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劫式神录 第3章 源氏联姻提议

平氏据点的议事厅里，檀香袅袅，映得鎏金烛台泛着暖光。源赖信端坐主位，面前的青瓷茶碗里，茶汤澄明如镜，映出他鬓角的白发。他放下茶盏，目光落在对面的符一身上，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许。

“符一贤侄，”源赖信开口，声音比往日温和了许多，“如今平氏与源氏联盟稳固，藤原氏亦愿鼎力相助，东京的格局已稳。但联盟之事，终究需更深厚的羁绊维系，老夫有一提议，不知贤侄愿否一听？”

符一指尖摩挲着茶盏边缘，心中已隐约猜到几分。他抬眼笑道：“家主请讲，只要不违道义，符一自当斟酌。”

“好。”源赖信抚掌，眼中露出笑意，“紫姬年方二十，与贤侄正是良配。老夫愿以源氏嫡女为聘，与平氏缔结秦晋之好。若贤侄应允，源氏愿将东海灵脉的三成收益赠予平氏，更可共享源氏藏书阁的半数功法——如此，两家荣辱与共，方能真正震慑宵小。”

议事厅内瞬间安静下来。平清盛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眼中闪过惊喜；平松长老捋着胡须，笑意满面。这无疑是天大的好事——源氏嫡女的婚约，意味着平氏的地位将被彻底认可，再无人敢轻视。

符一却沉默着，指尖的雷劲悄然波动。他看向源赖信，对方眼中的算计藏得极深，显然这桩联姻，既是示好，也是更深的绑定。但他真正在意的，不是利益，而是源紫姬的心意。

“此事关乎紫姬小姐，”符一放下茶盏，语气平静，“容我与她商议后再答复家主。”

源赖信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颔首：“理当如此。贤侄可随时来源氏回话，老夫静候佳音。”

送走源赖信后，平清盛忍不住道：“符一，这是天赐良机啊！源氏的支持，能让平氏省去十年苦修……”

“我知道。”符一打断他，目光望向窗外，“但婚姻不是交易。我要的不是源氏的灵脉，是紫姬自己的想法。”

平松长老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总是这般执拗。但也正因如此，才值得我们追随。”

暮色四合时，符一正在试炼场指点修士练剑，一道紫色身影踏着晚风而来。源紫姬穿着淡紫色襦裙，裙摆绣着细碎的樱花，发髻上别着一支白玉簪，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她走到符一面前，脸颊微红，却没有像往常那般用折扇遮脸，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祖父的提议，你听说了？”她的声音很轻，像飘落的樱花瓣。

符一点头，收剑入鞘：“听说了。但我想先听你的意思。”

源紫姬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她上前一步，距离符一只剩半步之遥，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雷劲气息。“祖父想借联姻巩固联盟，把我当成维系关系的工具，”她抬眼，眸中闪烁着倔强的光，“但我不是工具。”

符一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握紧了剑柄。

“我愿意嫁给你，”源紫姬的声音陡然坚定，脸颊红得像要滴出血来，“不是因为源氏的命令，也不是为了什么联盟，是因为……是因为从你替我挡下贺茂宪昭的黑藤开始，我就……”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却已足够清晰。晚风吹起她的发丝，拂过符一的手背，带着微凉的触感，却像电流般窜遍全身。

符一看着她泛红的眼角，看着她强装镇定却微微颤抖的指尖，心中那些被战事、修行掩盖的情愫，终于如潮水般涌来。从妖域初见时的针锋相对，到并肩作战时的默契，再到深夜守在她床边的担忧……原来不知不觉间，这个骄傲又坚韧的女子，早已住进了他心里。

他上前一步，轻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凉，却在被他握住的瞬间，微微蜷缩了一下，像是找到了归宿。

“紫姬，”符一的声音低沉而认真，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我对你，早已动心。”

源紫姬猛地抬头，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惊喜，随即被浓浓的笑意取代，像冰雪初融，春花绽放。

“只是眼下贺茂氏余孽未清，妖域隐患仍在，不是谈婚论嫁的最佳时机。”符一握紧她的手，目光坚定，“等我彻底解决贺茂宪昭，扫清东京的威胁，便以平氏最高的礼节，风风光光地娶你过门。”

“好。”源紫姬笑着点头，眼眶却微微发热。她不怕等，怕的是他心中没有她。如今这一句承诺，比任何聘礼都让她安心。

两人站在暮色中的试炼场，晚风拂过，带来远处修士操练的呼喝，却盖不住彼此加速的心跳。符一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她的指尖微凉，他的掌心温热，雷劲与她的灵力在接触处轻轻共鸣，像是在为这份迟来的心意伴奏。

三日后，符一亲自前往源氏本家，答复源赖信同意婚约。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传遍东京城的大街小巷。

“听说了吗？符一要娶源氏的紫姬小姐了！”茶馆里，茶客们唾沫横飞地议论，“平氏与源氏联姻，这是要垄断东京的修行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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