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来赈灾的,指挥使又如何?在平阳这地界没有我们协助,他连路都走不通。
就靠他带来的那点人手想办成赈灾的事?简直是异想天开!孟繁平眯起眼睛冷笑道:等着看吧,他迟早要来求我们。
在这平阳府,若没有他的首肯,想顺利赈灾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孟繁平仰头饮尽杯中酒,悠然道:坐下喝两杯?
马毅婉拒道:属下还是去盯着弟兄们吧,免得落下什么把柄。孟繁平挥了挥手:去吧。
记得让城里的泼皮们把发给那些贱民的粮食都收回来。
对这些 ,就不能太仁慈!
马毅正要离去,一名镇武卫匆忙跑来禀报:大人,指挥使的亲信在外求见。孟繁平放下酒杯,对马毅笑道:你看,这不就找上门来了?让他们进来。
数名气势凌厉的镇武卫大步而入,眉宇间透着肃杀之气。
孟繁平端坐不动,目光在几人衣饰上一扫,轻蔑道:几位有何贵干?
柴志盯着桌上丰盛的酒菜皱紧眉头,冷声道:孟大人,指挥使命你立即前往觐见!看这情形,哪像是在操办赈灾事宜?
你说什么?孟繁平笑容骤敛,阴鸷的目光如毒蛇般盯着柴志。
柴志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视线:既然孟大人耳力不济,那我就再说一次——指挥使让你滚过去见他!
末了又补充道:听说孟大人忙于赈灾,不过看这排场,倒像是专程来享乐的。
柴志的嘴角浮现一抹冰冷笑意,头也不回地离去。孟大人,指挥使大人的耐心恐怕有限。
砰!
孟繁平一拳重重砸在桌案上,脸色阴沉如墨,周身骤然爆发出一股暴戾之气。
他在平阳府经营多年,从未有人敢如此放肆。
身旁的马毅神情凝重,低声道:大人,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这位指挥使恐怕来意不善。
只怕是场鸿门宴。
鸿门宴?孟繁平嗤笑一声,语气森寒,在平阳地界,他还没这个本事!
孟繁平起身抓起桌上的断魂刀,冷声下令:集结所有人马,在知府衙门外候命!
我倒要看看,这位指挥使究竟有什么能耐!
另外,传令府城几大世家,让他们速速派人前来助阵。
毕竟是北皇城总司派来的宗师强者,他不得不谨慎行事。
孟繁平挎刀大步向外走去,眼中掠过一道刺骨杀机。
平阳知府衙门内,
常生悠然品着香茶,堂下跪着十余名瑟瑟发抖的官员。
除山阴县金蛟使季岩外,平阳知府周谦也跪在一旁,披头散发,双手血迹斑斑。
镇武卫的十八般酷刑罕有人能挺过,更何况周谦一介文官。
仅仅一轮针刑,他便全盘招供。
其余官吏跪伏在地,浑身战栗,冷汗不断从额头滚落。
他们一进府衙就看到知府跪地的场景,随后也被迫跪在了这里。
谁都没想到,这位指挥使竟敢在府衙直接动手。
疯子!
几乎所有人都在心底咒骂。
院内两侧肃立着成排镇武卫,手按刀柄,目光如刀。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数十具衙役的 ,鲜血在青石板上缓缓蔓延。
唐琦上前呈上供状:大人,他们均已画押认罪。
常生接过供状扫视一眼,冷笑道:这平阳府真是乌烟瘴气!
烂到骨子里了!
区区一个普通衙役手上就背着十余条人命,可见此地腐朽之深。
跪着的官员们闻言俱是一颤。
一名官吏突然抬头哀嚎:常大人!下官是被冤枉的啊!
周谦颤抖着声音辩解:这全是周大人威逼所致,与我无关啊。
噤声!常生竖起手指,眸光冷冽。
他抬手示意,即刻有镇武卫将那人拖至院中。
求饶声中夹杂着绝望:不!求大人饶命!官吏瘫软在地,身下漫开一片湿痕。
刀光闪过,人头落地。
喷涌的鲜血染红青砖,圆睁的双目凝固着恐惧。
余下官员面如土色,暗自咒骂这疯子行径。
府门吱呀开启,平阳神龙卫孟繁平踏入门槛。
目睹院中惨状,他瞳孔骤缩,右手不自觉按上断魂刀柄。下官参见常大人。他强自镇定地行礼,余光扫过跪地的周谦等人。
常生搁下茶盏,声音幽冷:孟神龙卫没有话要说?
下官不解大人之意。孟繁平环顾四周,这是......
周谦将头埋得更低,心中长叹。好个装聋作哑!常生猛然起身,厉喝炸响庭院:残害同僚!贪墨军饷!戕害御史!你该当何罪!
寒风卷着杀意掠过。
孟繁平瞟了眼战栗的周谦,忽然冷笑掸袖:认罪?简直荒谬!
可这又能怎样!
这里是平阳,并非皇城!
他绝不会像周谦那样束手就擒。
孟繁平冷笑一声,目光森然地盯着常生,寒声道:在平阳,还没人有资格审判我!
至于常大人你提的这些事……呵,我可没印象做过!
话音未落,他忽然吹响一声刺耳的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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