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艇劈开晨雾,将里约港的火光远远抛在身后。海风带着微凉的湿气,吹在秦锋渗血的肩头,他靠在栏杆上,指尖捏着块止血棉,随意按住后背的伤口。
“苏砚棠那边有消息了?”夜澜递来一瓶消毒喷雾,黑色作战服的袖口还沾着血莲的汁液,泛着淡淡的腥甜。她的肩伤也没好利索,抬手时动作带着滞涩,却依旧保持着警惕,目光扫过海面的每一艘过往船只。
秦锋接过喷雾,仰头往伤口上喷了些,刺痛感让他眉头微蹙:“刚发消息,数据备份了七成,剩下的被‘权杖’的自毁程序损坏,叶梓萱正在抢修。”他顿了顿,将喷雾递还给她,“她说‘火种计划’的核心不是改造人,是‘基因锚点’,能让血莲与人类基因永久绑定。”
影杀靠在船尾,擦拭着染血的匕首,刀刃划过金属的声响在晨风中格外清晰:“鸦蛇会在欧洲的基地,应该就是在推进‘基因锚点’实验。”她抬眼看向秦锋,眼底没有多余情绪,“‘权杖’死前说的‘游戏’,恐怕就是指这个。”
快艇驶入近海补给点时,林清寒的视频通话正好打过来。屏幕里,她穿着米白色西装,背景是林氏集团的指挥室,苏砚棠站在她身边,指尖还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秦锋,叶梓萱破解了部分残缺数据,欧洲基地的坐标在阿尔卑斯山脉的废弃古堡,负责人代号‘主教’,是鸦蛇会的核心成员,也是‘基因锚点’的研发者。”
“龙媚已经带着码头的兄弟先出发了,”林清寒的目光落在秦锋渗血的肩头,语气沉了些,“秦若曦也准备好了医疗团队,你们到慕尼黑后直接汇合,别硬拼。”
秦锋点头,抬手对着屏幕整理了下衣领:“放心,我们先侦查,等你们到了再行动。”他瞥见屏幕角落夏沫探出的脑袋,笑着补充,“让夏沫把古堡的地形资料发过来,顺便告诉她,上次要的巧克力,我带了双份。”
挂断通话,快艇调转方向,朝着慕尼黑疾驰。甲板上的气氛渐渐凝重,没人再多言,只有海风呼啸的声响,和远处海鸟的鸣啼。
抵达慕尼黑时,已是深夜。龙媚带着人在机场外接应,黑色越野车排成一列,气势十足。她穿着黑色皮衣,手里拎着个金属箱,看到秦锋三人,快步迎上来:“古堡在阿尔卑斯山南麓,海拔两千多米,周围都是密林,鸦蛇会的人在山下设了三道岗哨,全是前特种部队的雇佣兵。”
她打开金属箱,里面是三副特制的夜视仪和微型通讯器:“这是叶梓萱改装的,能屏蔽古堡的信号探测,通讯频道加密,只有我们能听到。”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夜澜和影杀身上,“我已经让人摸清了岗哨换岗时间,凌晨三点是间隙,我们从西侧的悬崖爬上去。”
秦若曦从副驾下来,提着医疗箱走到秦锋身边,不由分说拉开他的衣领,看到伤口周围的红肿,眉头皱得更紧:“说了让你别硬扛,伤口都发炎了。”她快速拿出凝胶,指尖轻轻涂抹在伤口上,动作又快又准,“这是新调配的,止痛效果比之前好,爬悬崖时别太用力。”
凌晨两点,车队抵达古堡山下。密林里伸手不见五指。秦锋带着夜澜和影杀,顺着陡峭的悬崖往上爬。
“还有五十米到崖顶。”夜澜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轻微的喘息,“岗哨在东侧,背对着我们,还有三分钟换岗。”
秦锋点头,加快攀爬速度。崖顶的杂草很高,正好能隐蔽身形。三人趴在草丛里,看着两名雇佣兵叼着烟走过,脚步声渐渐远去。秦锋做了个手势,三人如同鬼魅般窜出,朝着古堡的侧门移动。
侧门是厚重的橡木材质,夜澜掏出解码器,贴在门禁上,屏幕上的数字飞速跳动。三秒后,门轴发出轻微的声响,缓缓打开。古堡内部弥漫着浓郁的消毒水味,走廊两侧的壁灯泛着幽黄的光,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的仪器运转声。
“‘基因锚点’的实验室在古堡顶层,”苏砚棠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叶梓萱黑了古堡的监控,你们左侧走廊第三个房间是储藏室,里面有‘主教’的研究日志,或许能找到‘基因锚点’的弱点。”
三人顺着走廊前行,脚步放得极轻,避开巡逻的雇佣兵。储藏室的门没锁,秦锋推开门,里面摆满了书架,最底层的抽屉里果然放着一本黑色封皮的日志。他刚要拿起,就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连忙将日志塞进怀里,和夜澜、影杀躲到书架后面。
“主教让我们加强顶层的守卫,说‘基因锚点’明天就要进入人体实验了。”一个雇佣兵的声音传来,带着浓重的德语口音,“听说实验体是从世界各地抓来的基因适配者,成功了就能批量生产‘完美改造人’。”
另一个雇佣兵笑着回应:“等实验成功,鸦蛇会就能统治整个地下世界了,到时候我们就能升职加薪……”
脚步声渐渐远去,三人从书架后走出来。秦锋快速翻阅日志,指尖在某一页停顿:“‘基因锚点’需要血莲的成熟花粉作为媒介,而花粉只在凌晨五点绽放,一旦授粉成功,实验体就会彻底被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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