起幽蓝的火苗,树桩裂开的缝隙里,竟渗出暗红色的汁液,顺着年轮的纹路往下淌,在地面汇成个扭曲的“坛”字。

祠堂里的毛小方捏着那半块人骨,指腹突然被骨面的倒刺划破,血珠滴在“槐下埋骨”四个字上,字迹竟像活了般蠕动起来,在骨头上拼出幅模糊的图——老槐树下,有个半埋在土里的黑陶坛,坛口用孩童的头骨封着,周围插着七根缠着头发的桃木钉。

“不好!”毛小方抓起斩妖神剑就往村西头冲,剑穗的朱砂符纸在风中狂舞,“达初有危险!那不是普通的埋骨,是‘养怨坛’!”

此时的老槐树下,达初正被无数根头发缠住脚踝。那些头发从树桩的缝隙里钻出来,根根如铁线,末端的倒钩深深扎进他的皮肉,往骨缝里钻。黑雾中浮出个小小的身影,穿着洗得发白的花布衫,脸藏在阴影里,手里抱着个和祠堂木箱里一模一样的布偶,布偶的“宁”字上,沾着新鲜的血。

“你是谁?”达初的狐火顺着头发往上烧,却被头发里渗出的黑油浇灭,火尾冒出金色的血泡,“你是宁宁?”

小身影没有回答,只是抱着布偶,缓缓抬起头——那张脸竟和布偶的脸一模一样,眼睛是两个黑洞,黑洞里浮出七根桃木钉的影子,钉尖都对着达初的心脏。树桩下的土地突然隆起,黑陶坛的坛口冲破地面,封坛的头骨睁开眼,眼窝里爬满了白色的蛆虫,虫群蠕动着,拼出个“死”字。

“是‘七钉锁魂阵’!”赶来的阿秀镜心碎片骤然爆开,碎片折射的光里,映出二十年前的画面:穿黑袍的外乡人将宁宁推进土坑,用桃木钉穿透她的手脚,再用她父母的头骨封坛,埋在老槐树下,嘴里念着诡异的咒语——“女娃骨,父母头,七钉锁魂,怨气养煞,二十年开坛,替我换命……”

“他在用宁宁的怨气养煞!”阿秀的碎片光刃刺向黑陶坛,却被坛口的头骨喷出的黑雾挡住,“那黑袍人根本不是道士,是养煞的邪术师!他把自己的煞病转移到宁宁身上,用二十年的怨气替他续命!”

坛口的头骨突然张开嘴,喷出股浓稠的黑血,血落在地上,立刻长出无数根白色的骨针,针尾拖着头发,射向最近的达初。达初侧身躲避,尾尖甩出狐火护住阿秀,却被根骨针擦过肩头,皮肉瞬间溃烂,露出底下的白骨,骨头上竟浮现出和桃木钉一样的咒文。

“这咒文会蚀骨!”达初疼得嘶吼,却死死挡在阿秀身前,“快去找师父!别管我!”

阿秀的碎片突然与树桩里的头发共鸣,碎片里飞出无数道白光,是宁宁散落的魂魄碎片,它们撞向骨针,用魂体缠住那些头发,哪怕被腐蚀得渐渐透明,也不肯松开。“宁宁,醒醒!”阿秀泪如雨下,“那黑袍人骗了你!他根本没让你找父母,他在利用你!”

黑陶坛剧烈震动,坛口的头骨发出刺耳的尖啸,七根桃木钉突然从地里钻出,钉尖泛着血光,直刺达初的七窍。就在这时,毛小方的斩妖神剑劈开黑雾,剑刃的金光如瀑布倾泻,将桃木钉劈成齑粉。

“邪术师的煞病早已转移,这坛里的,是宁宁二十年的怨恨!”毛小方剑锋一转,劈开缠向达初的头发,“小海,带三清铃去村东头的老井,把井底的‘镇煞符’取来!那是当年云游僧留下的,能镇怨气!”

小海的声音从符纸传讯中传来,带着喘息:“师父,老井里全是头发!它们在往我身上缠!”

