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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区医务室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秦锋的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他已经躺了三天，后背的伤口在秦若曦的精心照料下，终于不再渗血，但医生说至少还得静养一周，严禁剧烈活动。
“又在想事？”秦若曦端着药碗走进来，白大褂的袖口挽着，露出纤细的手腕。她把碗放在床头柜上，药味带着淡淡的苦涩，“再皱眉，伤口该疼了。”
秦锋回过神，看着她眼底的担忧，笑了笑：“在想‘冥王’。”
影杀招供“黑蝎”真正的首领是“冥王”后，凌玥和林岚就没停过，调阅了所有与“黑蝎”相关的档案，却连“冥王”的性别、国籍都没查清，只知道这人极其神秘，手段狠辣，三年前北非的伏击、顾曼云的背叛、张副部长的反水，背后都有他的影子。
“想也没用。”秦若曦舀起一勺药，用嘴吹了吹，递到他嘴边，“那人能藏这么久，肯定不简单。与其瞎猜，不如先养好伤，等有了线索再动手。”
秦锋张嘴喝下汤药，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却没觉得难喝。这几天秦若曦每天变着法给他熬药，从最初的难以下咽，到现在竟品出了点回甘。
“对了，”秦若曦像是想起什么，“林清寒早上来过，看你没醒，放下这个就走了。”她指了指床头柜上的保温桶。
秦锋打开保温桶，里面是清炖乌鸡汤，香气扑鼻。他挑眉：“这冰山什么时候学的炖汤？”
“人家也是一片心意。”秦若曦瞪了他一眼，“昨天她在‘星核’项目庆功宴上，被记者追问和你的关系，脸都红透了，还嘴硬说你只是她的安保顾问。”
秦锋的嘴角忍不住上扬。这冰山，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正喝着汤，凌玥的电话打了进来，语气急促：“秦锋，‘黑蝎’的残余势力有动作了！”
秦锋的动作顿了顿：“怎么回事？”
“我们在码头截获了一批‘黑蝎’的军火，里面有封信，是‘冥王’写给你的。”凌玥的声音带着凝重，“他说，下周一会在‘凝古轩’等你，聊聊‘龙刃’的往事。”
秦锋的瞳孔骤缩。“冥王”要见他？还提“龙刃”的往事？
“地址是霍紫凝的古董店？”秦锋的指尖捏紧了保温桶的边缘，“他想干什么？”
“不清楚，但肯定没好事。”凌玥的声音压低，“我和林岚分析，这可能是个陷阱，‘冥王’想引你出来，趁机报复。”
秦锋沉默片刻，后背的伤口隐隐作痛，提醒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再动手。但“冥王”主动递出橄榄枝，无论是不是陷阱，他都必须去——他需要知道“龙刃”小队覆灭的全部真相，需要为弟兄们讨个公道。
“我去。”秦锋的语气异常坚定。
“你的伤……”
“一周后应该差不多了。”秦锋打断她，“帮我查‘凝古轩’周围的地形，还有霍紫凝的底细。我总觉得，那个古董商和‘冥王’之间，可能有点关系。”
挂了电话，秦若曦看着他紧绷的侧脸，轻声说：“一定要去吗？”
“嗯。”秦锋点头，“有些事，必须有个了断。”
秦若曦没再劝，只是拿起纱布，重新帮他包扎伤口，动作比平时更轻了些：“那我也去。”
“你去干什么？”
“我是医生，万一你又受伤了呢？”秦若曦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而且，老军医说过，我能帮你。”
秦锋看着她眼底的认真，突然说不出拒绝的话。
下午，林清寒来了。她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手里拿着份文件，是“星核”项目的后续合作协议，合作方包括军方和几家大型能源企业，林氏的名字排在首位。
“项目进展很顺利。”林清寒把文件放在床头柜上，“下周就要开始量产了，到时候可能需要你的安保团队跟进。”
“龙媚的人已经在培训了。”秦锋笑了笑，“她倒是比我还积极，说要借着‘星核’的东风，把码头的生意扩展到新能源运输。”
林清寒的嘴角弯了弯：“她倒是会算计。”她顿了顿，目光落在秦锋的伤口上，“凌队长说，‘冥王’约你下周见面？”
“嗯。”
“我和你一起去。”
秦锋刚想拒绝，就被她打断：“‘星核’是‘黑蝎’的目标之一，‘冥王’找你，未必只是为了‘龙刃’的往事。我对‘星核’的技术最了解，或许能帮上忙。”她的眼神异常坚定，“而且，我不能总是让你保护我，偶尔，我也想保护你一次。”
秦锋看着她眼底的认真，突然想起评审会那天，她明明可以待在安全的地方，却坚持走进会场——她从不是需要依附别人的菟丝花，而是能并肩作战的伙伴。
“好。”秦锋笑了，“到时候，还请林总多指教。”
林清寒的耳根微微泛红，转身看向窗外，掩饰自己的失态：“对了，叶梓萱破解了影杀的加密通讯记录，发现‘黑蝎’在江城还有个秘密据点，藏在城南的贫民窟里，负责人是个叫‘毒蜘蛛’的女人，据说擅长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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