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踏着晨露赶回玄阳观时,天刚蒙蒙亮。演武场上已有人影晃动,青玄正带领弟子们操练剑法,青铜剑劈砍空气的脆响在晨雾中回荡。见林渊归来,青玄立刻收剑,快步迎了上去,眼底的担忧瞬间褪去大半。
“怎么样?没遇到危险吧?”青玄伸手拍了拍林渊的肩膀,触到他衣上未干的瘴气水珠,眉头又皱了起来,“那守源者没耍花招?”
“遇到了点意外,但没危险。”林渊语速极快,“快带我去见玄机子前辈,有重要的事要说。”
两人刚走到禁地门口,就见苏清提着药篮从药房出来,看到林渊,她脚步一顿,快步上前:“你回来了!我这就去准备热水,你先去洗漱……”
“等会儿再说。”林渊拉住她的手腕,语气凝重,“守源者的计划比我们想的更可怕,必须立刻通知前辈。”
苏清见他神色严肃,立刻点头,跟着两人一起走进禁地。玄机子仍在修复破妄镜,镜面上的裂纹已愈合大半,金色光芒比之前柔和了许多。听到脚步声,他睁开眼,看到林渊手中紧握的黑色令牌,眼神一凝:“看来你此行有收获。”
林渊将令牌放在石台上,又把江尘的话一五一十地复述出来——从虚无珠的存在,到守源者首领三日后月圆之夜要打开封印的计划,再到江尘提供通行令、愿意帮忙拖延时间的事,一字不落。
玄机子听完,手指摩挲着石台上的令牌,沉默了许久。石室内静得能听到破妄镜修复时的细微嗡鸣,苏清和青玄大气都不敢喘,等着他开口。
“江尘……”玄机子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回忆的沙哑,“二十年前,守源者中确实有个叫江尘的孩子,是首领收养的孤儿,据说天赋极高,被封为‘引路使’,负责传递机密消息。没想到他竟会背叛首领。”
“前辈认识他?”林渊惊讶道。
“只是略有耳闻。”玄机子摇了摇头,“他的话半真半假,我们不能全信,但虚无珠和月圆之夜的计划,大概率是真的。黑风岭崩塌时,我曾感应到一股极强大的虚无之气波动,当时以为是鼎碎所致,现在看来,应该是虚无珠的封印出现了裂痕。”
他站起身,走到石室中央,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色:“三日后月圆之夜,就是我们与守源者首领的决战之日。这场战斗,只靠玄阳观和幽冥谷的力量,恐怕不够。昆仑派、丹霞谷、紫霞阁、焚天崖与我们素有往来,且都曾遭守源者侵扰,若能联合他们,胜算方能大增。”
“那我们现在就派人去求援?”青玄急道,“三日期限紧迫,怕是来不及联络所有门派。”
“事不宜迟,必须分头行动。”玄机子立刻部署,“江澈,你速带我的亲笔信前往昆仑派和丹霞谷——昆仑派擅长防御阵法,丹霞谷的火属性功法可克制虚无之气,他们的支援至关重要。苏清,你去紫霞阁,紫霞阁的弟子精通医术和迷阵,既能救治伤员,也能牵制敌人。青玄,你去焚天崖,焚天崖的‘焚天诀’霸道凌厉,是攻坚的主力。务必在两日内赶回来,途中切记隐蔽,守源者定会派人截杀。”
三人齐声应下,玄机子又从袖中取出四枚子母传讯符,分发给众人:“此符可实时传递消息,若遇危险,立刻捏碎,我会感应到方位。”
江澈、苏清和青玄接过传讯符,各自收拾行装,片刻后便踏着剑光,朝着不同方向飞去。
石室内只剩下林渊和玄机子两人。玄机子看着林渊,眼中带着一丝期许:“林渊,你是五行秘钥的持有者,混沌之力能克制虚无之气,三日后的决战,你将是对抗首领的关键。这两日,你要抓紧时间修炼,尽量提升混沌之力的纯度,同时熟悉混沌五行枪的威力,或许能在决战中多一分胜算。”
“我明白。”林渊点头,“前辈,那江尘的通行令,我们该怎么用?”
玄机子拿起令牌,仔细看了看:“这令牌确实是守源者的通行令,上面有江尘的气息,应该能进入他们的据点。但我们不能轻易相信他,三日后,你带着令牌,或许能趁机接近虚无珠,破坏首领的计划。但一定要小心,江尘可能是首领故意派来的诱饵,想引我们进入陷阱。”
林渊点了点头,将令牌收好:“我会注意的。前辈,那玄阳道长怎么办?他体内还有残余的虚无之气,万一在决战时醒来,被首领控制,又会成为我们的阻碍。”
“放心,我已经在他的密室周围布下了‘静心阵’,能压制他体内的虚无之气,让他暂时无法醒来。等决战结束后,再慢慢调理他的身体。”玄机子说道。
接下来的两日,玄阳观上下都陷入了紧张的备战之中。林渊每日都在演武场中修炼,混沌五行枪在他手中舞得虎虎生风,金蓝色的枪芒划破空气,留下一道道残影。他体内的混沌之力越来越精纯,定神珠在胸口散发着温暖的光芒,将周围空气中的虚无之气不断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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