坛口的头骨突然爆开,露出里面的东西——不是脑髓,是团巨大的头发球,球心嵌着宁宁的头骨,头骨的眼眶里,嵌着两颗晶莹的泪珠,泪珠里映着她父母采药时的笑脸。头发球突然暴涨,缠住毛小方的手腕,根须般的发丝往他皮肉里钻,想吸食他的纯阳精血。

“宁宁,你的父母没有丢下你。”毛小方的斩妖神剑贴着头发球划出符纹,金光中浮现出宁家夫妇的魂魄影,他们正对着头发球哭泣,手里捧着束干枯的野菊——那是宁宁最喜欢的花,当年他们上山,就是想采野菊给女儿做个花环。

头发球的动作猛地僵住,缠绕的力道渐渐松开。宁宁的头骨眼眶里,泪珠“啪嗒”落下,砸在地上,竟长出两株嫩绿的草芽,芽尖顶着野菊的花苞。

“镇煞符来了!”小海冲破黑雾,手里的符纸燃着金光,贴在黑陶坛上。符纸爆发出的白光与毛小方的金光交织,将头发球层层包裹,头发在白光中迅速枯萎,化作黑灰,露出里面的宁宁头骨,头骨上的咒文正在淡去,露出原本光滑的骨面。

达初瘫坐在地,肩头的溃烂处已被阿秀用草药包扎好,狐火在他掌心明明灭灭,映得他眼底的后怕都染上了暖意。阿秀将裂开的镜心碎片贴近宁宁的头骨,碎片里,宁宁的魂魄影抱着布偶,对着父母的魂影笑了,笑得像个真正的孩子。

毛小方收起斩妖神剑,剑刃上的血污已被金光洗净,只留下淡淡的菊香。黑陶坛在白光中化作飞灰,老槐树下的土地里,钻出无数株野菊,花瓣嫩黄,在风里轻轻摇晃,像无数个小小的宁宁,在对这个迟到了二十年的世界微笑。

小海扶着达初站起来,三清铃的余韵还在空气中飘荡,铃声里,似乎能听见宁宁和父母的笑声,轻得像羽毛,落在每个人的心上。

远处的周家村传来午饭的吆喝声,孩童的嬉笑声,还有张婆婆家婴儿被逗乐的咯咯声。这些鲜活的声响顺着风飘过来,落在野菊丛中,竟让那些花苞瞬间绽放,金色的花瓣在阳光下铺成一片,像给宁宁铺了条通往轮回的路。

毛小方望着这片野菊,突然明白,有些黑暗藏得太深,深到需要二十年的光阴才能照亮;但只要还有人记得,还有人不肯放弃寻找真相,哪怕是最刺骨的寒意,终会被人间的暖——被眼泪,被思念,被一朵迟开了二十年的野菊——彻底驱散。

祠堂的方向,那箱里的布偶不知何时被风吹到了野菊丛中,布偶的“宁”字上,落了片刚开的花瓣,像个迟到了太久的拥抱。

野菊丛中的布偶被风掀起衣角,露出里面缝着的半截布条,布条上绣着的“宁”字已褪成浅黄,却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毛小方弯腰将布偶拾起,指尖触到布偶肚子里的硬物——拆开一看,是块小小的青石板,石板上刻着个歪歪扭扭的“家”字,边缘还留着孩童的牙印,显然是宁宁小时候啃咬过的。

“这孩子……”阿秀的声音有些哽咽,镜心碎片映出石板背面的刻痕,是三行更小的字:“爹挖药,娘做饭,宁宁等你们回家。”字迹被泪水泡得发涨,晕开的墨痕像朵残缺的花。

达初用狐火烤着从张婆婆家讨来的红薯,甜香混着野菊的清苦漫开来。“二十年前的邪术师,现在会不会还在附近?”他咬了口红薯,糖汁顺着嘴角往下淌,“总觉得这事没结束。”

小海摸着老槐树桩上新冒的绿芽,若有所思:“那黑袍人用宁宁的怨气续命,现在怨气散了,他的煞病肯定会复发。说不定……他就在村里等着下一个‘替身’。”

毛小方将青石板放回布偶肚子里,重新缝好:“邪术师的煞病是‘离魂煞’,每过二十年就要换一次宿主,否则魂魄会被煞气啃噬干净。当年他选宁宁,是因为她八字纯阴,最易招煞。”他望向村东头的方向,那里有户新搬来的人家,据说有个五岁的女童,“最近村里新来的陈家,你们留意过吗?”

“陈家?”达初挑眉,“就是那个总关着门,天黑后从不点灯的人家?我娘说那女童天生聋哑,很少出门。”

阿秀的镜心碎片突然亮起,碎片里映出陈家院子的景象:墙角堆着七八个黑陶瓮,瓮口用红布盖着,红布上绣着和黑袍人咒语里一样的符号;屋里的梁上,挂着个稻草人,草人身上贴着张黄纸,纸上写着女童的生辰八字,针脚密密麻麻,竟全扎在草人的心脏处。

“是‘换煞阵’!”阿秀的碎片剧烈震颤,“他要在月圆之夜,用女童的魂魄换掉自己的煞病!那些黑陶瓮里,装的是他这二十年收集的阴魂,用来增强阵法的邪力!”

夕阳西沉时,陈家的院门突然开了道缝,个穿黑袍的老者探出头,四下张望了片刻,才佝偻着身子往村西头走。他的背影在暮色里拉得很长,袍子下摆扫过地面,留下串淡淡的黑痕,像蛇爬过的印记。

“跟上他!”毛小方压低声音,斩妖神剑在袖中隐隐发烫。

四人跟着黑袍人来到后山的破庙,庙门早已腐朽,门楣上的“土地庙”三个字被虫蛀得只剩个轮廓。黑袍人推开门,庙里立刻传出“嗡嗡”的声响,像是无数只苍蝇在飞。

阿秀的镜心碎片贴在门缝上,碎片里的景象让人头皮发麻:神像被推倒在地,肚子被掏空,里面塞满了孩童的骨头;供桌上摆着个青铜盆,盆里盛着暗红色的液体,液体中漂浮着颗跳动的心脏,细看竟是用无数根头发缠成的;而黑袍人正跪在盆前,用刀划破指尖,将血滴进盆里,嘴里念着诡异的咒语,每念一句,青铜盆里的“心脏”就跳得更急。

“是‘青丝心’!”毛小方的声音冷得像冰,“他在用收集的阴魂炼煞心,月圆之夜用煞心换掉女童的心脏,就能彻底根除煞病!”

达初的狐火在掌心燃起,金红色的火苗映出他眼底的怒意:“这老东西,连聋哑女童都不放过!”

小海的法剑突然出鞘,剑刃撞在庙门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黑袍人猛地回头,兜帽滑落,露出张布满皱纹的脸,左眼是个黑洞,洞里爬着条白色的虫子,正往眼眶外钻——那是离魂煞发作的征兆。

“毛小方……”黑袍人发出嘶哑的笑,声音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二十年前没除掉你师父,今天正好连你一起解决。”他抬手一挥,供桌上的青铜盆突然炸开,头发缠成的心脏化作无数条黑蛇,吐着信子扑向众人。

“小海护着阿秀!”毛小方的斩妖神剑爆发出金光,剑刃劈开迎面而来的黑蛇,“达初,烧那些黑陶瓮!阴魂怕火!”

达初的狐火化作金红色的长鞭,卷向墙角的黑陶瓮。红布被火点燃的瞬间,瓮里传出凄厉的尖叫,无数个模糊的魂影从瓮口涌出,却被狐火烧成青烟,青烟中飘出的,竟有几个是近十年村里失踪的孩童。

“你们看!”阿秀的镜心碎片射出强光,照亮黑袍人后腰的胎记——是朵扭曲的菊花,和二十年前山坳女尸衣角绣的“宁”字旁边的图案一模一样,“他就是杀害宁家夫妇的凶手!那女尸……是宁宁的母亲!”

黑袍人脸色骤变,手里突然多出把骨刀,刀身刻满咒文,直刺阿秀:“找死!”

小海的法剑及时挡在阿秀身前,骨刀与法剑相撞,发出刺耳的金属声。“你这畜生!连宁宁的母亲都杀!”小海怒喝着用力一推,黑袍人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身后的青铜盆,盆里的残液溅在地上,竟冒出无数只细小的手,抓住他的脚踝往地底拖。

“是宁宁母亲的怨气!”毛小方的斩妖神剑直刺黑袍人的心口,“她一直在等你偿命!”

黑袍人发出绝望的嘶吼,离魂煞在体内疯狂冲撞,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皮肤下的血管暴起如蛛网,最终化作截黑炭,被地上的小手拖进泥土,只留下那把骨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破庙外的月光突然变得清澈,照亮了后山的路。阿秀将镜心碎片里的孩童魂影一一送走,每个魂影离开前,都对着他们深深鞠躬,像在道谢。达初的狐火渐渐熄灭,尾尖沾着的野菊花瓣轻轻飘落,落在那截黑炭消失的地方,竟长出颗小小的种子。

毛小方收起斩妖神剑,剑穗的朱砂符纸在月光里泛着微红。他望着陈家的方向,那里的黑陶瓮已被狐火点燃,火光映亮了女童熟睡的脸,她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做了个甜甜的梦。

“走吧。”毛小方转身往回走,“明天该去看看陈家的女童了,她的聋哑,或许还有救。”

达初拍了拍小海的肩膀,两人相视而笑,跟着毛小方的脚步往山下走。阿秀最后一个离开破庙,转身时,看见那朵由宁宁母亲血迹晕开的花,在月光下竟变成了真的野菊,花瓣上还沾着颗晶莹的露珠,像滴终于落下的泪。

山下的周家村,灯火零星亮起,陈家的窗户透出微弱的光,是达初临走时悄悄点燃的油灯。野菊丛在夜风里轻轻摇曳,布偶被挂在老槐树上,青石板上的“家”字,在月光下清晰可见,仿佛在说:别怕,家就在这里,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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